从庙会回到后,一直到来年春天,周子参都再没出去过了。那个下着小雪的晚上,落满白晶的江面,默念却掷地有声的愿望在此后的每个夜晚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里,而每个梦的尽头都是齐偌,还有他。
他们似乎真的如那句愿望一般共情了。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天暖了些,终于不用再每日起床都要套着被子一样厚的披衣了。周子参起来洗漱了一番就坐到了窗边的木椅上,烧开热水又要泡茶,门在这时被敲了敲,。
这个点不用想都知道是江枫菱,所以周子参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泡好了茶拿起插在笔筒里的钢笔,这笔是江枫菱送来的,确实比毛笔要方便一些。等了半天不见门推开,心里倒是有些好奇,因为江枫菱从来不敲门,今日又是想的哪一出。
周子参抬起头,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有点累又支起了脑袋盯着门。今日一醒来心里就慌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点惶恐不安。
门在这时又被敲了敲,是那种两轻一重干净利落的敲法。
周子参“门没关。”
说完垂下头翻着衣袖,门被推开了,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同时传来的还有江枫菱的声音,但是不在房门,而是院门的距离。
江枫菱:“子参!我…诶?院门怎么没关?”
听到熟悉的声响,周子参心里松了口气。咦?等一下?院门没关?他分明记得昨夜关了的啊。而且,声音的位置为何感觉有些远了。
一系列问题侵袭他的脑海,手中的纸稿一下没握住散了一地,余光中地上那用阳光剪着的人影,与梦里的身影重合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江枫菱。
江枫菱:“喂?你谁啊?怎么站在子参家门口?”
那么…周子参的身形一顿,缓缓抬起头。
阳光洒在他的背上,黑暗模糊他的棱角,那双黑白分明凌厉若长剑的双眼却无比清晰的刺入周子参的内心深处。呼吸一窒的感觉不好受,脑海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他该做些什么了,至少不应该就这么坐着。周子参站了起来,表情还没从震惊中解放,他三两步一下跨到那人面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伸手拥住了他。
身体因为激动止不住的轻颤,头挂在他的肩上,稍微侧头就是他的耳朵,周子参收拢双臂,抱得更紧了。这不会是梦吧?他太想小少爷了,所以做白日梦了么?
这是梦吗?周子参开口轻喃,声音与温热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侧。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周子参不舍的退出这个拥抱。
抬头看他,对就是抬头。几月不见,长高了他半个头。这应该不是梦的对吧?周子参重重地咬了下自己的唇,轻微的痛感袭来,不是梦是真的!
周子参“小少爷。”
周子参“你怎么找来了这里。”
齐偌:“…先生。”
周子参垫脚摸了摸齐偌的头,和之前每次相见做的是一样的事情。
周子参“都长得比先生高了…”
周子参“你一个人来的么?老爷和夫人…”
齐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周子参“小少爷还没回答先生的问题…”
齐偌:“我是一个人来的。”
齐偌:“但父亲和母亲都知道我来找先生了。”
周子参“啊…?”
老爷和夫人都知道?那怎么会同意小少爷来…
齐偌:“告诉我先生,我想听你亲口说,为何要离开齐府?”
齐偌:“父亲他都告诉我了,全部,但我还是想听先生亲口说。”
齐偌:“可以么…先生?”
周子参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齐老爷是个不靠谱的,竟然瞒不住事。
周子参“老爷是怎么和你说的?”
齐偌:“父亲和我说,先生离开齐府是因为一个字。”
周子参“什么字?”
齐偌:“情。”
周子参“对谁的情?”
齐偌:“我。”
周子参冁然而笑,眼眶转瞬红了眼尾。他眼底一片清明,却点燃了周子参心上的导火线,理智叫嚣着想要崩坏,却被他压得哽咽了嗓音。
周子参“那么小少爷…你是怎么看待这个情字的?”
齐偌:“人世间,寂寞如雪,唯情之一字伤人无数。奈何相思难解,剜心蚀骨,行行带泪,字字珠玑。”
齐偌:“情此一字,最为难解。但先生对我,亦或我对先生,应是君心似我心。”
耳边嗡嗡的,呼吸轻窒转辗。
周子参“小少爷…”
齐偌:“先生,你知道的,我对你从不说假话。”
周子参“不是,先生是想说。”
周子参“原是今生今世已惘然,山河岁月空惆怅。”
周子参“而我,终将是要等着你的。”
这不,你提前来找我了。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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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绿过绿过绿!我!讨厌!绿色!
齐偌:“给小爷点赞关注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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