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十七）

周子参“她用一张纸画了一张逼真的女人脸，然后通过丝线吊在房间中央，同时窗帘也有丝线控制。”

周子参“在合适的时机，她在储物间通过小孔就可以操作窗帘，让小楚看到里面的女人脸了。”

周子参“房间很暗，又是在晚上，小楚只能大概看到一个女人脸，根本分辨不清楚那是一张纸。”

沈熙：“可是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没有这张画有女人脸的纸啊！”

沈熙：“墙顶上那个小洞，虽然可以通过丝线，但你要让她把那张画从小洞收回来，还是很困难的吧？”

周子参笑了笑，转头问肖天秋。

周子参“正常情况下，想要一张纸消失，你会怎么做？”

肖天秋：“烧毁？”

周子参“嗯。”

肖天秋恍然大悟，激动得脱口而出。

肖天秋：“是磷粉！”

肖天秋：“她在那张画上涂满了磷粉！”

肖天秋：“让沈楚看到这个女人脸后，第二天只要打开窗帘，用透镜聚焦太阳光到纸上把它烧毁后，收回其他丝线即可。”

肖天秋：“可是周小先生怎么…”

周子参“火盆。地上正好有一个火盆，沈老爷在里面祭奠姨太太，留有许多灰，恰好可与纸人脸的灰混在一起。”

周子参“我在火盆附近找到了一些未烧尽的纸张，其中有一块质地明显与其他的不同。”

罗县扬：“那小先生当时为何不说？”

周子参顿了顿，接着抱歉的笑了笑。

周子参“我以为，你们会注意到的。”

肖天秋：“…”

罗县扬：“…”

肖天秋：“是我们太过于疏忽了。”

磷粉是一条重要线索，市场上一般是买不到的。探长立即派遣警方周密调查，从一个戏班子里查实，张思曾经向他们购买过磷粉，至此，张思的罪证彻底坐实。

肖天秋：“张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思：“…”

张思：“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张思：“探长，老太太就是我杀的。抓我走吧。”

肖天秋：“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比如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沈老太太？”

张思突然变得像发疯的野兽，表情狰狞的朝着探长扑过去。

张思：“…沈家的人我都觉得恶心，这次如果不是你们的搅和…我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探长三俩下就制住她，喊着两个警员按住张思。不想她依旧不死心的挣扎着，手脚动不了就动嘴，警员艰难地一边躲着她的牙口一边奋力按住她。

探长挥手示意将她带下去。

周子参“那一丛鸢尾花是你种的吧。”

挣扎的张思瞬间定住。她转头，浑身冰凉。

周子参“鸢尾花花型美丽，有着众多的花语含义。”

周子参“但它还有一种隐藏的花语，就是求而不得的绝望的爱。”

周子参“这个世界上，最求而不得的人…我想，只有逝去的人了。”

周子参“对吧？张思。”

张思：“…”

眼前这个清风明月的教书先生，弱不禁风的模样下包裹着一把锋利的刀。张思这样评价周子参。

如果没有他，她想。或许她这个计划根本不会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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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参“我只是有剧本而已。”

周子参“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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