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
一轮皎洁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散发着清冷而空灵的银辉。流水反着月光,倒影着树木与天空,溪边还留着正午时烤兔子用的火堆。然而这儿除了流水声,此地寂静的让人心慌。
一道黑影无声地来到溪边,宽大的黑金色斗篷遮住了来人的身形与相貌。眼力好的,可能还能见几缕黑发随着动作舞动。
黑衣人就这么站在那许久,兴许是不耐烦了,一道女声从斗篷下传出:“你还要躲多久。”
无人应答。
她啧了声,把手伸入溪水,此时水深不过脚碗的小溪,却好像随着她手的伸入,变得深不可测。
“啊,找到了。”
听闻,便见她从溪水中拽出一团乌黑的东西。仔细一看那竟然是一团头发。那团头发之间,却是一张被水浸泡太久,而变的皱巴巴的小孩的脸。很不可爱。
她有些惊奇:“小孩?”然而,她又呵呵的笑了,对那小人头说道:“小孩,叫你娘出来。姐姐有事找她。”
说着,目光撇见水波中,在点点星光揉碎了的身影间,游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同一时间,那小鬼头突然张口,空荡荡的口腔中银光闪过。黑衣人反应很快,立刻松手侧身躲开,她撇见一只修长的银针,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刺进身后的树干。也不知道那小鬼头的嘴怎么含进去的。
小鬼头掉在地上,哇哇大叫着她听不懂的玩意,刺耳又难听。还很诡异。
但无论如何诡异,黑衣人仿佛没听见,任由它吵着闹着。见她要找的还不出来就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蹲在小鬼头不远处,百般无聊的一下又一下搓它发白的脸。
小鬼头十分抗拒的扭着他那大点的头,恶狠狠地盯着戳在他脸上的树枝,想一口咬断。可一咬过去,黑衣人就挑起树枝到它够不着的高度。它简直要气死。
就这么一来二去,小鬼头不能拿着家伙怎么样,直接不白费力气放弃了,任由树枝戳在它脸上。
“喂,小鬼,不咬了?”黑衣人又戳了两下,“没力气了就叫你娘出来。你们魔物不用睡觉,我还是要睡的呀。”
不理。
“你和你娘可是拿了我两只兔子,害的我都没吃午饭。我看你娘俩在小溪过日子也是可怜,叫你娘出来,我就不计较了。”
还是不理。
慕怡绘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讲话不好吗?我好不容易敬一次老、爱一次幼的。”
她蹲在那一只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小东西,见它仍死不回答,也就不再啰嗦,淡淡的说:“柳府的事,你听见了吧。不感兴趣吗?”
树影婆娑,剪剪轻风如丝滑柔和的绸缎,轻柔地吹起树叶。
她察觉到什么,微微勾起嘴角,对小溪对面黑暗的地方一笑。
一个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她一身素衣,灰白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十分可怖,但如果去的这条疤,想必也是个清丽甜美的佳人。
“小何姑娘,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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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要大幅度修改,但在草稿上没有完全修改完之前,话本上还是会更新的。只是时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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