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工作的书店在隔壁的小镇上,因为距离冉冉家不是特别近,泰康一直都是隔一个月才回一趟冉冉家,去看他们。
泰康是新入职的帐房,包吃包住,每个月有一两银子薪酬。
虽然每个月去除日常的开销,泰康也存不了多少钱,除了偶尔会担扰远在风国生死未知的母亲和婶婶,泰康依旧活的还算可以。
泰康原本以为安详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甚至打算这样安度晚年,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早。
泰康回到冉冉家的时侯,已经落日西斜,泰康走到门前突然发觉有点不对劲,不过也说不出什么来。
冉冉家的门半掩着,泰康还在感叹冉冉又忘记了随手关门,又可能见盗贼了。
可就在泰康推开屋门一瞬间,泰康惊呆了,随即便是无穷无尽的愤怒。
谁干的!
斜阳晚照,冉冉奶奶平躺在院子里,身体僵硬,肚子上还有一个豁大的口子。
泰康急忙跑过去,扶起冉冉奶奶,嘴里不停喊叫着冉冉奶奶,冉冉奶奶虚弱的睁开眼睛,说:
冉冉奶奶:“泰……康……,……冉冉,冉……冉。”
冉冉奶奶看向屋内,眼睛中包含着不舍与眷恋。
泰康跑了过去,冉冉奶奶看着泰康匆匆的脚步远去,缓缓的闭上双眼。
泰康在屋内四处看看,发现屋内角落里有一个稻草垛,好像有点奇怪。
泰康赶过去,扒拉开胡乱放置的稻草,露出一个木制的把手。
泰康拉开把手,是一个黑黝黝的地窖,泰康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四周都是一些陈年累积下来的粮食,正当泰康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冉冉可能躲藏在别处的时侯。
隐藏在一堆红薯堆的一根手指头暴露了,泰康踮起脚尖,憋着呼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那根指头有点眼熟。
泰康走到指头前面的红薯堆附近,忽然一个转身。
冉冉静静的躺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红薯。
泰康沉默下来,把冉冉的尸体拖出地窖,摆在院子里,排在冉冉奶奶旁边。
残阳如血,泰康在天黑之前将他们埋葬好。
路人1:“你听说了没有?隔壁那条街上的冉冉家一家人都死光了!”
一齐:“一家人都死光了!”
那人的声音充斥着不可置信。
回答的人声音压的极低。
路人1:“就是冉冉奶奶捡来的那个年轻人,她家邻居亲眼看见他把冉冉一家人全拉出来,满地都是血和肠子,那血的味道好几天都散不开。”
路人2:”真的?我看那个年轻人长得也不算太差,性格也比较和善。”
路人1:“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里面是芝麻馅的还白面馅的。”
泰康撑着伞默默的走过,不想顾旁人的对话。
每回只要一辩解什么,众人的指责和不信纷纷压在泰康的脊柱上,压的泰康喘不过气来。
卿卿:“泰康。”
这一声呼喊,如同阴雨天出现的一抹阳光,撞破黑暗,让泰康心驰神往。
来人是一个撑着青伞的女孩,原本整齐的刘海也有点凌乱,喘了几口气,才道:
卿卿:“泰康,你怎么走的那么快。”
喘匀了,又说:
卿卿:“我差点就跟不上了。”
泰康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说:
泰康:“卿卿,让卿卿累了,是泰康的错。”
卿卿是斜对街街上药铺铺主的孙女,有一回,泰康去药铺里去抓治风寒的药草时,对正在认真整理药材的卿卿惊为天人。
所以泰康时常去药铺里晃悠,一直送卿卿一些小东西。
日子久了,药铺铺主也似乎隐约知道了什么,表以不承认不否定的态度。
泰康与卿卿已经好几个月了,泰康拿出了存款,仔细清点,一共二十两十文。
泰康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资本去冰人馆请媒婆了。
媒婆是个长相清秀的夫人,说:
饶媒婆:“我姓饶,你可以叫我饶媒婆。”
泰康先走程度,问了一下媒婆,顺手递给媒婆10两银子。
饶媒婆:“好的,先生,我这就去替你问问。”
泰康有时按耐不住欣喜,去冰人馆找饶媒婆,饶媒婆笑着说:
饶媒婆:“不用太着急,我看你们很快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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