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冉和一众亲日分子枪决的日子选在了立春,那时春节过了没多久,天气已经逐渐变暖,狱里有人来传话,说秦小冉想临上刑场之前再见一面傅子琛。
起初傅子琛是拒绝的,想着这样一个满口谎言罪有应得的人不值得去见,可是宋青一却说,作为一个国人秦小冉的确假仁假义罪大恶极,可作为一个女人她是真的很爱傅子琛,也正是利用了她对他的感情才最终将洋田池秀等人一网打尽,所以无论她临死前有何目的,都满足她随她去吧。
刑场旁边的临时审讯室里,简要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秦小冉坐在其中一张上面,手脚带着冰冷的镣铐,发丝结着凌乱的泥土,脸上的表情却冰冷淡然。
秦小冉: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她看着对面的傅子琛,突然脸上带起了笑,凹出和此情此景最不搭配的好看的酒窝。
傅子琛:原本不想来的,可我太太说我应该来,满足一个死人最后的要求。
傅子琛靠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却充满压迫。
秦小冉:这么听她的话,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秦小冉的笑又加深了几分。
傅子琛:你叫我来就是问这些的?
傅子琛显得有点不耐烦,秦小冉这时才收起了笑脸,她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
秦小冉:我想问你,在遇到她之前,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她一字一句,慢慢的问出这句话,眼里的泪水夹杂着失望,她心里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可她还是不愿死心。
傅子琛冷笑道
傅子琛:在你决定叛国去日本撒下弥天大谎的那一刻,有想过有一天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吗?
秦小冉一顿
傅子琛:你每年从各地寄回来巧克力无非就是在拿捏人心,然后从日本一回来就告诉我“真相”,让我以为是你牺牲自己把我从“百死一生”中换回来,然后因此对你产生亏欠,你的上级对你的培养十分到位,布了这么久的一个局,并且每一步都走的很好,你的确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可你别忘了,龙腾军校出来的每个人都不是吃素的。
傅子琛:我装过傻摸清过身边人的底细,也装过病暗中操控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人摆布过。我承认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可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傅子琛:你问我有没有真的爱过你,哼,你从前都未与我坦诚相见,又何谈之后的爱与不爱。
秦小冉几乎是瞪大眼睛听完这段话的,她从前之以为傅子琛不爱她,却没想到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秦小冉: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装病?
秦小冉:你一直在骗我?
傅子琛:究竟是谁先欺骗谁?你恐怕还没有资格指责我。
傅子琛起身走到门口,秦小冉还愣在那里。
傅子琛:来生做个好人吧。
也许这句话,是他能给她最后的温柔。
阳光散满刑场,秦小冉被绑在正中,对面的看台上是张国栋和他的副手们,还有傅子琛和他臂弯里的他的太太。士兵们站成一排举起枪来,漆黑的枪口冲着她,子弹飞速过来,她笑着。子弹在她胸口炸开花的一霎那,傅子琛把宋青一的头埋在了肩上。
天很晴朗,希望世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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