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空堂思黯然,高峰月出满林烟,非关有事人难睡,自是惊魂夜不眠。
窦天章,自从离了那端云孩儿,可早十六年光景。到了京师,一举及第,官拜参知政事。
只因廉能清正,节操坚刚,谢圣恩可怜,在加上两淮提刑肃政廉访使之职,随处审囚刷卷,体察滥官污吏,可容先斩后奏。
这窦天章一喜一悲的,喜是身居台省,职掌刑名,势剑金牌,威权万里;
悲是有端云孩儿,七岁上与了蔡婆婆为儿媳妇,老夫自得官之后,使人往楚州问蔡婆婆家,他邻里街坊道,自当年蔡婆婆不知搬在那里去了,至今音信皆无。
窦天章为端云孩儿,啼哭的眼目昏花,忧愁得须发斑白。
今日来到这淮南地面,不知这楚州为何三年不雨?
路人甲:一应大小属官,今日免参,明日早见。
窦天章:那人,说与那六房吏典,但有合刷照文卷,都将来,待老夫灯下看几宗波。
[张千送文卷科,窦天章云]
窦天章:张千,你与我掌上灯,你每都辛苦了,自去歇息罢。我唤你便来,不唤你休来。
[张千点灯,同祗从下。窦天章云]
窦天章:我将这文卷看几宗咱。一起犯人窦娥,将毒药致死公公。我才看头一宗文卷,就与老夫同姓,这药死公公的罪名,犯在十恶不赦,俺同姓之人,也有不畏法度的。
窦天章:这是问结了的文书,不看他罢。我将这文卷压在底下,别看一宗咱。
窦天章打了个哈欠
窦天章:不觉的一阵昏沉上来,皆因老夫年纪高大,鞍马劳困之故,待我搭伏定书案,歇息些儿咱。
在睡梦中,窦天章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满脸的泪水,,,
窦天章:端云孩儿,你在那里来?
窦娥:爹爹,孩儿冤枉啊,,,
窦天章被吓醒了!
窦天章:好是奇怪也,老夫才合眼去,梦见端云孩儿恰便似来我跟前一般,如今在那里?
窦天章:我且再看这文卷咱。
窦娥的冤魂弄了弄灯,
窦天章:奇怪,我正要看文卷,怎生这灯忽明忽灭的!张千也睡着了,我自己剔灯咱
窦天章就自己点灯,这是书页莫名看了几页
窦天章:我剔的这灯明了也。再看几宗文卷。一起犯人窦娥药死公公。
这会子,窦天章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窦天章:这一宗文卷,我为头看过,压在文卷底下,怎生又在这上头?这几时问结了的,还压在底下,我别看一宗文卷波。
窦娥又熄了灯
窦天章:怎么,这灯又是半明半暗的,我再剔这灯咱。
窦天章再次点灯,窦娥又再次翻书
窦天章:我剔的这灯明了,我另拿一宗文卷看咱。一起犯人窦娥药死公公
窦天章:呸!好是奇怪!我才将这文书分明压在底下,刚剔了这灯,怎生又翻在面上?
窦天章:莫不是楚州后厅里有鬼么?便无鬼呵,这桩事必有冤枉。将这文卷再压在底下,待我另看一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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