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22

白薇走到了润玉身边去，“陛下，今日之事还是想清楚了，再做打算才好，莫要嚷别人看了笑话了……”她轻轻地说着。

白薇这几天来可以说是被折磨的够呛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因为昨夜喝醉了酒而跟皇上睡在一张床上了，却引得陛下发怒了，当晚竟然让太监传旨，命令自己立刻离开润玉，从此后都不能踏足皇宫半步！这简直让白薇觉得荒谬无比，这个男人真是疯了，他难道忘记了那件事了？如果他忘记了，那自己只能帮助他回忆起来了。

白薇这几日来已经受够了委屈和折磨了，虽说自己对于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现在毕竟是夫妻关系，皇上居然把自己往外推，这实在是让她心寒至极，这个男人，果然不爱自己了吗？

白薇的声音很小声，但是润玉却听见了，他冷哼一声：“朕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滚——”

“陛下……”白薇还待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拉住了衣袖。

“娘娘，奴婢扶您出去吧。”那丫鬟低头轻声地说着。

白薇抬眼望向润玉，却见他脸色十分阴沉，似乎随时会爆发的样子，白薇只好忍气吞声地点头，“好。”

白薇被送上了软轿，软轿里，她坐立不安。

“娘娘，您放宽心吧，皇上不会将您赶出皇宫的，您就不要担心了。”丫鬟劝道。

“你知道什么？”白薇转头看向她，眉宇间尽是愁容：“本宫怕他不会留我在皇宫了，你可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话？他居然要将本宫赶出宫去！”

“奴婢知道，娘娘，其实陛下对您的心意，您最明白，奴婢也相信，陛下绝不会伤害您的。”丫鬟连忙说道，她知道娘娘对陛下的感情，所以才会一路上劝解她，希望她可以放宽心，不要多想了，但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

“呵……”白薇苦笑，“他若真的在乎本宫的感受，又岂会如此羞辱本宫呢？”

“娘娘，陛下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白薇闭目养神，没有理睬丫鬟的话。

皇帝的确是有苦衷，因为那天夜里，他根本不愿意碰自己，他甚至在自己的唇上吻了许久，但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仍旧是强迫自己的，白薇越想心越凉，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她恨自己为何要如此执拗地等待着那一天的降临，为什么自己要这般犯贱！

白薇咬着牙齿，泪水慢慢地滑落下来，她不敢哭，她生怕惊扰了软轿外面的护卫。

她知道，润玉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表演柔弱的一面，所以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让它不至于崩溃。

白薇的身体渐渐地蜷缩了起来，抱住双膝，任凭那刺骨的冷风吹拂她娇嫩的肌肤。

“驾——”马儿高昂长嘶，载着主仆两人朝着皇城驶去。

“驾——”

忽然，前方一队骑兵飞快驰骋过来，拦截了软轿的路。

车夫急刹车停住了脚步，“吁——”

马蹄哒哒作响，那骑士勒住缰绳，跳了下来，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娘娘。”

“起来吧。”软轿内，白薇睁开美丽的眸子，淡淡地说着。

“谢娘娘。”

“陛下呢？”白薇掀起帘子，探头问道。

“回禀娘娘，陛下此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娘娘请移驾御书房。”

“嗯，带路。”

“遵命。”

白薇微垂着脑袋，由宫女搀扶着，缓缓走向御书房。

御书房内，润玉伏案处理着公务，桌上堆积着厚厚的奏折，他拿起毛笔沾墨写着奏折，突然门口传来通报声：“娘娘求见。”

润玉皱着眉，搁置笔尖，揉捏了一下太阳穴：“宣。”

一袭红色衣裳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她的步伐稳健，一举一动皆透露着贵气和雍容。润玉原本烦躁的情绪在她进屋之际消散开来，只剩下一片平静。

白薇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含笑，盈盈拜倒：“臣妾见过皇上。”

她穿着大红绣金线凤凰袍服，腰肢纤细，胸脯饱满，乌黑柔亮的秀发绾成精致的发髻斜插着一支鎏金镶红宝石的步摇，显示着她身份与尊荣。她的皮肤雪白如玉，眉黛如画，樱桃小嘴粉嫩欲滴，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润玉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那股厌恶压抑住：“爱妃免礼。”他挥手让她起来，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你坐吧。”

白薇应声坐了下来，“皇上近日政务繁忙，臣妾在外等候也是一样的。”

润玉的语气依然很温和：“朕既然召你觐见，你便安心在此处等候即可。”

白薇闻言，抿着薄唇，眼底隐隐闪烁着泪花。

润玉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一痛，但终究是硬起心肠不予理会。

这时，宫女奉茶上来，白薇端起杯子，饮了一口香茗，茶汤甘冽芬芳，让她的心思稍稍宁静了下来。

润玉见她品茶，便提醒道：“爱妃，你该休息一下了，朕已经吩咐过御膳房给你准备了燕窝粥和糕点。”

“臣妾多谢陛下，陛下辛苦了。”白薇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瓷杯，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丝绢擦拭了一下嘴巴。

润玉见她这样子，叹了口气，他的心中总归还是舍不得，但是他必须狠心。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爱妃，朕这几日有些累了，今日便早早歇息吧，改日，咱们再同床共枕好不好？”

白薇一愣，随即抽回了手，“臣妾不累，臣妾不想睡在龙榻上，臣妾怕失眠，臣妾习惯睡在榻上，陛下若是困乏，臣妾先行退下了。”说完，她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她这番话仿佛利刃狠狠戳破了他伪装出来的坚硬。

他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薇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白薇挣扎开他的钳制，冷笑：“陛下叫住臣妾有何事？”

润玉的心中充斥着愤怒、不悦、嫉妒……各种情愫纠缠在他的心里，令他难堪极了。

“薇儿，你怎能如此残忍，朕已经答应你会好好对待你的孩子，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白薇的眼眶瞬间变红，泪珠顺着她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庞流淌下来，“臣妾不奢求陛下善待我们母子二人，但是陛下也别忘了你曾经的承诺。”

“承诺……你想让朕如何做？”润玉的喉咙像是哽咽住了一般。

白薇抹掉泪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决地说：“臣妾只有这个条件，陛下若答应，臣妾就留下来陪伴你左右，若是陛下不答应，请恕臣妾无法接受。”

“薇儿——”润玉咬紧牙关，他的双手紧攥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勇气，他才艰涩地吐出四个字，“朕答应。”

白薇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多谢陛下成全。”

润玉冷冷地看着她。

白薇笑容浅浅：“陛下，时辰不早了，臣妾告退了。”

她说罢，便离开了御书房。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润玉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他转身重新坐到书桌旁边，继续批阅奏折。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润玉放下朱砂笔，疲倦地揉了揉额头。

门被推开，一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低下头来，恭敬地禀报道：“陛下，太医院首座李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一位白胡子老大夫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陛下。”

“李大人免礼。”润玉摆了摆手，“李大人深夜造访有何事？”

李大夫抬起头，目光扫了眼润玉，“启禀陛下，老朽最近听闻，太子殿下染病，不知是否当真？”

润玉挑了挑眉：“李大人竟也相信谣言。”

李大夫道：“老臣并非相信谣言，老臣只是担忧。太子殿下年纪幼小，若真得了不治之症，恐怕……”

润玉蹙眉：“李大人，朕已派遣御医为太子诊治，你且宽心。”

“陛下圣明，老臣佩服。”李大夫拱手，随即说道，“老臣这次来是想跟陛下辞职的，陛下英明，但是老臣却愧对陛下。老臣年迈，实在教不得太子殿下啊！”

润玉沉默半晌，才说：“那李大人打算如何？”

“老臣愿意告老还乡，只求能够颐养天年。”李大夫躬身道，“另外，太医院的诸位同仁，都是老臣的学生，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赦免他们。”

润玉点点头：“李大人放心，朕定不会为难太医院。至于太子的药方，你且按照方子开药，朕定会妥善配合。”

李大夫感激涕零：“多谢陛下。”

他行礼告退。

李大夫走了后没有多久，润玉便收到了宫中的密报，原来是太子殿下患上了重疾，御医们束手无策。这样一来，他又怎么可能让白薇离开？

他握紧了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刘公公。”他唤来身边的内监。

刘公公立刻上前：“陛下，您有何吩咐？”

“去查一查，是哪位御医负责为太子熬药，将他们革职处死！”

“遵旨。”

润玉坐在书桌前，神情凝重。

许久，他喃喃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已经对你百依百顺了，你还要怎样？”

白薇离开御书房后，心情愉悦，嘴角微扬，一路哼着歌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刚刚踏入门槛，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娘。”

白薇脚步一顿，“陈嬷嬷？你怎么来了？”

“娘娘，老爷让奴婢来通知您，明晚老爷设宴款待京城里的贵族官员，问娘娘可愿参加？”

“不去，本宫累了。”白薇毫不犹豫拒绝。

陈嬷嬷迟疑了片刻，劝道：“娘娘，这是一个结交朝廷命妇的机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怕是再没有了。”

“谁稀罕？”白薇嗤之以鼻。

陈嬷嬷急了：“娘娘，您怎么可以任性呢！您现在是一国之母，更是太子的嫡母，您的态度代表了未来储君的态度啊！”

“太子年幼，本宫不想操这份心。”她淡漠地回答道。

陈嬷嬷连忙跪下：“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想？太子殿下还未正式登基为帝，他需要一个强势的母亲支撑朝政。”

“本宫不懂朝堂的事，更不喜欢争权夺利，本宫只希望太子能平安健康长大，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

陈嬷嬷一脸悲戚地说道：“娘娘，您这么想简单，但是您要考虑陛下的感受啊！”她哭诉道，“陛下对娘娘您是真心的，娘娘，您就看在陛下为了你费尽心思的份上，给陛下一个台阶下吧！”

白薇皱眉：“皇帝陛下他为我费尽心力？”

陈嬷嬷叹了口气：“娘娘，您就当是可怜可怜陛下，给他留点面子呗！毕竟陛下对娘娘是真心的。娘娘，咱们虽然是后宫嫔妃，但是陛下也是真心宠爱您的呀，您就当体谅一下陛下。”

白薇沉吟半晌，突然说：“既然这样，那本宫便勉强给皇上一个面子好了。”

“太好了，娘娘您终于肯帮助陛下了。”陈嬷嬷松了口气，“娘娘今日可是吃了些什么？”

“吃了几块糕点和两碗燕窝粥，还喝了一碗汤，怎么了？”

陈嬷嬷笑道：“娘娘可要注意保持体型，不然等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后，可不能抱怨娘娘不修身养性。”

白薇翻了个白眼，“那倒是不用，本宫可是皇后，不是寻常女子。”

“娘娘，那您早点歇息。”

“嗯。”

陈嬷嬷退了出去，白薇则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翌日，白薇起了一个大早，梳洗打扮之后，去了御书房。

她穿戴整齐后，去了书房，润玉已经在等候多时。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薇儿，早安。”

白薇淡淡点头：“早安。”

她站在书案前，望向桌面：“陛下在研究什么？”

“一副山水画而已。”他漫不经心道。

“哦，陛下还喜欢作画啊？”白薇轻声笑了，“臣妾听说，南越的画师擅长描摹风景、人物，绘画技巧很高超，臣妾以前在南越时，曾经跟着父皇去拜访南越使团，那里有不少精彩纷呈的山水画。”

“南越使团？”润玉挑了挑眉。

白薇笑眯眯地看着他，“陛下莫非忘记啦？”

“没有。”他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陛下可愿陪臣妾走一遭？”白薇提议道，“正巧臣妾也想见识一番南越使团的风采，顺带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位好绣娘。”

“薇儿想去便去，朕一直都陪着你。”

白薇莞尔：“臣妾还以为，陛下是想让臣妾替您分忧呢。”

“是吗？”他含笑反问，伸手拉住她柔嫩的素手。

白薇笑而不语。

他捏了捏她娇软的掌心，然后放开了。

二人共乘轿辇来到南越驿馆，润玉牵着白薇的手下了马车，径直往使团所住的别苑而去。

别苑内，众人正在商量着什么。

润玉进入屋中，目光掠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一名蓝衣男子的脸上。

那是一张极美的容颜，五官清俊秀雅，一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尊贵之姿。

“见过皇帝陛下。”众人见到润玉，纷纷跪下。

润玉扫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坐在首席的锦袍男子脸上：“南越王爷，幸会了。”

南越王爷拱了拱手：“陛下客气了。”

他的眼睛盯着润玉，似乎透着某种深意，随即笑道：“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润玉温文尔雅地笑道：“朕听闻南越国师擅长绘制山水，特地请他入宫，为皇后做一幅画像。”

南越王爷哈哈一笑：“陛下有心了，南越国师的确是擅长作画。他每隔十天左右，便会送出一幅画作，供人欣赏。”

说罢，他抬手，旁边的小太监递给他一幅卷轴。

润玉接过后，缓缓展开：“朕与国师相识多年，一直觉得国师的绘画技艺出神入化，堪称天下顶尖的画家。今日国师愿意献画，乃是朕之荣幸。”

画纸上，画着的正是白薇。她站在花园里，背对着他，侧颜姣丽而宁静。

南越王爷指着画说：“陛下，这幅画乃是国师最近新创作而成的。这一幅画里，有一处细节，令陛下颇为满意。陛下看，这是陛下您在花丛中摘下桂花的画面。陛下看这幅，这是陛下抱起娘娘时的场景。”

润玉仔细观察片刻，发现果真如此。

南越王爷又道：“陛下您还记得，您当初是如何将娘娘哄骗上榻的吗？”

听到此言，白薇脸色骤然变冷。

润玉握紧了拳头，低垂着眸子，掩饰住了心底的愤怒，他淡定地笑了笑，“朕自然记得，因为朕当时并未想到会有那一日……”

他忽然话锋一转，“这幅画中的细节实在妙趣横生，朕很期待能够一睹国师的杰作。”

他从小就喜欢各种画作，甚至于收集了很多珍藏品，这幅画作便是其中之一。

南越王爷勾唇浅笑：“陛下，这幅画的确不错，只可惜国师的绘画技法不佳，否则必定能够绘制出惊世奇作。”

白薇听完，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那位国师居然敢嘲讽本宫的夫君。”

“陛下英武不凡，哪怕是画技不好，依旧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南越王爷拍马屁道，他的脸上挂着谦虚的笑容，“只怪我南越无人能及，才导致了陛下的名气不显。”

白薇瞥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油嘴滑舌？”

“不，臣只是实话实说。”南越王爷认真地说道，“我等不过都是庸俗之辈罢了。”

白薇冷冷一笑：“本宫倒是觉得你挺厉害的。”

南越王爷微愣。

“能在陛下面前吹嘘自己是庸俗之人，这等勇气也是值得佩服的。”白薇嗤了一声，“你若是庸俗之辈，本宫岂不是比废柴还废柴？”

润玉：“……”

这句话说的真是好有道理！

润玉忍住了笑意，他咳嗽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斥责：“薇儿休要胡闹！”

他看向南越王爷，歉疚地说道：“国师莫要放在心上，她就这脾气，朕惯坏了她。”

南越王爷连忙摆手：“娘娘乃是性情爽快之人，怎会被我等小人误解。”

他顿了顿，又道：“陛下不妨试试这幅画如何？”

“朕也想知道，国师究竟是否真的有这般能耐。”

南越王爷笑道：“那陛下先行一步，臣先行告退了。”

白薇看着南越王爷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嘲弄的笑容。

她挽住润玉的胳膊，“陛下，臣妾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去酒楼里用膳吧。”

润玉点头：“好。”

两人携手朝外走去，刚走了两步，白薇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的身体晃动着，似乎受到了刺激。

白薇扶住墙壁喘息。

润玉担忧地望着她：“你怎么了？”

“臣妾没事。”白薇摇了摇头，“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有些累了。”

她抬眸，看向润玉，“陛下，我们回宫吧。”

润玉关切地问：“真的没事？”

白薇点了点头。

两人慢吞吞地回到凤鸾殿里。

南越国师的画像早已被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几个侍卫抬来的木箱。

南越王爷和润玉同时皱眉。

“这是……”

“陛下，这几位是南越的侍卫。这些箱子里全部是国师绘画的画作，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派人查验。”

南越王爷恭敬地弯腰：“臣等愿意配合陛下，查验此次绘画技艺。”

白薇微蹙眉头：“本宫的寝宫，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踏入。你们把东西放下就走。”

南越王爷微怔，“可是陛下……”

“本宫说不许，就是不许！”白薇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南越王爷抿紧了唇，“好。”

他吩咐了几个侍卫，让他们将画具搬走，并且叮嘱道：“将这画好好妥善保管，千万不要损毁了，不然国师饶不了你们。”

几个侍卫连连应是，抬着箱子匆匆离去。

润玉轻抚她的鬓角，低声安慰：“薇儿不要生气，他们都是听命办事，你若不高兴，便罚我吧。”

他语带恳求。

白薇心疼地摸摸他的脸颊：“你是皇帝，他们只能遵照你的旨意行事，我如何舍得责罚你。”

润玉低头亲吻她的额头：“薇儿最懂事了。”

两人甜蜜蜜腻歪了半晌，方才携手走进寝宫内。

南越王爷望着两人的背影，阴沉了眼神，“来人，传本王口谕，明日启程。”

南越国的人陆续走出皇宫。

润玉走在人群中，一双桃花眼含着春风拂柳的温柔，让路过的少女芳心乱跳，恨不得扑进他怀中。

“南越国王爷是个痴情人啊。”白薇靠在他肩膀上，低声呢喃。

润玉宠溺地笑道：“是啊，爱慕你一生。”

白薇哼了一声：“谁稀罕。”

两人漫步回到御书房，却意外发现，大厅里空荡荡的。

南越王爷走后，南宫衍也离开了。

南宫衍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南越王爷竟然如此大胆，公然抢占他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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