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课间，吴绍语拍着李末的肩膀，疑惑说道

吴绍语：小末，你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你上课走神

李末尴尬一笑

李末：我走神了吗？最近有点累吧

李末被单余皓的话所困扰，的确，正如他所说，李末不会把事实真相告诉吴绍语，也不能告诉他。

李末：（这样对他公平吗？）

吴绍语思索轻敲李末额头

吴绍语：没有什么比身体重要，你要注意休息

这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突然把李末喊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李末父亲：喂，李末

李末：爸爸，有事吗？

那边沉默半晌才答道

李末父亲：你妈妈快不行了，我实在凑不齐医药费。我已经坐飞机赶回来了，你来医院看看吧

李末脑子一片空白，她接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她没有想过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李末挂了电话，平静地向老师简述缘由后请假。在去医院的车上，李末的脑海闪过许多画面，都是关于童年中母亲和她的事。

李末推开房门，父亲站在阳台望着天空，那一瞬间，李末深深地感到父亲也是一个孩子，一个长大的孩子。他身上实在背负了太多。

母亲躺在病床上，她面无表情，好像生死与她无关。

李末轻声开口

李末：爸妈

李末的父亲和母亲同时转头，父亲一脸痛苦之意，眼眶红了。可是母亲仍然面不改色。

李末看着父亲已经苍老的脸，心里一酸，一行清泪流淌下来。

李末父亲：是我没有用，我对不起你们

李末感到很难受，她不愿看着母亲死去，尽管她不爱她。

李末悄悄退出门外，拨通了单余皓的电话

李末：单余皓，你能借我三十万吗？

李末的声音在发颤，单余皓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确信他是否会帮他。

单余皓：三十万？你要拿去做什么？

李末：我妈做手术需要钱，可是我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李末狠狠地咬着唇。

单余皓：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李末把地址告诉给单余皓，单余皓便挂了电话。

单余皓赶到时，李末正坐在条椅上发呆，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

单余皓放轻脚步，温柔地说道

单余皓：我来了

李末抬眸，一双眼睛无神得让人心碎。

单余皓付过医药费，李末一个劲地感激他

李末：谢谢，我一定会还清的

单余皓：钱不用着急还，吴绍语知道这件事吗？

李末顿顿

李末：我没有告诉他

单余皓没有追问，唇角勾起一抹笑

单余皓：我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在手术室门口等幽鹿平安出来时......呵

单余皓没有继续往下说，简单安慰李末几句后便离开了。

李末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父亲

李末：爸爸，妈妈可以做手术了，我借到钱了

李末父亲：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面对父亲的质问，李末只是含糊地说是一个有钱的朋友愿意帮助她，而且不要求她马上还。

父亲将信将疑，很快被喜悦心情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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