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四）·虚拟恋人（9）

“不……”秋樊有些犹豫，“见别人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来见你。”

“嗯？”工藤新一有点疑惑。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工藤新一第一次看见秋樊脸上露出乞求的神色，“拜托了。”

“去我家吧。”工藤新一的疑惑更深了。

“谢谢。”秋樊一改往日的活泼，一言不发地跟在工藤新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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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反常。”工藤新一端上一杯红茶给秋樊，“怎么了？”

“……对不起。”秋樊抬眼看他，“请接受我的道歉。”

“到底怎么了？”工藤新一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黑羽快斗……”秋樊轻轻说出这个名字，工藤新一心尖猛地颤了一下，好在秋樊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他是个……”秋樊喝了一口红茶，“实验品。”

秋樊的目光幽幽转向他:“你也是。”

“……”工藤新一不知道今天倒了什么霉运，说话都云里雾里的。

“解释一下吧。”工藤新一无奈道。

“黑羽快斗，是我个人研发的程序，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做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说起熟悉的领域，秋樊刚才低沉的情绪就尽数消散了，眼里泛着激动的光芒，“我想，制造一款有自主意识的虚拟人物。”

工藤新一略有兴趣的一挑眉。

“算是成功吧，他确实萌生了自主的意识，但是太少了……”说到这，秋樊有些遗憾，“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像其他虚拟人物一样的，只是偶尔才能发现他的自主之处。”

“我不满意。我想要的，是一个除中央指令外，完全自主的虚拟人物。”秋樊又强调了一遍，“除中央系统下达的最高级指令外，完全自主。”

“会把他发给你，我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就是一点直觉……或者，一点朋友间的分享吧。”秋樊好像陷入了回忆，“自从我爱人死后，我就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生意场上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一纸契约勉强维系的利益关系。”

“抱歉……”工藤新一第一次见秋樊如此脆弱的样子。

“话题扯远了。”秋樊绞着手指，“从你那天进入虚拟世界以后，我就发现了。”

“从见到你开始，黑羽快斗的程序就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可能是你待的时间不够长，程序自演化还不够，我还没发现些什么……但毫无疑问，是你的到来，促进了他的自演化。”

“嗯。”工藤新一听明白了，“所以你是想让我继续玩游戏，让他的程序继续运算下去？”

“是的。”秋樊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我的事情，但是……拜托了。”

“可以。”工藤新一点点头。

“真的吗，太好了！”秋樊眼神都亮了几分，“非常感谢！”

“对了。”兴奋过了，秋樊才想起说，“因为黑羽一开始就没打算安装进虚拟恋人的项目，所以他不会爱上你的，你不必对他感到愧疚，这点你放心。”

“嗯。”工藤新一轻饮手中的红茶，淡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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