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Girl&Boy

“那我应该叫你姐姐咯？”夜子舟靠在沙发上。

“应该吧。”长安靠着沙发坐下，“你是这几十年来第一个不怕我的人。”

“想起来那些事情，很痛苦吧？我是说……”夜子舟欲言又止。

“没事，你问吧。我好久都没有跟人说话了。”长安了然地点了点头。

“长安，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2079年的话，应该已经49年了。”长安双手托腮，想了一下，“嗯，49年了。”

夜子舟留了个心。七七四十九。

“你是在这个地方变成这样的吗？”夜子舟继续问。

“嘶……头好痛啊。”长安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应该是……否则也不至于一直待在这。”

“你吃东西吗？”夜子舟一边说，一边用左手继续浏览着quark上面的信息。

“可以吃吧，不过不吃也不会饿死。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现在几乎没有感觉了。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样吗……”夜子舟注意到长安脖子上有一道血红色的划痕。

“啊，这儿。”长安摸了摸，“的确是这样……”

“还疼嘛……”夜子舟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他准备伸手碰的时候，长安却已经拉住了他的手，“早就不疼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感觉。”

夜子舟不禁发了个抖。“你的手，好冷。”他紧紧地抓住长安的手，就这么拉着。

“嗯。”长安也没松开。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僵持了一会，最后夜子舟打破了僵局：“那个，你可以出去吗？”

“我不确定，很久没有出去了……因为，”长安顿了顿，好像想起了很可怕的事情，“我现在很怕人，所以就一直保持那样企图把人吓走……但是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

“我不会杀人……”长安突然无力地躺倒在夜子舟怀里。夜子舟感到了什么十分冰凉的东西。

长安在哭，只是她的眼泪，很冷很冷。

鬼也是有情感的。

夜子舟把长安拉到怀里，“以后，我陪你。”

“嗯。”

“长安。”

“嗯？”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长安在夜子舟怀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我们……我们不合适吧。”

“这是我的20岁生日愿望。老天既然把你送给我了，我总该好好珍惜，不是吗？”夜子舟轻轻地笑了。

“很冷吧，以后，我来温暖你好了。”

“可是我……”长安想不出什么理由，她只好辩解：“你比我小！”

“年龄什么时候成为过问题？”夜子舟很不屑，“我已经被很多人这样拒绝过了。”

“我们俩，都算是被抛弃的啊……”

长安抱的更紧了。

“子舟，谢谢你……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不管你是由于什么原因被害成这样，我要告诉你的是，见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喜欢上你了。”

“是爱让我克服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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