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艳阳高照,二十个孩子陆陆续续前往考点,每一个都抬头挺胸,自信无比。
“你们是一中的孩子,”田校长临行时候给每一个孩子戴上了幸运手链:那是田校长和许先生一条一条亲手编制的,还挂了一个一面是“一中必胜”,另一面是“前程似锦”的吊坠,红红的热烈如风,衬着学生们的手都是雪白的,但面颊都是通红的。“不要紧张,相信自己,稳定发挥即可!”
终于把最后一个孩子送到考场,田校长望着万子易的背影,叹了口气。
女魔头也在旁边,静静地喝了口茶:“田哥,每次送走毕业生都要郁闷好一阵子,太感性了。”田校长无奈地收回目光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不怀念是假的,田校长是很感性的人,自始至终,每一个回来看望他的学生无一例外他都能准确地叫出名字,并且如数家珍地与孩子们细数他们那三年的故事。
“听说你们班那个学神被那女人的老板盯上了?”女魔头姓莫,这个外号是从她站到人民教师这个岗位的时候就有了的。
“嗯。”田校长想起了这件事,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田校长那天收个人信息时,看到江喻父母那一栏都写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字:
“已故。”
他私下也找过江喻,告诉他千万不要有压力,有什么困难也要及时和老师反映。江喻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就像一个木头做的人偶。田校长很担心这孩子想不开,于是让沈衡坐到了江喻身边。
田校长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只想和许先生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好好教书育人,此生足矣。
上午的语文考试很快结束,田校长开着大巴辗转几个考场接学生。孩子们表情轻松,似乎考的都很不错。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沈衡大大方方地上了车,非常自然地坐在江喻旁边的空座上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江喻看着这个未来的警察同志,等着他说话。
水下去半瓶,沈衡露出大白牙,伸出一个拳头:“发挥正常。”
江喻无可奈何地伸了一个白皙拳头过去,轻轻碰了碰。
沈衡地嘴险些咧到耳朵根,平时聪明睿智的沈二少此时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江喻:……
沈衡那天突然表白,打了江喻一个措手不及。老实说,江喻知道自己随了父母,长相比较优越,但从小到大没人对他表现出喜欢来。
突如其来的喜欢把江喻抱了个满怀,他好像真的并不是那么渴望自己被爱,但同时江喻看到那些可怜的人也希望有人好好爱他们。
下午考数学,情况就没有语文那么乐观了,八个女孩几乎是被数学考卷打了一顿扔出来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眉毛皱得可以挤死一只不小的蚂蚁。反观男生们都还好。莫老师看着女孩子们鸡窝一样的限定发型笑个不停,连忙招呼:“来来来,女孩儿们都过来,老师给你们把头发重新梳一梳。”苏琴瑟坐在江喻后面,一脸郁闷的对沈衡道:“二表哥,我挤不进去,你给我扎头发。”
沈衡翻了个白眼:“琴瑟,你已经成年了,还要哥哥帮你梳头发?丢不丢脸!”
苏琴瑟非常喜欢姑姑苏悦,因此从小经常借宿到沈家。由于年龄还小,刚开始苏琴瑟还不会自己梳头发,也不会自己洗头发。苏悦还要上班,沈烟上的是私立学校。于是帮助妹妹梳头发洗头发的重任交给了沈衡,这一梳就是十年。
不过因为沈衡并不熟练,所以苏琴瑟经常顶着稀奇古怪,时高时低,时左时右的辫子进了学校。她的同班同学一看就知道:“琴瑟,你昨天又住到你二表哥家里了啊?”
“哼,我看你是不会吧,小时候给我扎头发总被我们班女生嘲笑。”苏琴瑟气鼓鼓地噘着嘴。
“哈?有本事自己梳啊!”沈衡毫不示弱。
苏琴瑟气得鸡窝都站了起来,突然瘪了嘴,眼泪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沈衡:……这是要哭?!
然后二少爷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妹妹头一转——
“会长~”
江喻:!!!
会长第一次被人撒娇,眉毛罕见的跳了起来。
苏琴瑟持续输出:“会长你这么好肯定不会学我哥对不对?帮帮我嘛……我数学没考好很难过的~”
沈衡,江喻:……
咱装也得像一点。
江喻认命般的拿起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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