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种并无好感的家伙,使用这种显得亲密的称呼——”
太宰治笑着问道:“多少有点讨厌吧?”
他当然看出了端倪。
关于喀秋莎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复杂纠缠的过去,太宰治窥见了一鳞半爪。
当原本纯真的信任变质后,再见到那个熟悉的故人,想起那段回不来的时光,只是徒增痛苦罢了,恐怕会比遇到一个危险的陌生人,更加觉得厌烦吧。
太宰治自己当然是讨厌听到那个魔人的顺心如意。
但是,喀秋莎难道就很乐意提到他吗?
他猜猜,不是那样的。
然而,喀秋莎没有变化神色,只是说:“为了让某些家伙不那么得意,稍微努力一点吧。”
直接忽视了过去呢。
太宰治:“唔……”
太宰治模仿着半死不活的鱼,吐出一个气泡。
他发现了喀秋莎的某些性格特点。
在她出现之前,太宰治也有通过各种渠道去搜集情报。
但再怎么努力,也终究只是二手信息,比不上直接接触的准确性和全面性。
该如何形容喀秋莎呢?
——这个家伙也未免过于傲慢了吧!
与其说喀秋莎是避而不谈,倒不如说她根本没听。
无论是太宰治,还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两个超级难搞的剧本家,估计都被她当成了空气和背景板了。
如果世上发生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存在剧本,那么,把剧本撕了就好了。
他几乎能想象对方的态度,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于是,太宰治撇撇嘴,说道:“才不要。”
太宰治:“能够使用【人间失格】,不一样也会让魔人如愿?”
太宰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两个人的思维,是存在共通之处的。
他知道,对于自己和陀思这样的人来说,很少去谈一件事情的发生是如意的,还是不如意的。
只是使用不同的手段,达到看似相同的结果罢了。
正有正的用法,反有反的用法……
殊途同归。
那还不如省点力,少折腾。
“或者说,掌握我的生死大权,让你感到很舒心?”
太宰治:“控制感,是很妙的毒药吧。”
太宰治:“它腐蚀你们,腐蚀联盟,就像锈腐蚀铁。”
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喀秋莎十分确定。
她不认为,如同太宰治这样的家伙,能在怎么活这样的问题上,给她什么有用的价值——活着,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他大概是没有这样的体会和感悟。
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作为教科书版的反面例子。
“愿上帝赐我平静的心,去接受不能改变的事情。”
“愿上帝赐我勇气,去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
“愿上帝赐我智慧,能够分清这两者的界限。”
喀秋莎轻声念着这几句话。
听着还挺有道理的。
那些人真是费尽苦心,想要在她的头脑里灌输他们的观点,无论错对,只要接受了他们的说辞,就会被他们的思维绑架。
喀秋莎已经见识过他们在这方面的优越之处了。
哲学上,有很多混淆黑白的“戏法”。
喀秋莎相信,他们已经尽他们所能地使用手段。
喀秋莎:“你信吗?关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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