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稍微有点吃惊呢。”
“喀秋莎,居然还会先一步,回过头来找我。”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主动去找她,喀秋莎本人是颇为冷淡自持的。
闻言,喀秋莎挑了挑眉,问道:“这是在讽刺?”
她难得示好一次,非要搞得不愉快吗?
喀秋莎这样难得的、可以称之为温情的举动,是由于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既然是永别前的最后一面,她当然还是可以拿出最包容的态度。
麻烦复杂的纠葛,如果无法理清的话……
直接剪断也是一种处理方法。
“怎么会?”
陀思妥耶夫斯基正了正自己毛茸茸的帽子,颇为阴阳怪气地说到:“我怎么敢忤逆您,一位货真价实的大人物呢?”
如今,站在此地的,哪里还有什么大人物?
不过是两个失去了过往的——
无归之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自比为老鼠,但对于喀秋莎来说,这过于的难以启齿了。
所以,她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你不是已经在忤逆了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您将这叫作忤逆?”
这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眨了眨眼睛。
不是自然而然的生理动作,而是那种做作得一目了然的、故意得让人看出故意的动作。
他还特地凑近了点,好像要让喀秋莎看清自己颤动的睫毛。
陀思妥耶夫斯基:“这可不是忤逆,如果是我想要忤逆的话,至少也该……”
“就此打住。感觉是我不想听的冒犯话。”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是冷笑,后来又变成张扬地大笑:“呵呵——哈哈哈哈哈!”
喀秋莎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在陀思的身上移动,绕上他纤长的脖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的视野中。
如此的苍白、脆弱。
片刻后,喀秋莎忽然掐住了对方的咽喉。
“我其实不喜欢做这种行为。”
“很掉价的。”
“想要折磨某个人,让他痛不欲生,产生这样的情绪,不都是因为自己站得不够高吗?”
“如果足够强大的话,他们会在你的眼里,变成十分渺小的模样。”
“爱也好,恨也罢……”
“已经是不同层面的存在,真的能彼此投入真正的动容吗?”
喀秋莎:“稍微有点困扰我呢。”
“咳、咳咳。”
表达自己的态度之后,喀秋莎松开了手。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重新得到空气。他咳嗽着,苍白的脸颊浮上缺氧的红晕,多出几分摇摇欲坠的生机。
“是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感慨着,仿佛在回应喀秋莎的倾诉。
他挑衅般地问道:“如您这样的怪物,也能真正的共情人类吗?”
“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其妙的,他再度大笑起来。笑得极为夸张,前俯后仰。
“那些因为生存和理想而奋斗的热血,在您眼里,不是如同风雪中的假花一样可笑吗?”
“轻而易举就能做到了。漫不经心就能改变了。下定决心就能扭转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等的伟力,如何理解凡人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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