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吧。”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这么说:“请停下来。”
他又补充了一句:“拜托你。”
对于这个家伙的请求,喀秋莎只是神色冷淡地回应:“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嗯。”
“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力,我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让它走吧。”
“就如同其它的历史事件。”
……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话,是这个意思。
喀秋莎心里有气:这个混蛋!
“你怎没可以、你自己都、你难道忘了!”喀秋莎语无伦次地说着。
深呼吸几次后,她找回了自己的语言逻辑:“为了我们许下的誓言,为了我们期望的未来,为了一切仍在受苦的无辜者……”
“死亡不属于我们!”
法捷耶夫露出了一个忧郁的、怀念的微笑。
喀秋莎:“——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胜利。”
“可我们……”
喀秋莎放轻了声音。
声音渐渐隐没,他不禁去观察她的表情。
——该如何形容那种神色?
好像在惶恐不安,好像在痛不欲生,又好像在怒不可遏。
这样极端而浓烈的情绪糅合在一块儿,变成了莫斯科寒冬的坚冰。
冷硬的固执。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失败了。”
法捷耶夫似乎听见了喀秋莎牙齿打颤的声音。有些人的生命中,总会催生出宁死也不肯放手的信念。
可以称之为理想,可以称之为执念。
“不要痛苦。”
喀秋莎:(说得真是轻松。)
喀秋莎:(你这紧随着它而去的“殉国忠臣”,当然可以心满意足!)
一个死人,却在教活人怎么活。
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
“太温柔了。”
“明明想骂我不是吗?”
“我只是不想和一个死人计较。既然都死了,就老老实实安安宁宁地睡下吧。别操心活人颠三倒四的烂事!”
“……”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无奈地表示:“我还是很擅长探查情报的,包括估摸人的心理活动。”
他又那么熟悉对方的性格。
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毁灭】。”
喀秋莎不明白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这个?
“我的异能虽然名字叫做【毁灭】,但却是让人从毁灭中得到新生的能力。”
——未知死,焉知生?
法捷耶夫继续说:“我想让它得到新生。我知道那很勉强,几乎不可能成功。”
“但我总要为它争取那么一点点可能性,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我也不能放弃。”
“我不是个逃避者,我没去逃难。”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我还在战斗。)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只是太渴望能成功,不想犹豫哪怕一秒的时间,所以谁都来不及通知,就……)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自作主张了。)
喀秋莎陷入沉默。
好似看到一个遥远的问题掀开了积尘的罩子。
久久之后。
她欢喜地笑了,告诉他:“真好。”
“你是个英勇的战士、乐于奉献的保护者,你的信念至死不渝。”
“那就……”
“不要劝阻我,改为支持我吧。”
“你自己明明也做了这样的选择,却不许我为之战斗。”
“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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