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不过是要彻底地死去。
法捷耶夫早有准备,因而也不是特别悲伤。
事实上,在临死之前,能够与故友对话,已经是足够的幸运了。
他这样全无遗憾的样子,真是刺得喀秋莎眼睛痛。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我失败了。)
比起生命的终结,这个事实更让法捷耶夫难以承受。
“你……你应该知道一个真相。”
喀秋莎想到:我想狠狠吊起你的胃口,然后偏偏不告诉你。想和你开不合时宜、没轻没重的玩笑。想告诉你“这是你应得的”。
谁让你一时冲动,让我们纠结了这么久。
想相信你的斗志不会轻易熄灭,你的信念不会轻易被压垮。
又不太敢信。
生怕你真是一念之差。
刚好撞上了压力堆叠后猛然爆发的脆弱时刻。
于是,我们只能避而不谈,假装自己对你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
喀秋莎:“我怎么能,又怎么会,让你带着那样的谜团离开?”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听上去,真是件了不得的事情。究竟是怎样庞大的秘密呢?”
“我的异能力不是【牢不可破】,当时我这么坚信着,所以也没有差别。”
世.界.各.国,连同自己人在内,将这么基础的情报都弄错了吗?
这还真是——
惊人!
但对于将死之人,好像也没有特殊意义。
法捷耶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隐秘,喀秋莎不会做出这么严肃的神态。
他紧紧地盯着喀秋莎。
喀秋莎:“我真正的异能力是——”
嘘。
还没到最后揭秘的那一刻。
尽情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串联前后的线索吧。
……
往昔的记忆,如吉光片羽。
一闪而逝。
却也熠熠生辉。
明明是并不久远的曾经,却仿佛隔着山隔着海,永无回头之日。
喀秋莎想起了过往的时光。
数年前。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我觉得法捷耶夫是个很幼稚的人。”
“是吗?”
“他所有的不幼稚,那些坚忍、奋斗、宽容,都是为了保护幼稚的那一面。”
“但是换而言之,也可以说是初心不改吧?”喀秋莎平静地问道,“不是好事吗?”
“……”
他的神色忧郁,叹息般感慨:“何等的谬赞啊。”
“有必要这么形容自己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评价某个具有深仇大恨的宿敌呢。把幼稚用同义词天真代替,听上去不是好多了吗?”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有吗?天真,听上去也不是赞美吧。天真可是一种原罪。”
这世界上,似乎容不下毫无利刺的天真。
只会被当成食粮吞掉的。
喀秋莎不甚在意地改口说:“那就换成‘赤诚’、‘纯粹’吧。”
确实是赤诚,确实是纯粹。
这么想着,法捷耶夫的脸上也不由褪去了愁色。可他依旧如此说道:“我,即是我的敌人。”
“是是是。”喀秋莎满不在乎地应道。“随你吧。”她挥挥手,这么表示。
“你呀——”
法捷耶夫烦恼地勾起嘴角:“真的是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畏惧。”
世界第一,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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