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第四

“大人，密探来报，兄妹残杀”

手拿试管的男人微微侧脸，惊讶之余，试管落地，发出乌黑的烟。

“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进殿与王上进餐，屏退侍从，而后屋内血流满地被侍从发现，发现两人一死一残。”

“哦？”多托雷似乎有些不信，他的记忆中，西羽可也进入了阵法，虽没进入密室，起码驱动阵法也会耗费寿命。“可亲自去看过了？”

“看过了，王上已死，公主重伤，这会用了药，应该能说话，您要去看看吗？”手下递出一卷录像带，他接过，看了一会。

“看什么？一个不成气候的死人罢了”

嘴上虽这样说着，他却无心继续实验了，褪下实验服，随手放在一旁。

“但是她那么狡猾，干出这种事情还真让我意外”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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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狼狈了，公主殿下”多托雷踢开围着的医师，冷着脸，“滚”

医师麻溜地被士兵拎走，多托雷看着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鲜血隐隐浸透被子。

“想不到你真没那么聪明，真是看走眼了”

“多托雷……？”小满苍白着唇，睁着眼睛睫毛抖了抖，“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你有没有死，怕情报有误，死的不是你”

他似乎心情很愉悦，又装作惋惜的样子，“还想跟你坐下来好好喝杯茶呢，只不过你不赏脸，现在没机会了吧？不过这样也好，你平时太难近身了，想跟你说句话都要打点一圈”

小满虚弱地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眼睛，不想听他说话。

“现在你躺在这里，说话力气都没有，总能听我说了吧？”

“你那个兄长，真是蠢，为了个女人与父亲闹翻，也放弃王位，他应该没死吧？那个西羽更是蠢货，拿不起又放不下，做了毒杀父兄的事，还想做个不得已的好人。”

“蠢货”

他毫不客气的吐槽着，最后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语言更加犀利起来。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但从你进斗兽场开始，我就觉得你根本就是蠢货一个。一个有智慧的人都不会让自己落到危险的境地，更不会以身试险，毕竟投个好胎不容易，死了太不值得，不是吗？”

小满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睡颜静谧如画。

“替你结束痛苦吧”他阴恻恻地举起袖口的匕首，“再见了，幸满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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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满挑眉，看着被自己挑翻仰卧在床上的多托雷，道：“你所谓的智慧替你料到现在的境地了吗？”

被夺过来的匕首抵着多托雷的脖子，被锋利刀面逼的节节后退，直至完全仰倒。

“这上面的毒，是你下的，对吧？专门对付普通人的剧毒，不过对于你也有用吧？”

逼进的匕首划开喉咙，多托雷确实丝毫不慌，“犹豫什么？您大可以直接刺死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不认为你有复活的本事”小满挑眉，道：“我猜，这不是你的本身吧？像人偶一样，你的本体正在远方操控这一切，所以即使死了也没什么事。”

多托雷笑了笑，双手举过头顶，“装死骗我这种事只可能用一次，你要这样浪费掉吗？”

“当然不会”小满甜森森的笑着，语气阴森甜腻。

“如果我让你中毒又不让你死呢？再囚禁你呢？”

“如你所说，聪明人不会让自己的境地变得危险，如果你可以将意识转到另一边，你现在就不会刺激我杀了你了。”

“我猜，你现在的转生技术还没那么成熟吧？”

她曾在须弥的禁忌书籍中，读到过关于“切片”的说法，多托雷依靠研究人体组织和复生细胞，害了很多人，但成果卓越。

不过这是几百年前，技术没那么成熟，从枫丹他进行的实验来看，他只能进行意识共享。

也就是说，这个躯体只要活着，他的意识就不能转走，即使本体远在天边，也无法行动。

回来的半年她可不是白干的，她将匕首一挑，立即便血流如注。

“研究好玩，我也要玩玩”她笑着，叫身边的人给他牢牢捆住，“这是为你特制的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剥夺你的元素力，只要你在这里待着，就与普通人无差别，更不能进行意识共享、转换。”

特制的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捆的像个粽子一样，小满手里玩儿着匕首，道：“暂时还不能杀你，等我找到你的主体，再带你去跟女王和枫丹被你残害的人民谢罪吧”

主体在哪她不知道，但她猜，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着办法找人来救他。

如他所说，投个好胎不容易，生在一个高门显贵又极有天赋的身体里，他自然舍不得死，才一个劲研究永生的学问。

“你已经永生了，为什么还要残害那么多人？”小满不能理解，多托雷没有回答她，从刚才起他就没有回答。

“说话”她伸脚踢了踢他，多托雷的面具有些倾斜歪掉，露出的红色眼睛死死看着她，不怒反笑。

“所以你是联合西羽做个局骗我的吗？”

“显而易见”小满耸耸肩，“不然怎么套住你？为了今天我等了很长时间”

“那你怎么就笃定我会来？如果我不来呢？”

“这也是局的一部分”她解释道：“你残害王族风评不止是想帮西羽上位，更是因为你嫉恨枫丹的人民信服王室，不容易下手让你开办非法实验。”

“当然”她看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意图不止在实验那么简单，你想覆灭人权管辖的国度，来证明你的假想——”

“想要捣毁人管辖的国度本就是错误的，既存在既合理，想要违反自然规律逆道而行，只会遭来天灾。”

“你总觉得高人一等，看不起我们这种没有神之眼没有元素力的人，觉得我们无缚鸡之力容易覆灭，可你错了。人类这种生活，最厉害的不是元素力，而是情感。你不是很厉害的学者吗？也会忘记人类这种生物，会为了情感，付出一切吗？哪怕是不愿参与争斗的人，也会被逼思考算计。”

“只要有情感，就是个完整的人类，比起你做的人偶，你更不像个人。多托雷，因为你没有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跟怪物没两样，冷血的东西。”

“好了”她收起匕首，沾血的匕首还有用，“该让你体验一下研究的痛苦，我也想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状况出现的。”

“呵呵……”沉默良久的多托雷，又恨又笑地朝她说道：“你敢在我身上实验，我会百倍奉还”

“好啊”她笑着，丝毫不担心，“随便你，只要你觉得能斗得过我的话，如果你再触碰我的底线，我一定让你死的很痛苦。”

“绝不只是实验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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