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弘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野分作为藤原的助手,也一并进入到手术室内。作为一名医生,同时也是作为弘树的丈夫,他一步也不愿离开弘树身边,因此要协助藤原,亲自参与操作弘树的这项手术。
野分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医生,而且在日本的医院里,他亲手为许多孩子们操刀过大大小小的手术也早已不计其数了。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弘树那被新鲜解剖开来的身体内正在跳动着的心脏和一张张被弘树鲜血染红的纱布,野分却已经近乎晕阙,且感到呼吸异常地困难。
身为一名医生,这本是从医人士的大忌,可是此时躺在手术台上的这个被打开的身体是弘树的,是自己最爱的小弘的身体,野分就根本没办法做到不紧张,更无法维持如同平日里为其他病人做手术时那样的镇定冷静、泰然自若。
“剪刀,擦汗!”戴着口罩的藤原一边认真地往弘树体内移植进某种器官,一边示意身旁的野分为自己擦去额头的汗水,然后拿来剪刀给自己。
藤原第一声叫自己,野分没听到,手术过程中,他居然发起了呆。另一名助手见状慌忙拿纸巾为藤原擦去额角渗出的汗珠,同时向他递来了剪刀。
“消毒钳,还有纱布!”藤原再次向野分开口索要手术中必需的物件。这一次,野分还是没听到。
藤原终于按捺不住,生气地冲还在一旁发怔的野分大吼:“喂!手术过程中,你究竟在发什么呆?上条的性命此刻正掌握在你的手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是你自己说你以前是医生,而且又是在为你的爱人做手术,我才会同意让你进来做我的助手,可你却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身为一名医生,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如果我头上的汗水不小心流进上条的身体里,就很有可能会引发他体内随便一处器官感染,你的任何一处细小的走神,都有可能导致上条再也下不了手术台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关于这点你不会不清楚吧?现在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可是你心里最爱的人呢,你不会希望他遇到危险的吧?”
“是,是的!藤原医生,对不起,对不起,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冷静下来,好好地协助你,我再也不会发呆或走神了!”藤原的这一记当头棒喝已经另野分彻底地回过神来,于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慌不迭地向藤原道着歉,接下来便立刻振作精神,开始认真地为弘树的手术保驾护航。
【是啊!藤原说的对啊,我真是个混蛋!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紧张,另小弘陷入危险呢?】
... ... ... ...
和前天小野寺做完手术后相同的时间,同样是过去了三个小时,麻药的作用渐渐褪去,弘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幕居然是野分用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而另一只手则背过身去偷偷擦拭着他脸上的泪。
“怎么了?手术,没有成功吗?”看到野分在哭,弘树不免心情一阵紧张,不由得开始担心了起来。
“呃,小弘,你醒了?不!不是的!手术很成功,小弘别担心!”野分见弘树醒了,连忙进行安慰。
“那,你怎么哭了?”弘树的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去为野分拭去脸上的泪,却感到腹部一阵刀割般的疼痛,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痛呼出声,“嘶,啊!”
“快别动,小弘,我没事,只是你刚才一直没醒,三个小时的等待对于我而言就好像三年那么漫长,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你!所以就,就... ...”野分慌忙阻止弘树乱动,“伤口,一定很痛吧?”
弘树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立刻又摇头,忍住痛,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野分,你流泪,其实是在... ...心疼我吗?我怎能继续另你担心?】
“小弘,你... ...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为什么要像小野寺君欺骗高野先生那样的来欺骗我?你明明就很痛,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明明是这么虚弱的时候你都还要对我这么好?”
野分双手抓住弘树的手,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往下掉,“小弘,在我面前,你根本就不需要强忍的。痛的话,就叫出来,大声地喊出来也没有关系,这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听到的!”
【你是,笨蛋吗?我哪有,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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