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42

齐衡松了口气，俯首道：“元若不敢。”

国公爷叹了口气，沉沉道：“我会去劝你母亲的。不论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为了你好。元若，答应我，若是结果不尽人意，你也不要恨你母亲，好吗。”

齐衡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吐出一句，“元若，明白。”

国公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弯腰把儿子扶起来，轻柔地替他拍了拍袍脚，“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第二天国公爷早早回来，不知和郡主说了些什么，夫妻二人罕见地起了争执，竟到了相顾无言的地步。

齐衡站在他们的卧房外，脸色苍白沉凝，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我绝不允许！元若是什么身份，那个丫头不过是个庶女！要是娶了她，以后齐国公府还有什么颜面？”

平宁声音并不大，可是语气却十分坚决，毫无回圜的余地。

国公爷叹了口气，温和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平宁，我们半生只有元若一个儿子，说是如珠如宝也不为过。元若看重那个姑娘，便如同我看重你一般。难道在你心里，齐家所谓的声名比元若一辈子的幸福还重要吗！”

说到后面，老国公的声音越来越沉，含着浓浓的失望和厌倦。

平宁见丈夫如此难过，罕见地有点慌乱，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只是齐家的名声。元若初入官场，总得有人护着。齐家人口单薄，朝中无人提携——”

齐衡听不下去了，他敲了敲门，扬声道：“父亲，母亲，元若来给你们请安了。”

平宁还没开口阻止，国公便道：“进来吧。”

齐衡走进去，跪在地上，“父亲，母亲，方才的话孩儿都听到了。”

他抬头直直地望向平宁，坚定道：“母亲，第二个问题我可以解答。盛家如今虽是五品之官，可两个儿子年纪轻轻也中了进士。长柏更是名列前茅，得到了海家的青睐。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在其父之下。”

平宁脸色冷冷，却没有开口反驳。

齐衡仿佛受到了鼓励，继续说：“盛家的大娘子出身的王家是世代簪缨，其父贵为帝师，配享太庙。其母也是诰命加身。盛家老夫人是勇毅侯嫡女，同样也是底蕴深厚。如今盛家又与海家联姻——盛家虽是小门小户，可背后的姻亲并不简单。”

平宁冷笑一声，嘲讽道：“盛墨兰不过是个庶女，这些姻亲和她有什么关系。”

齐衡挺直腰板，面色沉静，不卑不亢。“四姑娘也是盛家的女儿，剩下的姻亲与她怎会没有关系。她受过孔嬷嬷的教导，礼仪规矩半点不差。”

国公爷也在一边帮腔，放柔了声音劝说：“若是郡主介意她是个庶出，想必盛家愿意将她记到嫡母名下。”

平宁再是冷酷，可对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苦苦相劝，她投鼠忌器，一时半会强硬不起来。

“哼，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若是过不了我这一关，她绝不可能成为我的儿媳。”

国公爷和齐衡对视一眼，俱都松了口气。

我已经绞尽脑汁了……ooc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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