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16

乔楚生：为什么不接着审啊？

路垚：这个家伙一口一个找律师，再审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乔楚生：纵火罪也够判他一年了吧

路垚：你千万别找人在牢里揍他

乔楚生：放心吧，等定罪了我会亲自上的

路垚：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

乔楚生：你们就想好怎么定他罪，如果能找到证据的话，一年的房租我包了

路垚：你说的

乔楚生：（点头）

沐柠你们说雷蒙德杀人理由是什么？

乔楚生：钱呗

沐柠（雷蒙德没必要为了画作的钱就去杀人，毕竟沙逊都找他帮忙收藏古董，证明他家古董都很多，怎么会因为这点小钱而去杀人，不过还是过后悄悄跟三土说吧，楚生哥还在气头上，先不告诉他）那为什么叶歌蕊会在火中跳舞，而不跑出来呢？正常情况下一个清醒状态下的人被火烧，人的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逃，而从画架着火到火势变大这个过程足够她逃离现场，但是她却在跳舞。我之前看过一个案例，死者被幻觉影响选择自杀，而且自杀过程中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路垚：所以你觉得是有可能是叶被人下药，中毒处在幻觉之中，所以才不逃出来

沐柠有这个可能

乔楚生：行，我到时候跟小宇说一下，让他验尸的时候看看有没有被中毒的迹象，你俩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第二天三人来到案发现场

路垚：看到这些红色粉末了吗？

乔楚生：这就是颜料啊，有什么问题吗？

路垚：她是画油画的，油画用的是色料和胶调和而成的管装颜料

乔楚生：这能自制吧？

路垚：画室里面只有色料，没有稳定剂啊，胶之类这种自制颜料的必需品，你制一个我看看

乔楚生：那这些粉末…

路垚：从形状跟质地上来看呢是氧化汞

沐柠（丹砂，氧化汞，燃烧，汞中毒，幻觉…）

乔楚生：你想说什么啊？

路垚：有氧化汞的出现，那么画室里必然发生了汞的燃烧，我刚才去看了叶歌蕊的尸体，发现牙龈处有水银线，由此可以断定汞中毒

乔楚生：那如果真的是汞的燃烧的话，那这么多汞…

沐柠叶歌蕊使用的红色颜料，被换成了含有朱砂跟助燃剂的自制燃料

路垚：没错，你们看这些镜子、鱼缸光滑的金属摆件，位置是不是怪怪的？

乔楚生：没有很奇怪啊？

路垚：沐沐你呢？

沐柠除了有点多之外好像没有

乔楚生：萨利姆，来来来，去那边，去那边看一下

萨利姆走后

乔楚生：我好像明白了，有人利用那些摆件，制成了一个机关，在特定的时间以特定的角度折射光线，使光线聚焦在画布上，因为画上有助燃剂，因为高温便迅速地燃烧

路垚：可是凶手的目的并不是直接烧死叶歌蕊

乔楚生：啊？

路垚：是让她在火中狂舞嘛？朱砂里含有汞，燃烧后会产生大量汞蒸汽，吸入后会造成汞中毒，这点倒是跟沐柠想的一样

乔楚生：那症状是什么呀？也是幻觉？

沐柠汞中毒会导致精神状况异常，这种情况下的人不辨方位、四肢震颤

乔楚生：所以她的舞蹈是因为中毒之后导致的精神失常和肢体震颤

路垚：对

萨利姆：探长，有发现

乔楚生：去看看

乔楚生：你们几个去附近问问，叶歌蕊死亡当日有没有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万能人物：巡捕：是

路垚：我听说允安百货新到一批雪茄，数量不多，味道也不错

乔楚生：又来？

沐柠和雷蒙德家的一样？

路垚：（点头）你闻闻

乔楚生：就是这个牌子，马上去允安百货查一下

萨利姆：好

万能人物：巡捕：乔探长，人带到了

乔楚生：什么情况

万能人物：小贩：我在底下守个烟摊，失火当日，的确看到有人在你那个地方徘徊

乔楚生：男的女的？

万能人物：小贩：男的，四五十岁，是一个外国人，有点秃顶有点胖

沐柠雷蒙德

路垚：雷蒙德

回巡捕房提审雷蒙德，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依旧不承认他杀了人。第二天把薛琼叫到了巡捕房

万能人物：薛琼：雷蒙德这个禽兽，死有余辜，小叶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雷蒙德乘虚而入以极低的价格买断了她十年的画，每年定了产量，不然就拿不到分期款。她每天都在高强度地完成工作，化化妆、裁裁衣服是她仅有的消遣了

乔楚生：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什么亲人，这幅画的处置权归你了

薛琼把画搬走后

萨利姆：报告

乔楚生：这什么？

萨利姆：您让我去允安百货查雪茄的订货单

路垚：案子都结了现在才送过来真有你的（低头翻）等一下

乔楚生：怎么了？

路垚：薛琼

乔楚生：他一个穷教员怎么有钱买这个呀？

萨利姆：他还没走远呢，需要叫他，叫他回来吗？

路垚：等一下等一下，我想想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乔楚生：我也觉得他很可疑

乔楚生觉得薛琼是凶手，扣押了薛琼，说他嫁祸雷蒙德杀死叶歌蕊，然后把叶歌蕊的画作据为己有大发横财，薛琼拒不承认，其他几人也去也去各自调查差不多了赶紧赶了回来

沐柠等一下

路垚：他不是凶手

乔楚生：什么？

出门

乔楚生：什么情况？

沐柠叶歌蕊是自杀

路垚：对，首先犯罪手法跟咱们之前分析的一样，是由于光线的多重折射点燃画布，画布充斥着大量的红色，而红色颜料中含有大量的汞跟助燃剂。然而，凶手既不是雷蒙德也不是薛琼，是叶歌蕊自己，一个爱美的女性常常会照镜子，如果是他人设局，叶本人很快就能发现镜子的异常，然而叶却没有，这只能说明镜子是叶自己摆放的

白幼宁：这有点牵强吧？如果叶歌蕊就是有这种的癖好，喜欢把镜子放在不顺手的那一边呢？

沐柠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不过看现场，光线经过那么多次的折射，还能准确的点燃画布，这证明是精心计算过的，墙上有很多小黑点应该是多次在调试这些物品位置的时候留下的，那么案发之前这个人就必须得多次进入画室进行试验

乔楚生：那如果有人多次试验，长期在画室的叶歌蕊不可能没有察觉

路垚：所以这是叶歌蕊自己在进行试验

乔楚生：那在雷蒙德家中发现丹砂是怎么回事，他被目击当日出现在画室附近又是怎么回事？

沐柠我们之前去了雷蒙德的住宅，他的家中挂着真武大帝的画像，可见他是信奉道教的炼丹修仙，丹药中丹砂就是一个重要的配方，所以他里有丹砂并不奇怪…

路垚：而且雷蒙德称当日是叶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可他看到叶葬身火海害怕自己牵扯进去便谎称自己不在，可见叶早就布好了局，引他前来此地，以便不远处开烟酒摊的人能够看见他，届时把他指认出来

白幼宁：那如果这一切都是叶歌蕊自己去策划的，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路垚：（叹气）我俩刚才去她家附近的医院调查，找到她的主治医生，得知…叶歌蕊早就身患绝症，她的生活潦倒又被查出身患绝症。她不会自我炒作也不会曲意逢迎，所以没有书画界的大佬会捧她，画的再好到头来也是被雷蒙德压榨。她治病需要花费重金，可是她没有钱，雷蒙德的霸王条款又极为严苛，她为了完成指标身体每况愈下。最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拖成了绝症。所以叶歌蕊设下这个局，原因有三。第一，这可以使火吻名声大噪，价格水涨船高。第二，可以嫁祸给雷蒙德借机复仇，然后收回所有的画作。第三，收回的画作是留给心爱的人的财富，保证他下半辈子生活富足

晚上的时候，路垚的心情非常好的请乔楚生还有沐柠吃饭

乔楚生：还是让那个混蛋给跑了

白幼宁：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说嘛

乔楚生：我小的时候在十六铺扛大包，有一次不小心把他的皮鞋弄脏了，他就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

沐柠（皱眉）

白幼宁：难怪你对他那个态度，要我，也趁他在牢里用雪茄烟头狠狠地烫他

路垚：错，如果不是被狠狠欺负过，那老乔不可能爬到今天这步

白幼宁：什么意思啊

乔楚生：从那次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往上爬，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我，这么看我还应该感谢他呢

沐柠那倒没必要，他有什么可谢的。你要谢谢的是你自己，谢谢你没有就此认命，而是自己努力

乔楚生：嗯，也是

路垚：不过你早说嘛，早知道是这样，我俩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白幼宁：那你去把钱还给人家，你们知道嘛？雷蒙德为了感谢他花了三十大洋买了他一幅画

沐柠不会是我昨天早上看到的画你的那幅画吧？

白幼宁：就是那幅，（冲着路垚伸手）你得给我形象使用费，一人一半

路垚：走开

白幼宁：我要找律师起诉你

路垚：行行行，你去找，我画成那个样子，谁认得出来是你，乔探长，有人在勒索我，我现在就要报案

白幼宁：报案（打）

说着两人就打闹起来了

乔楚生：（无奈）走吗？

沐柠去哪儿？

乔楚生：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沐柠好啊，那楚生哥请客吗？

乔楚生：（无奈）我请

沐柠那走吧

出门

乔楚生：想吃什么？

沐柠听你的，楚生哥应该知道有什么特色的、好吃的吧？

乔楚生：（思索了一下）有一个味道很好，带你去尝尝？

沐柠嗯嗯，那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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