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悬溺(0.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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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月紧锣密鼓的筹备下,婚礼的初步事宜已经全部敲定完毕,在迎春到来之际,婚纱和高珠的制作也开始了制作。
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最原始的样子。
越核在受到年初的重创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休眠期,基本退居二线,明家在那场审查中也难逃一劫,受到了检厅的特别招待,但庆幸的是,明家人还没有糊涂到做毁掉家族的事。
直到最后,明澄滟的道歉也没有得到你的正面回应,你也不知道如何正视她对马嘉祺的感情,只是在最后关头上,制止了马嘉祺对越核最重的一击。
情之一字,能掀起太多风浪和波澜,既然无人能逃,那谁又保证在这排山倒海的爱情里,做到十足的清醒理智呢?
明澄滟,又何尝不是在爱里迷失方向的可怜人。
她用自己做赌注,却没想到爱神并不站在她这一边,到最后搭上了这么多东西,既然爱错了,那就要愿赌服输,不是吗。
在新年尾声,你去了一趟回南墓园,带着马嘉祺一起,见了母亲一面。
回南墓园建在后山,清晨徒步上来,林间还呼啸着割的人皮肤生疼的寒风,你将脸搁在厚暖的羊毛围巾里,随风纷飞的雪花还是会落到毛巾纤维中,落到你的睫毛前。
闻着冬雪和松林的气息,马嘉祺牵着你的手,你们一同走在前往墓园的必经之路上,眼前落着小雪,你微微仰着头,看雪点在他头顶,肩膀处停留片刻后又消失殆尽。
这个画面让你想起不久前在左鸢给你发来的学年记录册里,那些马嘉祺学生时期的照片,有活动拍的,有友人同学合照的,还有很多偷拍视角。
不知道那是几几年,大约也在冬季,落雪很浅,几乎落到地面就会消融,所以只能在空中看到很小雪花,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马嘉祺穿着黑色风衣,清瘦挺拔的身形衬的淋漓尽致,他身量本就高,周身气息淡漠疏冷,像是一棵雪松伫立在托斯卡纳式的建筑外,似乎是拿着镜头的人在唤他,本望着前方的他意外回头,快门在这时按下,画面定格。
就像现在,他拉着你走在前面,你隔着一步的距离望着他,就像无形中与那张照片里的场景重合了。
只不过,过了好几年,他已经不在美国,也没有穿着那件风衣,而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你面前,紧紧的拉着你的手,源源不断的向你传递着他手心的温度。
就在你走神不动时,他会停下来,弯腰与你平视,询问你。
“怎么了?走不动了?”
他就那样看着你,眼里好像装满了属于他的一切飞花雪月,四季和未来,还有完整的你,真实的你,而不是年少梦里的泡沫虚影。
恰好,你也在这双眼里找到了漫漫前路中能够托付余生的坚定爱意。
大概是从幼年,母亲病重,同父亲决裂离婚时起,在你的世界观里,爱情这个东西早就成了不值得信赖的人生修饰物。
在父母那场称得上是失败的婚姻里,你只在前半段尝到过一丁点温馨的味道,但好景不长,余下的所有时光中,你都只见证了痛苦和悲恸。
所以在后来你自己的历程中,所有感情都总建立在玩字上,你从不认为眼前人就是能够陪你走完一生的人,那些甜言蜜语在特定的环境下的确十分动人,但你知道,真正谈得上爱的,永远没那么容易。
以至于你装到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甚至以为就此错过了真爱。
直到与马嘉祺的重逢。
他的出现,好像瞬间填满了十几年失之交臂的空白。
换个说法,他似乎就是为你而来,带着只有他一人记得的回忆,让你尘封的心脏开出一茬嫩绿的芽。
你也渐渐明白,他仅仅因为你是你而等待,仅仅因为你是你而爱你。
“马嘉祺。”
“嗯?”
他没想到你突然这么正式的叫他名字,整个人都专注起来,又向你凑近了几分,以便听清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马上要见到我妈妈了,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
“放心吧,保证交代的妥妥帖帖的,让妈妈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哟,这么自信呢?”
“那当然,我为这一天做足了准备。”
起码从好久好久前,就开始准备了。
那时的他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直到切实的感受到那个曾经在和风公馆活蹦乱跳的小玫瑰真的成了他的玫瑰时,他才发现,一切都值得。
他们似乎,本就该像这样,绿叶缠绕着玫瑰,永远相守在一起。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
上京近来频繁落雪,即便墓园经常来人打扫,墓碑上也还是覆着一层薄薄的白雪和些许深褐色枯叶。
你和马嘉祺一起清扫了落雪和枯叶,拿开早已被冻死的花束,将母亲的墓碑重新完整的露出来,将她最后微笑着的照片也露出来。
“妈妈,我和嘉祺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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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紋蛇: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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