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沫沫听到转账的语音提示,匆匆说了再见拽着白敬亭的手臂,慌不择路地狂奔。
此刻,促使叶沫沫的行动的是她混沌大脑里唯一清晰的意识-----跑!
哪里都行,只要别在这,只要别看到林彦俊。
叶沫沫边拨开人群边道歉,动作连贯拉着他一路狂奔。
直到白敬亭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脚步后退然后稳稳环住她。
白敬亭:怎么了,小傻瓜?
白敬亭轻轻拍着叶沫沫的后背,下巴放在她的脑袋,他语气带着询问又像是安抚她羞愧不安的心。
叶沫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沫沫埋进他的颈窝,手紧紧环住他的后腰。声音隔着他衣服面料变得沉闷无力。
白敬亭:怎么了?
闻言,白敬亭微怔捧着叶沫沫巴掌大的小脸,耳朵红到耳根,整个人看起来红扑扑的。这个样子,让白敬亭眼里的柔情软到心坎。
白敬亭:他开业第一天,我带着你去捧场。
叶沫沫丢死人了!!!
脸皱成一团,气得叶沫沫直跺脚。
白敬亭:不丢人,我觉得很可爱。
白敬亭:而且,我想把你的可爱都留给我,别人窥探不得。
她忘记自己是怎样回的家,好像是沿着来时的路在昏黄的路灯下,十指紧扣慢慢走。一路上脑子嗡嗡作响是白敬亭带着笑意的那句“我想把你的可爱都留给我,别人窥探不得……”萦绕耳边。没有了窘迫只剩下校园小女生被喜欢的男生表白时的无措、慌乱,与腼腆。
翌日。
叶沫沫你看看,我穿这件合适吗?
叶沫沫提起裙子的衣角,在白敬亭面前转了一圈。眼睛里满是期待。
白敬亭:好看。
白敬亭轻轻应了一声,他的这句“好看”让叶沫沫的脸上浮现明艳的笑容。
白敬亭手敲着方向盘,看着窗外的风景漫不经心等着绿灯。
叶沫沫你说,保安会让我进去吗?
白敬亭:不知道。
对于叶沫沫智障一样的问题,白敬亭拒绝回答。
白敬亭:傻沫沫。
白敬亭笑着把车开进校园,脑袋里还想着叶沫沫说的话。
叶沫沫看着车窗外的景象,透过黑色的车模一切都变了色调,就像记忆里熟悉的场景蒙了灰,等待着一瞬间的光明。
叶沫沫我先转转。
叶沫沫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白敬亭。那一刻,叶沫沫愣住,他也在看她,瞳孔里的光没有属于像他人一样的璀璨光亮而是一种另类的孤独落寞。
这样的白敬亭,叶沫沫第一次见到。
叶沫沫笑了笑,神情无措。
叶沫沫怎么了?
白敬亭:别忘了回来。
白敬亭眼底的幽暗越来越深,没有冷意,没有戾气,而是深邃到底的孤独,叶沫沫看不到的孤独。
他的话,表面看似叮嘱,在叶沫沫眼里,这是他的命令。
她乖巧地点点头。
叶沫沫好。
白敬亭:一定要回来不要离开我,更不能私自离开知道吗?
叶沫沫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要离开你?
叶沫沫一脸疑问,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白敬亭可是叶沫沫追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她怎么可能笨到丢下他呢?
这也不像我做事的风格啊。
叶沫沫现在没有大肆渲染他是她老公已经够低调了。
白敬亭深深看了一眼叶沫沫,目光里含着淡淡的柔情,点点头默许。
看着后视镜女孩穿着淡蓝色裙子的背影,她走的很慢一路上东张西望。可是不管她有着怎样的速度,叶沫沫的背影总会消失在镜面上,走在白敬亭看不到的地方。
当她消失的那一刻。白敬亭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知道他曾经深埋的秘密。
只是,到了那一天,她还会继续像现在这样蹦蹦跳跳般待在他身边吗?
白敬亭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怕,她会选择离开。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后视镜,里面的女孩早已不见,只剩下后面的景色。白敬亭拿起手机,拨打一个较为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入耳的是男士低哑的声音,毋庸置疑他是被吵醒的,嗓音还带着倦意。
陈立农:喂。
#白敬亭:……
陈立农久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看着备注的名字,揉了揉眉眼强打精神。
想要出声,被白敬亭打断。
#白敬亭:我是不是应该一早就告诉她?
陈立农愣了足足一分钟,想明白他的意思松懈的眼睛猛的睁开睡意全无。
陈立农:你别闹!
#白敬亭:……
白敬亭抿嘴,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的力度让指尖泛了白。陈立农扶额语气带着不可思议。
陈立农:不是,两年了你怎么想的,还不告诉她真相吗?
#白敬亭:她会离开。
陈立农:叶沫沫是那样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白敬亭知道叶沫沫心软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害怕了。
陈立农:白敬亭!你能不能冷静?
#白敬亭:我很冷静。
陈立农:那为什么只要有关她的话题你变得极为敏感自卑?
陈立农:那位,高冷夺目的白教授去哪了?
#白敬亭:为了她伪装的。
陈立农:你要伪装一辈子吗?
陈立农怒极反笑,语气不急不缓质问他。
#白敬亭:只要她还在我身边,哪怕仅仅一个伪装,我都不在乎。
陈立农:为什么?
陈立农听出了他的坚定,白敬亭相来信守承诺,他陈立农何德何能去改变他说的话,可为了叶沫沫他一次次推翻自己的计划,不惜伪装给她一个她自以为的环境。
这样的他心细温柔,阳光耀眼为了她宁愿变成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块”,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冰冷眼睛。
#白敬亭:她说过她恨我。
陈立农:八年了!
陈立农:她可能早就忘了,是你自以为是记了八年,是你束缚了你自己整整八年!
#白敬亭:就算她忘了,我……没忘,怎么办?
白敬亭语速很慢很慢还有些哽咽手指慢慢发抖,一并连着手机都有了弧度。
陈立农:累吗?
感受他心里的沉重,陈立农眼睛看向窗外,清早的风带着青草泥土的味道席卷他的卧室。可是这样平淡的早晨他却说着沉闷的话题。
#白敬亭:很累。
陈立农:你为什么不放手?
#白敬亭:放弃她,我也会活不长。
是啊,他等了八年啊。
时间这种东西,一晃。
期限就快到了。
有些东西就像桃花心木一样,沉入底过了不久就会浮上来。
就像,那年说过的承诺,许下的愿望一样。
白敬亭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散尽浑身气力,却又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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