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争端,保全自我的旁观是人之常情,谁都没有理由要求对方迎难而上,但凌驾于道德之上的袖手旁观,不应该用“本没有做错什么”而得以原谅。
林悔放开郑然然,藏好小刀,记住了每一幅丑恶的嘴脸,看好了每一个不安分的床号。
郑然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沾到的那点血渍,“都干了。”
两个跟班立马到郑然然身边,“你木事儿吧?”
“木事儿,你俩可以走了。”
两个跟班也没有再问什么,听话的离开了,随着两人的回寝,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结束,纷纷躺好装睡,整个氛围开始安静下来。
“你不去洗洗吗?”
“用你说啊,我会去!”
“看来那血是沾的有点少!”
“你自己咋不去,还让我去。”
“那走啊。”
“你先走!”
“咋,怕了?”
“想多了,谁怕你啊!一起走!”
“我去,废话真多!”林悔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的废话,这一人一句能尬聊到天亮去,就自己先走了。
郑然然紧跟其后,“那个,你挺狠啊!”
“彼此彼此,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互相争斗的少女伴着深夜的冷风,在这个冬天路过狭长的走道,正通往她们本该遇见洁净的人间。
冬天的水总是冰凉刺骨,林悔却有着远比郑然然的淡定。
“林悔,你都不嫌凉的吗?”
“你这人是非要咋咋呼呼的吗?”
“哪有,这是真的很凉,这水洗一下不得冻死啊!”
“习惯就好,爱莫能助。”
“哎,你为啥说她们比我更可恶?”
“直觉告诉我你跟她们不一样。”
“假的吧?”
“知道你还问。”
所闻非所见,有时候是得不到体现的,外界的评判从来都不是对善恶的定义,善恶两字应该离得越远越好,别让恶的开始成为对善的失望。
“其实,我原来不是这样的。”
“知道。”
“你知道个啥?听我说完!”
“我又木逼你讲故事!”
“这我不管,别洗你那手了,够干净的啦!”郑然然关掉水龙头,拉着林悔到楼梯上坐着。
“我原来在班里也是不惹事儿的,就因为我姨是校长,再加上成绩不好,所以其他人就开始议论我,她们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啥时候做的。”
“因为没做过,所以无处申冤,无理申冤,无需申冤。”
“久而久之,无论我做啥都改变不了她们对我刻板的印象。”
“于是,我成了她们口中的样子,她们曾听说我做过的事,都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一一呈现。”
郑然然说完低着头,营造了一个悲伤的氛围,等待林悔的回应。
“说完了吧?赶紧回寝,冻死了!”
“你这啥反应?”
“不然你还想要啥反应?爱走不走,反正我是要走了。”
郑然然跟上前,用自己冰凉的双手触碰林悔的脸颊,“我操,你还真是一点人性都木有!”
林悔紧抓她的两只手腕,从脸上拿开后转头瞪向郑然然,略带威胁地说着,“郑然然,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那些巴掌都还回去!”
“嘶~你手比我的还凉,放开!”
“要不是现在很晚了木有心情收拾你,你打的那些定然会分毫不少的出现在你身上!”
这报复性话语,郑然然权当是没听见,“你手这么快就不流血了?”
“本来割的就木有多深,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碰它肯定就不流咯,说一堆废话!”
“跟你说话可不得废嘛,咋的,你还不放手,咱俩在走道里站一夜呗。”
林悔立刻甩开郑然然的双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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