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的和尚（1）

……

无心所说的很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破旧的寺庙，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庙里的佛陀像也掉了胳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无心一个人坐在庙顶，白袍纷飞，望着原处的于师国默默发呆.

温柔“在看什么？”

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房顶，这会儿已经坐在他身边，问他.

无心看了她一眼，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城池，道：

无心：“你看这于师国.”

温柔“怎么了？”

无心：“温姑娘，你自小长在天启城，觉着这里贫穷么？”

温柔“这里的经济确实不怎么样.”

天启城是天下四大名城之一，是国朝的帝都，据说有好几个雪月城大，自然是繁华的.

还有前些日子所在的三顾城，虽然比不上天启城，但毕竟地处边陲，能有这样繁华的景象已经很不错了，更不用说身在边境，但却自由的毕罗城了.

但是到了于师国，她看到的，却都只是一些贫穷的当地人和苦行的僧侣.

无心：“老和尚说，他很想回到这里.”

温柔“嗯.”

温柔当然知道无心话语中的意思，年少的时候，温柔曾和萧瑟一起在江湖百晓生姬若风门下修习，她曾听百晓生说起过，这忘忧大师是出生在于师国的.

他离开故土这么多年，应该很想念故乡吧？

无心：“温姑娘应当知道，老和尚是出生在于师国的.”

温柔“知道，年少的时候，和萧瑟曾在百晓生门下修习，听他说起过.”

无心：“他六岁时就精通佛理，和当时的大梵音寺主持虚妄法师论法时提出过自己的困惑，他说我所在的国家如此贫穷，人们脸上殊无笑容，所谓求道，为何如此痛苦？人难道是为了经受苦难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吗？”

温柔“那虚妄法师是怎么回答他的？”

无心：“虚妄法师说，花开有绚烂，花凋亦常在，人生百世，沧海桑田，何能一世不忧，万事皆喜.”

无心：“人生无常，有痛苦，才能快乐，二者是共生的.”

温柔“是啊，这世间万事，又岂能事事如意？”

温柔“人活着一辈子，总是会遇到一些坎坷不平的，总不能一瞧见坑洼，就绕过去了.”

温柔不懂佛理，但是却意外的听懂了这句话.

她忽然想起年少时，刚刚拿起长枪的时候，枪仙告诉她的一句话.

他说，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本就应该向前看，既然走了习武这条路，就该好好的走下去，就算她不想走，也要有人推着她走，既然如此，还不如笑着走，怎么都是一辈子.

来这世上一遭，本就是要好好过日子的.

无心：“温姑娘聪慧.”

无心难得的真心赞叹一个人，温柔是第一个.

无心：“只可惜，老和尚当初却没听懂，所以他在六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于师，四处求道，一直到四十岁的时候，在寒水寺布道施法.”

无心：“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却一直未解，若是杀一人能救千万人，可这个人偏偏是无辜的，温姑娘，若换成你，你杀不杀？”

温柔“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温柔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犹豫.

无心：“为什么？”

温柔“能以一人之命换来千万人之命，值得.”

小的时候，舅父便问过她，若是有朝一日，她面临这样的选择，她会怎么做，她没有回答.

但是舅父却告诉她，切莫因为一个人而害得千千万万个人丧命，若是她真的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千千万万个人来找她寻仇，也是理所应当.

年少的时候，温柔不懂舅父为何要这么说，但随着后来她年岁渐长，在江湖上的阅历增多，也慢慢地明白过来当年舅父教导她时说的那句话.

虽然被杀的这个人是很无辜，但是那些千万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很无辜，因为他们只是一个想要好好生活的普通人，没有为了那个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死的理由.

若是能牺牲一个人保全这些无辜的百姓，这是再值得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他们既然受了天下人的供养，那承担起天下人的民生，便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

无心：“但是当年，很多人想要杀我，老和尚却不同意.”

温柔“所以后来，他就将罗刹堂的秘术传给你防身了？”

无心幽幽的叹了口气，点头.

萧瑟（萧楚河）：“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

萧瑟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忽然插嘴说道.

无心双手合十，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

无心：“你猜的不错.”

无心：“我姓叶，在进入寒水寺之前，我叫叶安世，是叶鼎之的儿子.”

萧瑟（萧楚河）：“能让天外天、雪月城、天下佛宗甚至是朝廷都这般看重的人，我想来想去，总归和叶鼎之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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