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几个晚上的经历让叶清浅精疲力竭,孱弱的就像一缕青烟,随时随地会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的灰飞烟灭。
她斜倚在座位上,窗外是马嘉祺纤长的身躯。
他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年少时那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大明星,风光依旧。
她虚弱的视线也有些模糊,只能看见马嘉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深绿色玛瑙,散发着微弱的星光,静静地躺在他白皙的胸肌前。
配角D:总得试试合不合适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应该就是网上宣布的那个叫叶繁星的女明星吧,我又不是不知道……
女人被马嘉祺的过度保护弄的有些不快,幽怨地凝视着车把手。
配角D:行行行,我把鞋放在这,你们觉得合适就直接穿吧。
她悻悻地撇了撇嘴,可眼神中的凌厉一闪而过,潜意识里她认为事情并不简单。
配角D:对了。
在叶清浅即将开门的一瞬间,她扭过头来.
配角D:马少,咱们学校的几个同学我联系上了很多,我们可以抽时间聚一聚。
她借着说话的空档,故意向前踱步,恍惚间似乎看清了叶清浅的面容!
贺溪——!她惊愕地差点喊出声,然而却快速掩饰了心虚。
马嘉祺:好,时间你定,我尽量配合。
马嘉祺礼貌地回答,举目望了望眼前灯火通明的商厦。
马嘉祺:以前的老同学都在这安顿好了吧。
配角D:当然。
她倒吸一口冷气,神情慌乱地四处游离着。
配角D:当然,马少你放心……
她说罢,脸上的媚态也所剩无余,更像是劫后余生的心悸和惊恐,逃也似得离开了,时不时的回头令马嘉祺百思不得其解。
车子静静地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
马嘉祺侧目而视,她安静的宛若一只猫咪,只有静静的鼻息萦绕在空气中,蓬松的长发凌乱于胸前和肩膀上,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
岁月静好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他安静地欣赏沉睡的她一样。
倏的,尖锐的鸣笛声打破了静谧的美好,叶清浅眉头微蹙,缓缓睁开了昏沉的眼眸。
叶清浅不好意思,马少,我睡着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
马嘉祺:前面就到了。
他的心突然软了下去,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实在不忍她一个人回去,也没有人照顾。
马嘉祺:我送你进去吧。
他大胆的提议,令叶清浅清醒了大半,赶忙摇着手臂拒绝,她深知自己今晚决不能回家家。
叶清浅在前面的路口就把我放下吧,马少,家里有人,不方便。
光线幽幽地,映衬在她美好的脸上,目光如水,却带着闪躲。
很快,那幢独特的哥特式建筑映入眼帘,马少担忧的望着她孱弱的身子,看她执意要走,也只能作罢。
虽然穿着一双舒适的鞋,可是脚底隐隐传来的刺痛还是令她走路有些踉跄,她知道身后有双敏锐的眼睛,所以只能泰然自若的佯装。
那刀割般的感觉,就好比小美人鱼在刀尖上跳舞。
她攥紧了衣角。
别墅内一片灯火通明,很显然严浩翔就在家里等着她,口袋中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状态,她有些游移。
突然,她脚步像灌了铅似得,迟迟也抬不起来,她鬼斧神工地转过身去。
月光斜斜地映衬在一旁大理石上,带来了几分惨淡之意。
车中的马嘉祺眼神中突然游离出兴奋的神色,看着一反常态走向自己的叶清浅,他急忙走下了车。
叶清浅或许——
她欲言又止,耳根火烙般发红,眼珠静静的流转着水波。
叶清浅马少——
她轻颤着尾音,马嘉祺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小鹿眼。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幸的是遇见了自己,所以再大的事情都可以化险为夷,所幸,她终于肯说了!
他喜出望外,殷切的期盼在目光中炙热传递。
叶清浅又细想了想,自己和马嘉祺什么关系呢,难道真的要让他收留自己一晚上吗?本来绯闻传得沸沸扬扬,自己也明确表示了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叶清浅马少,我是想说,沐小姐她——
她话锋一转,并未瞥见那逐渐暗淡的目光。
叶清浅能看的出她很爱你,我知道我突然说这些很唐突,咱们也是时候把情侣关系解除了……
马嘉祺: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他沉吟,勉强的笑了,唇边是凄清的玩味。
马嘉祺:我想把事情说清楚。
他突然紧扣着她的肩膀。
今晚的月光丰沛,有些发红,静静地映衬在马嘉祺幽深暗蓝的眸子里,闪烁着撩人的火焰。
马嘉祺:我想知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我想和你回到从前,我知道当年我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我真的不得已,我们可以说清楚吗。能再给我一次保护你的机会吗?
他嗓音涩涩的,带着祈求,一向高贵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卑微,目光倔强又带着可怜,她的心微微有些颤抖。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完美的五官线条只不过稍微变得硬朗了一些,稚嫩被成熟和妖娆代替。
叶清浅马少,我们都长大了——
她目光暗楚楚的。
马嘉祺:你还在怪我是吗,怪我的不辞而别,怪我的残忍决绝?
他暗哑,澄澈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氤氲的雾气。
马嘉祺:那时我只是个孩子,我根本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去留,我……
叶清浅我知道——
在眼泪快要涌出眼眶的一瞬间,她定了定神。
叶清浅我没有怪你,命运让我们在最孤单的时候相遇已是莫大的赏赐,之后的分别也是在劫难的,只是。
她拨开了马嘉祺的手。
叶清浅可是我们已经长大了,这些年很多事都已经变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这就是现实。
她的声音幽幽地随风飘散。
月亮弯弯如羽扇,碰上薄雾天气,散发着惨淡的红光,似小姑娘脸上的胭脂痕。
寒风凌烈的吹动着,窗户骤然被吹开,湿冷的雨水透过窗子洒在这寂寞的人的脊背,空气中慢慢充斥着无边无际的寒意。
马嘉祺:真的回不去了么。
他冰冷的唇瓣低喃着,触碰在一起时仿佛是冰碴儿融化的声响。
四下无人的夜,一个倔强的身影慢慢蜷缩着,胸口一阵血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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