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严总,那女人迟迟不肯走。
门外,是一个孑然的身影,她僵立着,宛若一尊雕像,只是指骨不停地敲击着木门。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还停驻在公司的事宜上,对那不绝于耳的敲门声根本摸不关系。
管家在一旁轻声提醒着,可是隔着恍惚的昏黄的灯光,他似乎都嗅到了严浩翔别闷在心中几欲蓬勃而出的怒火。
周语:清浅可能会死,你真的不管吗?
突然,敲门声止住了,那个女人凄厉的大喊。
四周都很寂静,静的似乎连心跳声都在耳畔轰鸣。
严浩翔的眼神顿住了,那个名字似乎被施了魔法,而且是只属于严浩翔一个人的魔法,他缓慢的呼吸声变得局促,刚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也随风而散。
管家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神态的变化,迎上前去。
女管家:少爷,开门吧?
敲门声再次响起,良久,严浩翔放下手中的文件,漆黑肃杀的眼眸中结了一层寒冰,冷冷的扫视一眼大门。
严浩翔:晾她一会。
他呵气成霜,再次拿起手中的文件,细细端详起来。
看起来似乎是他在惩罚叶清浅那些人,可是他自己的心也在砰砰直跳,又快又急,仿佛在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每一次心跳,都牵绊着肉体的疼痛。
他终于是坐不住了。
可能会死?他反复思考着这句话,拿着文件的手指有些颤抖了。
严浩翔:把门打开。
命令的口吻骤然响起,管家在一旁蓄势待发一般,急忙将门打开。
天才刚蒙蒙亮,门一开,就有一阵寒潮似风冷空气奔涌着随风吹进来,严浩翔感到脊背有一阵寒意。
是周语。
她的脸上微微有些潮红,似乎是晨气吹的,手指局促地抓着衣角,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装扮。
稍一侧头,她便看到了那看似在漫不经心浏览文件的严浩翔,大步流星的走向前去。
周语:严总,求你救救清浅吧。
她的话音中夹杂着哭腔。
她不敢抬头,只是愧疚的垂下头去,因为离得很远就看到了严浩翔头上缠绕的触目惊心的纱布。
周语:上次是我一意孤行,险些害了你,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不住的鞠躬,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深褐色的地板上,极尽着谦卑的姿态。
天色晦暗的阴沉,或许是太早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着,恍惚中,周语似乎感觉不到面前那人的呼吸,只有淡淡的薄荷烟渐渐浓郁起来。
她抬起头,那个孑然的,高贵的男人宛若一尊冰雕,是清冷的深蓝色,灯光照耀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泛起银色光圈。
他的睫毛很长,轻轻垂在眼帘上。
严浩翔:什么事。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那天的怨恨似乎也没有铭记在心,只是不冷不热的开口。
周语:清浅——
她惊喜的迎上前。
周语:清浅参加的那个节目,就是那个晚上,你把她带走的那个晚上……
她语无伦次,严浩翔听的心急火燎。
严浩翔:如果说不清楚,就离开这里!
他厉声指责,周语急忙平复着心态。
周语:清浅那天晚上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她高烧后腮腺炎和急性扁桃体炎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今天就要终选赛了,她执意要参加,就随便听信了庸医的话,开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对身体……
她的话还么有说完,严浩翔似乎失去了耐心,站起身。
周语:别走——
她挡在严浩翔面前,这样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才更加透彻的感受到严浩翔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场,和无与伦比的容颜,只能鼓足勇气低声的说着。
周语:你有能力让比赛推迟,谁都没有这个特权,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要求你做什么,可是清浅,她太惨了,她为了比赛几乎没有一天睡觉超过四个小时……他毕竟是孩子的母亲啊……
凄厉的哭声在别墅中回响,严浩翔只觉得烦闷,他轻轻将一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闭嘴,转而上了楼,打着电话。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似乎是行着注目礼一样凝望着严浩翔的身影。
女管家:小姐,请离开吧。
管家冷冷地扫视着,周语双手紧攥着楼梯的扶手,神态坚毅决绝,不一会,严浩翔从房间中走出。
他微微抬手示意,管家便悻悻地离开了,苍凉的大客厅中,只有严浩翔和周语对视着。
严浩翔:我帮你,你能带给我什么?
严浩翔漫不经心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却尖锐犀利。
严浩翔:我成人之美,日后叶清浅发达了,来名正言顺的争夺严路的抚养权吗?
他的声音根本不像自己的,那充满交换的、绞尽脑汁去斡旋的油滑,他固然恨这样的自己,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样的方式让叶清浅回到自己的身边呢?
周语:我会帮助你。
周语静静地凝视着。
周语:你需要她的消息,我会提供给你,只要你不伤害她,并能护她周全,我愿意做你这个顺水的人情。
周语:不过。
她顿了一下,转而提高了分贝。
周语:最后能不能让叶清浅和你在一起,只能凭着她自己的心了,我不会逼她,希望你也不要。
她字字珠玑,时间迫在眉睫,或许口头答应只是当下的无奈之举,严浩翔轻咳了一声,身后的助力将白纸黑字放在周语面前,旁边还有一根录音笔。
周语:严浩翔,你有必要这么做吗?
周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举动让严浩翔之前的好感也败光了。
严浩翔:以前或许没必要,可是我经历了你带人撞我的车子,又公然诽谤我,想要把我送进监狱,所以现在当然有必要。
他一字一顿,凝视着那盛怒的面孔,气定神闲。
周语:好。
周语不再多言,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在一旁按下手印,随即便离开了。
出门的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身体剧烈颤抖,像是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切,只是拼命地咬着嘴唇,终是有气无力的垂着身子。
周语:清浅,如果以后你要怪我,就怪吧,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帮你……请原谅和我的无能。
她在唇边轻声喃呢。
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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