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嗯,我有听到雨声。不过,我这边,夜空里有许多星星。
童以沫此刻拿着手机正匍匐在窗台前,仰望着夜空里的繁星。
严昼景:以沫。
童以沫:嗯?
严昼景: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包容我,原谅我,不要记恨我。
严昼景语重心长地说,他刚刚……
一言难尽……
后悔……
但他知道,这世间没有后悔药。
童以沫: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要相互包容的呀!
童以沫眯眼一笑。
童以沫完全都没去思考过严昼景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严昼景却沉思了,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道。
严昼景:很晚了,你早点睡,晚安。
童以沫:嗯,晚安。
童以沫温柔地问候,顿了顿后,她又接着说了一句。
童以沫:我想你。
严昼景:我也是。
严昼景深沉地回应。
他知道,从他碰了季思妍的那一刻起,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迎着过往车辆和雨雾里忽闪的灯光,都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烦意乱。
乱得他心间搅成一团,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他这么做,真的好吗?
一面和思妍藕断丝连,一面和以沫相敬如宾。
其实,他明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他两边都不忍心。
若不是今日思妍的让步,只怕他一直纠结在她两之间徘徊。
只不过,与此同时,他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他不愿当臣,而是想做王!
他不愿沉默,而是想呐喊!
他要报仇,要替妈妈报仇!
严昼景离开后,季思妍独守空房,坐在床头冷笑。
她怎么可能接受那个以沫!
她迟早要取代以沫在阿景心里的位置,让阿景的心完完全全只属于她季思妍一个人。
如今,她重新得到阿景的身体,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第二步,她要一丁点一丁点地摧毁以沫。
童以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以为是自己着凉了,便关了窗,躺回床上,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同是在临海城,怎么就这严家大庄园里的夜晚格外凉爽?!
这一晚上,童以沫并未睡好。
早上起来,洗漱完,又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严家女佣为她准备的旗袍和高跟鞋。
这是一件淡蓝色由水仙花点缀的旗袍,童以沫换上后,将自己的长卷发扎成了斜马尾,站在试衣镜前,她才发现这身旗袍刚好剪裁合体,只不过这高跟鞋……
童以沫平常穿的都是平底鞋,哪怕是在大公司里上班,她也只穿那种平缓的坡跟鞋。
所以,这漂亮的白色高跟鞋,她实在是驾驭不起来,走起路的时候,一拐一跌的。
因为管家有派人来通知,七点钟要准时去正餐厅与严老太爷一起用早膳,所以,童以沫一刻都不敢怠慢,踏着高跟鞋,小跑在长廊上。
她已经很小心地在跑了,但结果还是扭到了脚,摔倒在了地上。
童以沫:啊——痛!
脚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童以沫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此时,严浩翔从长廊对面在两个佣人的陪同下向这边走过来,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童以沫,连忙疾步跑了过来。
严浩翔:以沫!
严浩翔心疼地唤了声。
童以沫刚一抬眸,严浩翔便已将她从地上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了长廊边的廊椅上。
严浩翔随之蹲下身去,大手握住了童以沫的脚腕,替她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严浩翔:脱臼了,我给你推拿复位,你忍一忍!
严浩翔说着,趁童以沫不备,利索而敏捷地扭动了一下童以沫的脚腕。
童以沫:啊——
童以沫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严浩翔抬头看着童以沫,心疼不已地抬起手来,替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并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哄道。
严浩翔:乖,已经没事了!
童以沫抿着嘴唇,对上了严浩翔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随后,严浩翔便命令一旁的佣人去把私家医生叫过来给童以沫开药,并吩咐,把早膳送去偏院。
童以沫连忙阻止道。
童以沫:不用!我还是赶过去跟爷爷一起用膳的好。
其实,童以沫心里清楚,爷爷本来就不太喜欢昼景。
所以,她留在这里,更加不能给昼景添麻烦,让爷爷和严夫人心烦。
严浩翔不禁皱了下眉,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他若是反对,她一定会不开心。
于是,严浩翔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又将童以沫从廊椅上抱了起来,就这样“公主抱”抱着她一起去正餐厅。
身后的佣人连忙弯腰替童以沫提鞋跟了过去。
童以沫:大哥,这样不好!你快放我下来!大哥!求你!放我下来!
童以沫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严浩翔的肩头,双腿也在不停地挣扎。
严浩翔紧紧地搂着童以沫,就在快要招架不住她的挣扎的时候,不得不冷冷地对她呵斥道。
严浩翔:童以沫!给本少安分点!我只不过把你当我亲妹妹看待,请不要自作多情!
这句话,他即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是在说给旁人听,警醒旁人,不得对他和童以沫的事情乱起什么流言蜚语。
呜——大哥好凶哇!
顿时,童以沫立马安分了下来。
严浩翔微微垂眸看了怀里的童以沫一眼,只见她因为他刚刚那句凶巴巴的话,而情不自禁地撅起了小嘴的可爱模样,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到底还只是爱使小性子的小女人。
如果,她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一定会低头亲一下她。
可惜,她不是。
她只是他的妹妹……
当严浩翔抱着童以沫走进正餐厅的时候,严老太爷、严夫人和苏漫雪看着他俩,不约而同地目瞪口呆了。
严浩翔:以沫刚刚在赶过来的时候扭伤脚腕了,我刚好路过,就带她一起过来和爷爷用早膳。
严浩翔淡淡地解释道。
严夫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准媳妇苏漫雪的脸色,见她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醋意,便帮着苏漫雪教训了这不懂事的儿子一句。
严母:怎么说,以沫也是你弟妹。你这样抱着她,成何体统?
童以沫顿时看了严夫人一眼,发现她并不待见自己,又慌忙低下头去。
严老太爷无论对错,向来是站在严浩翔这边的,自己媳妇训斥自己的孙子,他自然是不满地替严浩翔解释。
严老太爷:小翔这是一片好心!小景不在,小翔关照一下腿上有伤的弟妹,不应该吗?
严母:是,爸。
严夫人不得不闭嘴。
严老太爷又看向童以沫和严浩翔,接着说道。
严老太爷:待会找私家医生过去给以沫看看脚,这年纪轻轻地,别落下什么病根。
严浩翔:好的,爷爷。
严浩翔会心一笑。
童以沫只是默默地低着头不吭声。
苏漫雪此时满眼对童以沫充满了恨意。
吃过早饭后,私家医生便过来给童以沫看了脚,开了一瓶药油,让她一日三次按时擦,还叮嘱她这段日子不要再穿高跟鞋。
严夫人便命人给童以沫拿来了一双平底拖鞋先穿上。
严浩翔得知童以沫的脚并无大碍后,便放心地离开了。
童以沫和苏漫雪被人送去了书房,在家庭教师的辅导下,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为六月份高考而奋斗的强化补习训练。
别人是奋斗三年迎考,她两这断了近一年的高中课本学习时间,再用两个月来补上,怎么能拼得过别人呢?
苏漫雪本身就学习成绩不好,这会儿又突然回到高中课本上,她半晌都未跟上来。
童以沫就不一样了,她本身学习成绩就不错,知识底子也好,所以辅导老师讲题,她都是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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