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大阪秋日照色的空气一角着陌生的城市,我披着有人宽大的衬衫,赤脚靠在阳台的围栏边,翻着一堆黑胶唱片。我记得你原来有张电影的原声黑胶。课室那头的人从一堆杂物中探出头来,另一张被伯贤抢去了。
哦。
本是我在柏林留学期间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现在是个大有名气的自由导演,那天从陈瑜车上离开后,一度崩溃的我收到了他的邮件。他说他在日本筹拍新电影,想见老朋友,阴差阳错,实际刚好他的工作室就成了我逃避一切的小岛。
友人:“我这阵子一直在研究你的歌,想拿一首当我新电影的插曲,神奇的是,你这么坏的一个人,居然有好多粉丝。”
白洛凝:“哦。”
友人:“还发现了一篇很有趣的文章,念给你听听。”
白洛凝:“不用了,我对那篇文章不感兴趣。自从缺席音乐庆典以后,所有粉丝都失去了他的消息,虽然他平日里很吵,更新社交状态,但隔三差五都会点赞或者被路人偶遇,可是自从音乐盛典以后,他是真的消失了,我就不得不为此展开各种阴谋论。”
友人:“40多天了。”
友人:本来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友人:“是你已经来大阪骚扰我40多天了,居然都没有人给你打电话。”
白洛凝:“因为我不想受到任何人关于边伯贤的所有消息,所以坐飞机之前把手机泡在家里的浴缸里了。”
白洛凝:我拢了一把头发,抽出一本陌生年代的黑胶唱片,开始卡唱片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找我。”
友人:“边伯贤会呀,从前在柏林的时候,你和我出去通宵喝酒,到手机没电的那次。”
友人:“不提了,总之他只要找不到你,我就会被他打的很惨,不过他总是在找你,却又不让你知道像个奇怪的小孩儿。”
白洛凝:“其实我跟伯贤就要订婚了。”
友人:“你没有想过这个有趣的问题吗?与世界断了联系之后,猜谁会最先找到你。”
白洛凝:“这个问题哪里有趣?”
我轻耸肩膀也许根本没有人。边伯贤,我怎么会想到他?
“对了。”晃了晃相机。刚才你在窗口抽烟的时候,我照了一张,我打算发在我的主页上,顺便打消他们觉得你已经死掉了的阴谋论。
白洛凝:“随便你。”
友人:取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眼睛一亮。
在大阪的寺庙里没有心愿的起伏了,半日后突然觉得所有的痛感都不再热烈。我不再恨任何人,对于我的家庭没有了恨,也没有了其他情绪,这是好事,我想晚间的时候,我全在沙发里看着老电影的DVD,所有的思绪都是交替状态,空空的,看着画面在跳跃,有人按门铃也没有反应过来,十几秒后。我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他,我没有过多的惊讶,麻木的放下遥控器起身,走到了玄关门口。
白洛凝:“来了。”“进来坐。”
白洛凝:“打夜班飞机来的?”
可是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沉默,这种沉默带着难以消磨的怒气,还有我捕捉不到的,其他情绪很强烈,边伯贤向前踏了一步眼神心里而直白的看着我,而我这才发现他什么行李都没有,几乎就是在确认我在那里之后立刻赶了过来,什么都没带。
不等我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臂,将手指探入我的耳后吻了下来,我惊诧于他突如其来的问,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被扑面而来的只属于他的气息悬着进入了久违的火热中,几乎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他的吻很深很深,仿佛要把40多天以来的压抑的想念全数倾倒给我。
边伯贤:“白洛凝……你想看我疯掉吗?”
猛然的一句话,轻的像是一阵晚秋的长风,掠过海洋,掠过城市,在我的眼底疯狂的一塌糊涂。
白洛凝:“抱歉,让你担心了
边伯贤:“你无法估量这种打击和担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爱你。”
他斜靠在枕边,胳膊垫在我冗长杂乱的头发下。眼底那焦虑而复杂的情绪褪去了很多。只留下俊朗的眉骨下深陷的瞳色。
我稍稍仰起头,就离他更近了一些。
边伯贤温柔的手指,拂过我的没有温度的眉骨,锁骨。深吸一口气向我靠近。吻着我的额头。吻着我的面颊。
白洛凝:“是好事。”
白洛凝:“安家的葬礼还算顺利吗?”
边伯贤:“你的家人们在葬礼上都很和平,我猜陈家因为伯父的忽然死去而引起的风波都已经过去了。”
“安稚音,的家人们。包括我们吗?包括陈鱼吗?”
对于边伯贤的脾气和本性太过了解,我没有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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