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不懂事了。他们已经习惯了你的懂事。就会觉得你的“叛逆”是不懂事。就开始指责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哭的孩子。从来没有奖励。
果然女孩子就是不能太懂事
家宴全程,毫无胃口。
我一直不懂为什么成年人喜欢用血缘间的羁绊来给自己增加负担,很多事,很多人甚至是亲人,他们与我的生命里并没有任何正向意义。
每个人带着伪善和善的面具,酝酿着演技精准的情绪,像一粒粒丑陋的碳酸气泡争相浮出水面。
长辈们在提及陈鱼的婚事的部分是顺带着提了一嘴,伯贤也该结婚了。
我舀汤的小汤匙顿了顿,这样的反应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十分突兀。
边伯贤:“姑父说笑了,我现在的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如果遇到了中意的女人,一定牵着手来给各位长辈过目。”
长辈们跟着笑了,觥筹交错间,气氛融洽。
白色的丝质桌布下,他将手指烫到了我的手边,惊心动魄,交换着手指间绝对炽热,心脏像是要从领口跳出来似的,拼命吞了回去
父亲·陈尊龙:“囡囡——”
图源铭瞳
我忽然被父亲叫了名字,右手正和边伯贤拉锯着,下意识的慌了一下。
父亲·陈尊龙:没胃口,要不要我让私厨给你做你爱吃的酪梨沙拉?
一时间餐桌上的众人都看向了我,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安稚音:不用了吧。顿了大概数秒。
安稚音:现在不怎么爱吃了。
没人在意,我又说了句什么,只有边伯贤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给我加了口寿司。他转过头来看向我细碎的光斑打在他的下颌,恍惚间有种并不真实的错觉,用小的只能让我听到的声音说道。
边伯贤:那你知道你爱什么我吗?
心跳漏跳了一整拍掌心在发烫,我慌忙躲闪开他的眼神。
白洛凝:“别闹了”。
边伯贤开玩笑似乎心情更好了些,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那温热而信仰的触感难以言说,相互吸引的血液在最恶的边缘试探着惹人疯狂。
公寓
去公司完成了一些琐碎的通告,会议后大概已经晚上10点了,停顿了三秒才确认黑暗的课室中躺着一个人。朴灿烈惊讶也不惊讶,他记住了我公寓的密码,所有接近都是有目的的。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有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朴灿烈:“你回来的真晚。”
自从那天在打球时撕开面皮,他已经不再叫我前辈了,走到更衣间需要穿越课室,我极力保持着耐心,不想对他发火,却还是被他一把拦了下来。
朴灿烈:“ 你喝酒了?”
安稚音:“ 朴灿烈,我的忍耐有限,从小到大被病态的放任惯了,我很抵触,被人宽泛的几乎于质问的关怀。”
他却对我的愤怒不以为然,缓缓站起身来,明天有k台公演,本来不想着那时候再见,你可以疯狂好奇今天出了院的你会在哪里,不知道你会不会带着一个保质期只有一天的票,朴灿烈回家。
安稚音:好一句讽刺我冷笑。
朴灿烈: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走进你的生命,最后都狼狈收场。”
他的双瞳里再也没有我们初十那晚的清澈骄傲,像一汪死水隔着黑夜直探过来,又或许我根本就不记得初识他的样子了,我以为的那单纯至极的美好或许只是存在于我内心深处渴望挣扎的。乌托邦里罢了。
朴灿烈:“但我不一样,我不会。”
安稚音:“说了太多谎言的人,最后一定会狼狈收场。”
朴灿烈:“说谎?”
我淡薄的身体忽而被埋在一片阴影下,他几乎就要与我贴面吻上。
朴灿烈:“至少有句话我没有骗你,我不介意我们成为彼此消遣,彼此寂寞的存在。比如今晚就各取所需。”
他报复性的行为和话语点燃了我本就扭曲的胜负心,我的视线落在他一张愈合的唇处上。
安稚音:“各取所需,也要看喜不喜欢,我不喜欢你。”
边伯贤:“ 那你喜欢什么?那你爱什么?我吗?”
边伯贤那句滚热的情话,忽然间不合时宜地在耳边响起,出神的片刻,眼前人忽然把我抱进怀里,滚热的唇并没有吻下来,而是移动到我耳边。
朴灿烈:“从明天起,卡斯我一定会走进你生命里,然后在你爱上我的那天彻底消失,我要你坠坠不安,又无从替代,即便代价是一起头破血流。”
我的呼吸沉稳的隐没在黑夜中缠绕着他掷地有声的诅咒。
安稚音:“有意思……”
他在我耳畔的唇处顺势落在肩膀上。试稳又不是稳,更像是明目张胆的窥探,他想要就现在想要把诅咒付诸实际,想要敬业的我们,于是手就看到我骨节分明的后脊上。
安稚音:“只是你错了,没有人可以走进我的世界。”
我面无表情,轻拢着它夹杂着些许汗液的头发。
安稚音:“如果你觉得为了我这种人头破血流是自以为的成长的必经之路,那我只会旁观。”
他双眸里明明灭灭的情绪在焦点,最后剩几分固执留在那里。
安稚音:“我要睡了,你知道门在哪里。”
朴灿烈:“我不急,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晚安,卡司。”
安稚音:我闭上了眼睛,疲惫的勾起唇角,等到我爱上你的那一天吗?
安稚音:“为我这种人头破血流的,用自己的人生打赌,你确定?”
朴灿烈:“ 是。”
双双跌落在身后附着衣物的沙发上,他笃定地看着我,“为了你这种人。”
黎明带给城市受难的微光,秋天把公寓下的植被分割成阴郁又灿烂的色块儿,在黎明的微光中挣扎生机,我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揉了把已经开启开始遮起视线的碎刘海,摸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抽完第三根烟城市已经半片光亮,这时候手机里冷不丁的传来简讯。
稚?
整个信息只有三个字,我把烟头碾碎的窗台上,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手机屏幕大概空了十几秒,熟悉而窒息的恐惧感就重重地把我扯回了黑洞中。
〔爸死了〕
陈鱼在门口安静的抽烟,我一个人在四方的房间里,看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盖住肃穆的白布,并没有实感过度饮酒导致的突发性心脏麻痹,抢救无效。
我恨他,他不该就这样轻易死去的,我无数次的想质问他为什么会把我的人生变成这样,又或许导火索是他,但随后的堕落他并不需要承担责任,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让我生活在这样扭曲的环境中,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父爱?
为什么让妈在痛苦中死去,让我在痛苦中直面的持续他不改的荒淫。可是所有的质问,所有的埋怨,所有的恨在面对雪白的尸体时,都已经变成了崩溃的泪水,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再也无法忍受实感涌上来后带来的颤栗和绝望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等着和他在隔着用餐的白色餐桌唤我一声囡囡。
安稚音:“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本集完——
血祭曼陀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