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开始

“咳咳……”

你循声望去，院长爷爷已经欣赏完毕墙边的壁画，靠在一旁悠悠看向你们。

他又咳嗽一声，提醒。

院长爷爷：虽然腻腻歪歪的聊天的确对情感的升温有所帮助，但是……

院长爷爷：两位年轻人，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了呢？

感情升温？你和陈立农？

听见这话，你回过头，陈立农一声不吭，默默揉自己的耳朵。

一抹笑意蔓延至唇边，你收回目光，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蔡蔡好啦，我们知道了。

于是继续往前走去，你在左侧，陈立农在右，爷爷一个人走在前面。

本来打算两个人一起扶着老人家，可老人家根本不服老，嚷嚷着“和你们一起走会拖延我的步伐”，溜溜达达到前面去了。

你们又路过盛开在海水里的向日葵。

蔡蔡我真的，真的好喜欢这幅画。

手指轻轻触摸墙壁，你缓慢地说道。

蔡蔡我在很多个梦里见过它。

陈立农：我也会反复梦到一些内容。

陈立农也抬眼望去，轻声说道。

昏暗洞穴，盈盈灯火，颜色分布不均的壁画，和披肩长发的少女。

她远远地一个垂眸，他就迷失在梦中。

陈立农：可能太过喜欢的话，梦也会循环。

你停下脚步，仰起头来看他。

目光相撞，脑海里一瞬间燃烧起什么，你听见他的声音。

陈立农：就比如，现在。

蔡蔡现在怎样？

陈立农：现在……

陈立农伸出手来，温热的掌心，轻轻贴上你的脸庞。

陈立农：我好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你呼吸一顿。

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又被一阵清脆的音符声打断了。

院长爷爷站在一架钢琴旁边，笑意盈盈地看向你们。

你这才感受到当下的不合时宜，即使气氛已经有些升温。

院长爷爷：弹一曲吧。

爷爷说道。

你假装若无其事地绕开陈立农，走到爷爷身边。

蔡蔡好啊，我现在也略懂一些钢琴了，爷爷你想听什么？

院长爷爷：梦中的婚礼怎么样？

你在琴凳上面坐下来，手刚搭上琴键，爷爷再次开口的话差点让你直接从凳子上弹起来。

蔡蔡梦中的……婚礼？！

爷爷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你怎么总觉得他有些意有所指呢？

狐疑的目光投向白发苍苍的老人，对方却笑得顽皮又愉悦，眼神里满是了然。

院长爷爷：一个人弹奏看起来有些孤单啊，我今天有幸能够听到两位新晋钢琴家的四手联弹吗？

刚摁下几个键，老头子又提议道。

蔡蔡爷爷，你太抬举我们俩了。

你叹了口气，笑得有些无奈。

蔡蔡那就农农和我一起吧？

陈立农：好。

陈立农笑着点了点头，朝爷爷微微鞠了一躬。

你站起身来，想把唯一的椅凳让给陈立农，他却搭上你的肩膀，将你按回去坐好。

陈立农：我站着就好了。

他说完，手臂从你的肩膀上方伸出去，试了试音。

你整个人被他从上方笼罩着，看起来就好像……被嵌进他的怀里一样。

蔡蔡陈立农……

他垂下眼眸，贴在你的耳侧，近乎耳语。

你觉得耳廓一热，清晰听见他说。

陈立农：你说开始，我们就开始。

不论是此刻的弹奏，逃离不出的梦境，还是梦醒的每一刻时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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