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铎一行人在京郊的山中埋伏了一夜。清断剿匪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也正是肖铎忧心之事。
他心中愈发不安,直到看到曹春盎急慌慌跑来,脱口而出道:“小衫如何?京中可有消息?”
曹春盎喘着大气,“干爹,你先别急。京中传来的消息,您走的这几个月,西厂夺了权,内阁变了天,万岁爷不知究竟要搞什么,但咱们昭定司的…”
他还没说完,被满脸焦急的肖铎打断,“我没问你这些,云为衫呢?她的消息呢?”
曹春盎眼神闪躲了下,试图转移话题,“干爹,咱们现在的形式不算妙您看…”
“我问你云为衫呢!”他压抑不住直接吼了起来,曹春盎再也隐瞒不住,“云为衫被传旨入宫后便再也没了消息。”
没了消息?什么叫没了消息?肖铎心中浮现出千万个猜想,他的手在颤,连带着手里的双刀也颤抖着。
不行,他得回京,他现在就要见云为衫。肖铎抬脚欲走,被曹春盎拦住。曹春盎伸出胳膊拦着肖铎,“干爹,您冷静,您现在回去什么都做不了,搞不好万岁爷还得给您加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肖铎哪里还听得下去这些,他必须得回去确保云为衫的安全。
曹春盎拦着,肖铎担忧的要命,怒道:“滚!”他一脚将曹春盎踹到了地上。曹春盎干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双腿,“干爹!您这么回去就是送死去了,救不了云为衫甚至还会把您自己搭进去。儿子今天就算是被您打死也不让您走。”
七郎也半跪在肖铎身前,“掌印,曹春盎说的对,您这样对您和云姑娘都没什么好处。等咱们剿匪回去,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他的小衫等得起吗?可曹春盎和七郎说的也对,他现在回去能做什么?根本救不了小衫。肖铎冷静下来,曹春盎见状忙爬起来,“干爹,那咱们现在呢?做什么?”
“你去拿纸拿笔来。”
曹春盎忙找来纸笔,肖铎落笔,寥寥几字,他将信折起来交给曹春盎,“你回京想办法把信交给帝姬,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做成了,别人我不放心你去吧。”
“好,干爹,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信交给帝姬。”他将信揣进怀中。
肖铎点点头,曹春盎办事他放心。
“七郎,你带着昭定司的兄弟同我一起上山剿匪。”
“是!”
深夜,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山间不时有清风吹过,吹过草木,尽是沙沙的声音,蝉叫声不止,缠绕在人的耳边。肖铎靠着树干,心事重重。
他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一件云为衫的东西,连思念她都只能靠回忆,他忍不住自嘲,一滴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十五了,月亮又圆了。云为衫开着窗看着天上的月。受了封赏她便以云初郡主的身份关在这里等着出嫁。还有十日,肖铎会回来的吧。
“云初郡主。”
云为衫转过头来,慕容婉婉笑着进来。
她忙起身,只是没什么兴致,“帝姬,你怎么来了?”
慕容婉婉也没打算同她卖关子,背在身后的手指间夹着一封信,她举到云为衫眼前来,“喏!肖铎写的东西。”
肖铎两个字仿佛她心情的开关,云为衫一喜拿过信,拆开后纸上写着几行字:烦请帝姬照顾一二,肖铎感激不尽。
是肖铎的笔迹,虽然没有说谁,可她们心里都明白。她将信捂在心口,“那肖铎呢?他,没事吧?”
慕容婉婉摊开手,“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欠肖铎个人情这次就当还他了。皇兄圣旨已下,就算肖掌印回来了也无济于事,你安心待嫁吧,这样我保你无虞。”
云为衫无言,安心待嫁?和亲的命运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吗?自己该怎么办?肖铎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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