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彩玲:对不起,二少,我错了。二少有任何处罚,我绝无怨言。可是,人命关天,请你帮帮二少夫人吧。
姚彩玲垂首,做出最恭敬的姿态。夏怡洋单脚支撑,从轮椅上站起来,一脸哀求。
姚彩玲:二少,求你帮我把妹妹接出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耀文冷笑。
刘耀文:夏怡洋,你自己想想你到容瑞堡才几天已经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了?而且,这世上有什么是你有,而我不可或缺的吗?
刘耀文的话很残忍,如刀凌迟着夏怡洋,将她仅剩的自尊千刀万剐。
夏怡洋惨白着脸,整个人重重跌坐在轮椅上。
唇,几乎被她咬出了血。
刘耀文:既然想不出来,就别痴心妄想。如果你安分守己,我还可以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让你继续呆在容瑞堡。你要是得寸进尺,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夏家!
刘耀文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刺向夏怡洋最疼痛脆弱的地方。
姚彩玲:二少……
姚彩玲忍不住想开口替夏怡洋求情,刘耀文冷冷警告。
刘耀文:姚管家,你以前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姚彩玲:是我不自量力,给二少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向你道歉。我知道自己就算再投胎十次,身上也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可是,现在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二少,求求你,帮我接出妹妹吧。
夏怡洋从轮椅上滑下来,双膝跪地,骨头撞击地面发出巨大声响,听着都疼。
刘耀文:我不做善事!
刘耀文无情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夏怡洋急得不顾一切,膝行向前,抱住他的腿不肯松手。
刘耀文低头,目光寒凉刺骨,冷喝道。
刘耀文:放手!
夏怡洋不放!
夏怡洋音量不大,却十分坚定。
刘耀文:夏怡洋,我不是绅士,没有不打女人的风度。
刘耀文简直被气笑了,这就是女人自私自利又蛮横霸道。
自己无能,却想窃取别人的东西。
诡计多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再不济,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呵呵……
一股寒气从脚底钻入心脏,夏怡洋将自己的自尊碾碎,捧到刘容面前任由他踩。
不是不痛,不是心甘情愿。
只是,她走投无路。
当年若不是妹妹,她可能已经死了。
是她毁了妹妹的一生,如今无论如何,她都要确保她的安全。
脸面算什么?自尊算什么?
她活着的意义就是照顾好妹妹。
双手更加抱紧大腿,夏怡洋抬起头。
夏怡洋那你打吧。
刘耀文:……
刘耀文今天真是涨知识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死缠烂打的女人。
其实,他大可以一脚踢开她,直接走人。可是,当他接触到她疼痛,哀伤又绝望的目光时,不知怎地,竟不忍下手。
或许是她对妹妹的维护让他想到了哥哥,如果下跪求人,可以挽救哥哥的命,他也愿意跪。
夏怡洋和刘耀文僵持着,姚彩玲在一旁看得十分揪心。
虽然认识夏怡洋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如今居然可以为了妹妹,低入尘埃,连她看着都心疼。
姚彩玲:二少,你就帮帮二少夫人吧。
姚彩玲帮助求情。
刘耀文:把她拖起来。
刘耀文命令的声音有一丝松动,可一个“拖”字却震痛了夏怡洋的心。
他要是执意不肯,她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怡洋刘容,我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没有妹妹。
夏怡洋突然猛磕头,静谧的空间里,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异常响亮。
姚彩玲吓了一大跳,忙蹲下去扶她。
姚彩玲:二少夫人,你先起来啊,别这样。
只是,不管她怎么劝,夏怡洋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姚彩玲:二少夫人,二少夫人……
不知磕了多久,夏怡洋毫无预兆,突然晕了过去。
夏怡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额头破了,晕开一大片血迹,衬得脸色益发惨白,楚楚可怜。刘耀文看得眉头紧锁。
姚彩玲大着胆子说。
姚彩玲:少爷,现在这么维护妹妹的姐姐不多了,你就帮帮她吧。这对你只是举手之劳,对她却是跨不过的劫难。就当替容少爷积点福吧。
刘耀文:把她带走。
刘耀文别过脸去,声音仍然冰凉,却没有出言讽刺。
姚彩玲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忙不跌将夏怡洋扶到轮椅上。
姚彩玲:我们能走总裁私人电梯吗?我怕碰到其他刘家人。
刘耀文 彩姨,你今天的举动太令我失望了。
刘耀文打开门,笔直走了出去。
姚彩玲目露悲伤和愧疚。
姚彩玲:对不起,但你不能再封闭自己了。一旦容少爷走了,这世上谁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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