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步履轻盈的小猫,肉感极强的爪垫才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正如七七蹲在马嘉祺身边,又突然消失,悄无声息。
马嘉祺颓唐的靠在沙发上,身下是毛绒绒的地毯,旁边滚落着几听喝干净了的啤酒酒罐。
宋温辞没在家里屯过多少酒,这是之前她还带着朋友回来时彻夜狂欢后剩下的几听。
喉咙被啤酒灼烧的火辣辣的痛,马嘉祺酒量并不好,喝了几杯度数低的啤酒都要醉,他修长的手指抓着杯子,往里倒满了啤酒,然后放在灯下细细的眯着眼睛看。
淡白色的看似温馨的白色泡沫在里面不断上升,然后破裂,彻底消失殆尽的时候才发现杯子里的酒其实也没有多少。
马嘉祺不满意这个杯子里一半的酒,伸手又拿了一听,用力扣开易拉罐上的环扣。
一瞬间,甜腻发苦的泡沫涌出来,将指尖严丝合缝的包进那个蚕茧一般的泡沫中,随后又快速消失。
他一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喉咙的灼烧感愈发强烈,他倒也清醒了些,被蔓延到舌根的苦涩唤回了神志。
胃里被酒烧的隐隐作痛,马嘉祺用手死死抵住不安分的胃部,低下头自嘲没了宋温辞胃病犯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他踉跄撑起身子,趴到电视旁的柜子边上,一手撑着柜子稳住身子,一边拉开抽屉找胃药。
掏出来的时候胳膊因为疼痛的微微痉挛而衣袖带倒了桌上的水杯。
水杯里还有一点水,水伴随着碎裂开来的玻璃杯撒了一地,马嘉祺掐着自己微微颤抖的腕骨,闭上眼睛扬起头来。
他愣了良久,直到再一次被痉挛抽搐的胃痛唤回神智,蹲下来捡着碎片,堆放在手心里紧紧捏着。
意外的马嘉祺没有被碎片划伤,他嘴角勾了勾,愣愣的扬出一抹苍凉的笑。
阿辞,我没有你好像也可以不会受伤了。
马嘉祺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放在手心里攥着,倒了点凉水就着水喝了下去。
胃被涌下来的冰冷的水刺激的麻木,却也因为药片而开始慢慢缓解疼痛。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来,马嘉祺迟钝的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是谁啊。
不管是谁,都不要进来了好吗。
他真的不希望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的狼狈。
马嘉祺拖着发麻的双腿去开门,门外意外的站着脸色不悦的马母,马嘉祺突然想起来丁程鑫给他的家里人打了电话。
马嘉祺:妈…母亲。
马嘉祺把最后的那个“妈”字咽下肚里去,看着面前的Alpha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场,他的指尖不由得攥紧了门。
僵直的脊背和肩头的微颤无不在昭示着他的恐惧。
龙套:马母:我听说宋温辞死了?
马母声音尖酸的响起来,在马嘉祺耳边就如同响雷一般炸裂开。
仿佛时间又拉回了那天马家饭桌上争执,只是没有宋温辞由着他的性子护着他而已。
龙套:马母:马嘉祺你赶紧办个离婚证,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下一个Alpha了。
马嘉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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