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丁程鑫去小超市买了几瓶酒,都是烈酒,鹿言软拿了一包薯片站在她后面付钱,偷偷地问,“你干嘛啊今晚约架吗?”
丁程鑫冷不防被这么一问,嘴角也挂了点笑,偷偷地回答,“嗯,教务处那几个老师我忍很久了,今晚提酒去慰问慰问。”
“啧。”鹿言软戳了一下前面人的衣服,“别油,干什么买酒?”
“没什么。”丁程鑫说,“家里时不时都备着,偶尔喝两口。”
“撒谎。”鹿言软第一时间就戳破了,“你家哪儿有酒我住这么久都没见着。”
丁程鑫:“那是你自己没发现。”
她付了钱,把鹿言软那袋薯片也结算在一起。
数模的事情还没完,鹿言软回去后就见小怂发来了几个文件,全是关于理念的讨论。她打开一一看完,然后投入到无穷无尽的代码和实验中。
阳台的风吹得怪大,丁程鑫做在沙发上喝酒,杯子里装了一半透明液体,她点根烟含在嘴里,几乎从不打开灯的电视放着一个综艺节目,几个人傻逼兮兮跑来跑去,她想换个台,但是遥控器不知道放哪儿了,找野找不到。丁程鑫就不管,往后一靠,听着外面的风声野听着电视里的尖叫声。
“干嘛呢。”鹿言软做完一个解释性测验,出来拿她那袋宝贝薯片,看见丁程鑫又是烟又是酒,可造作了,“你失恋了还是怎么的。”
她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吵架了?”
“吵架不可怕,”鹿言软继续说,“跟人家道个歉,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她这边劝得真心实意,丁程鑫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太在意,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鹿言软愣了愣,拆开薯片吃起来,“作为你朋友,我真的负责任的告诉你,丁哥,你很好,别人失去你是损失,你不愁找不到更好的。”
鹿言软头被一只大手罩着,听到丁程鑫叹了口气,“做作业去吧,别在这里说胡话。”
“......”鹿言软嚼着薯片,“你真没事儿?”
丁程鑫缓缓地点着头,“对,没有失恋,没有吵架,没有被人甩,我也不会有。”
鹿言软虽然不想相信,但是现在也没打算说太多,万一给丁程鑫揭开了伤疤她更是罪大恶极。
剩丁程鑫一个人在客厅,她站起来走到脚落的一堆书边,从缝隙里找出两林大唱片,看了看,摸了摸,双手抓住边缘膝盖一抬,碎成两半,最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客厅发了会儿呆,丁程鑫看手机上已经是十二点多,警觉自己待了太久,她站起来腿有点麻,走到卧室门口看见书桌边趴着的背影,心里忽然就一软。
在鹿言软开始为这个比赛做准备的一个月里,她很多次都在门口看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偶尔睡过去也睡不了多久,醒了就看看时间继续整理资料,这样的轴劲可以让鹿言软暂时忘记林敏,丁程鑫猜测鹿言软是在用比赛转移注意力,把自己时间压榨得分秒不剩就没有机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是个好办法,但是不长久,人不能长期不眠不休地做事,累到最后也想不开,还容易再想到那件事情时就回忆起强大的精神压力。得不偿失的做法。
但是她没有理由劝说。丁程鑫靠在门口,以往她遇到什么事儿也会这样,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后来慢慢地她也看开了,有什么可强迫自己的呢,无非就是个活,她换了一种方式遗忘。
人和自己的脑子对抗已久,千百年来都没有一个最终结果,酒精和烟,毒品和安眠。丁程鑫知道所有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但能暂时忘记也不错。否则哪儿有疗伤灵药可治百病,有的只是糖皮面包的骗局。
她也爱骗自己。
人都爱。
看了一会儿丁程鑫轻轻走进去把鹿言软抱了起来,人不重,也就百多斤,她抱着一点压力都没有,丁程鑫将人放在床上,脱了鞋子和外套,把被子牵过来盖着,站床边盯了一会儿确认鹿言软睡得很死,她转身把小阳台窗糊关上,退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了灯关了门。
客厅茶几也收拾了一遍,阳台的衣服也收下来,丁程鑫环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该做的了,于是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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