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小年站在雪地里默默凝视着面前这片湖,冷冽的寒风像棉针一般穿透几层衣物渗进骨子里。
湖底是望不见底的幽晦,如同怨灵索魂般可怖,仿佛要将人吞噬。
王志诚:装备应该是掉进湖里的时候弹飞了吧。
庆小年护目镜和帽子有可能,但总不至于手套也飞掉吧。
马嘉祺:有道理。
庆小年稍抬眼帘,猝不及防的撞入马嘉祺的视线之中,神色闲散又勾人。
欧阳中山:那也就是说,这个陈小姐很可能…
欧阳中山边嘀咕着边搓了搓自己的胡渣,
欧阳中山:是个非常非常容易出汗的人!
马嘉祺:…
庆小年
马嘉祺: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本来就不是打算去滑雪的,只是被套上了靴子。
云里雾里的发言让众人不禁蹙起眉头,不是滑雪还能是什么呢。
马嘉祺:就是杀了陈小姐而又伪装成意外事故——
他凝眸扫过瞬间安静的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三个嫌疑人身上,嗓音清冷温和,却句句铿锵有力。
马嘉祺:其中某个人做的。
三人皆愣了一瞬,许晴慌乱的站出来质疑。
许晴:怎么可能!
许晴眼神中透露着困惑,又有着愤怒和懊恼。
许晴:警官先生,请不要随意定论!
庆小年我们当然不会,意外还是谋杀这点有待考究,但你们三个是最大的嫌疑人这点不可置否。
许晴颓然的踉跄了几步,表情空茫茫,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阳中山:那么,请你们仔细说一下,从陈小姐不见到发现遗体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什么呢?
欧阳中山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记录案情。
三人也都很配合调查,将所有细节一一的向警察说明,和当时跟马嘉祺等人说明的情况一致。
欧阳中山: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你们谁都没再见到过她吗?
张坂文:是的。
许晴:再后来我们就和这几位警官一起去找烁紫了。
欧阳中山扭头看向马嘉祺,好似在确认案情的真实性,马嘉祺微微点了点头。
在几人分开的那段时间里,许晴和张坂文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而王志诚则一直在酒店前门堆雪人赶作业。
欧阳中山:那么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有可能是你们其中一个人把陈烁紫叫出来和他一起滑雪然后趁其不备把她推下去的喽?
张坂文:这不太可能吧,如果推下来的话,顶多在离湖面五公尺的地方,是不会滑进湖里的。
欧阳中山眯起双眸,斟酌了一番。
确实如此。
欧阳中山:如果是把遗体绑在滑板上从悬崖推下去的呢?
王志诚:啊?你脑袋还清楚吧警官先生。
王志诚:这个坡面凹凸不平,肯定滑不到一半就翻了啊。
这个理由好像说服不了欧阳中山,他毫不在意的提出自己大胆的想法。
庆小年况且中山哥,退一万步来讲如果遗体真的顺利从坡上滑下去了,那绳子呢?
庆小年如果真的滑进了湖里,遗体也应该还是被绑在滑板上才对。
目前为止的所有猜测均被打翻,暴风雪这么大,证据什么的也都被销毁。
连个脚印子都没有。
这让他们怎么展开工作。
许晴:而且我觉得烁紫身上没有手套可能是因为他在给我们打电话啊。
欧阳中山在笔记本上写下“电话”两个字,打了个圈。
欧阳中山:打电话没有必要两只手套都脱下来吧。
王志诚:应该是在给我们发信息吧。
随机又在本子上写下了“发信息”这三个字。
张坂文:烁紫在打电话前为了确认对方是否方便接听,都会提前发个信息问一下。
张坂文:手套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飞走的。
听完三人的解释,欧阳中山蹙起眉头,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半信半疑的说道,
欧阳中山:难道真的是场意外吗?
沉默须臾,欧阳中山“啪”的把本子一合,他不打算就这么轻易下结论。
欧阳中山:总之,我们再去上面的悬崖看一下吧。
大部队动了身往上面走,马嘉祺掠过所有人,走到我的身旁。
看见我眉心一点雪,用那骨节分明、瘦削修长的手指点在庆小年的额头,凉凉的,轻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
马嘉祺:你怎么看。
庆小年被马嘉祺突如其来的触碰懵住了,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眼皮动了动,脑子宕机了几秒。
继而回神过来。
庆小年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意外。
庆小年一个中午跟朋友约好吃饭的人,还会选择在这么大的暴风雪中滑雪吗?
庆小年对上马嘉祺的双眸,发觉对方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
马嘉祺凝神望了庆小年片刻,旋即清清淡淡勾了勾唇,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宠溺,轻笑道,
马嘉祺:真棒。
马嘉祺:哥哥夸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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