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张泽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一会儿是沈席,一会儿是张故,一会又是张极……
想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张泽禹一下惊醒。
揉揉眼睛一骨碌翻身起床,打开手机一看,没有任何消息。
张泽禹点开张极的对话框,手指按在键盘上,飞速打字。
“昨晚我想了想……”
不行,删除。
“我考虑好了……”
嘶,也不太行。
“早,我……”
张极对着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都没有消息弹出来,主动出声。
“早,我在楼下。”
“一起去吃早饭么?”
本来正在犹豫不决的张泽禹看到这两条消息,突然一愣。
一起吃早饭?
张泽禹嘴角扬起,快速回复道:"嗯,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他有些激动,手指飞速打字发送之后把手机随意地往沙发上一扔,跑到镜子前整理衣服,又拿吹风筒把洗完的头发吹干,整理好一切后,张泽禹深吸一口气。
张极没有带他去那些昂贵的餐厅,也没有去早餐便利店,而是左拐右拐走了好大一段路,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
巷子尽头有一家早餐店,装饰都很朴素,看上去也很旧,但却很干净整洁,店铺门外摆着一张木质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早点。
卖早点的老奶奶笑眯眯地坐在木椅子上,一双老眼看着进来的年轻人,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突然惊喜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着张极走过来。
“哎呦喂,小极来啦?啊?”老太太用重庆的方言念叨着张极,手抚摸上张极的脸,一脸心疼,“乖乖怎么又瘦了哎呦呦。”
张极笑眯眯地扶着她,也用方言叫了一声,“时娘。”
张泽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极,平常要么是跟他诙谐打岔,要么面无表情地处理文件。
还没有看到过他沾染一身烟火气的时候。
老太太注意到旁边的张泽禹,也笑着问候他:“小伙子是张极的朋友吧?长的真俊。”
张泽禹笑了一下也学着张极问候她。
张极跟老太太点了早饭,然后跟张泽禹一起做到了店里的一角。
“这里的包子很好吃。”
张极给张泽禹烫着餐具突然开口。
“我吃了大概十年。”
张极对着张泽禹笑了一下,然后把烫好的餐具放在张泽禹面前。
扭头看了眼正在忙碌的时娘,张极低头说:“那个老奶奶,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在我知道我性向的那天,我误打误撞地来了这。”
“她收留了我一晚,也是那晚,我知道了她的故事。”
张泽禹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她和她的女朋友,在一起了八年。”张极突然抬头,认真地盯着张泽禹,“在那个人人都认为同性恋是神经病,保守又封建的年代。”
“后来她的爱人得病去世了,她一生未嫁,来到这里开了个小铺子,卖她爱人生前最喜欢吃的包子。”
张极歪头笑了笑,似乎在回忆。
“我去读大学的前一天,我又来到了这,我对她承诺。”
“下一回我带来的同伴,一定是我爱的人,是我想用一生陪他走过的人。”
“无关性别。”
“所以张泽禹,”张极停顿片刻,认真地说,"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
“我不知道今天说的这话能不能让你放心,但是我只有一个意思,张极。”
“十九年了,我想我只喜欢过你。”
。
。
好了,他俩终于在一起了,嗨皮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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