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尔刚进来,就看见边伯贤和一个身穿碎花裙的漂亮女人有说有笑的走来,聊到兴起,女人还敲了边伯贤一拳,边伯贤笑嘻嘻的接下,反身抓了一把墙上的蔷薇花,冲她撒花瓣,一点也不恼。
边晖站起来眺望。
边晖:“奶奶,我怎么感觉小贤喜欢那女孩呢,平时见他跟谁这样嬉闹过?”
她扭头一看,藤椅上早就空无一人,边奶奶正牵着初柔柔的手,眼里满是欢喜:
“你是老初的孙女柔柔吧,长得真漂亮。我一直想给我家小贤找媳妇,介绍北院的小夏,东院的小……”
边伯贤:“奶奶…奶奶……”
边伯贤见奶奶越说越离谱,赶紧握着她的胳膊往前走,试图打断尴尬的对话。
却没想到奶奶压根不理他,自顾自地跟初柔柔唠家常:
“他都不喜欢呢,人家姑娘约他出去看电影,不去就算了吧,还让人家以后别找他了,人家姑娘都说他凶巴巴的,还瞪人呢。你们俩相处的怎么样,他没瞪你吧?”
初柔柔:“嗯。”
初柔柔憋着笑,亮晶晶的眼睛撇了眼边伯贤。
初柔柔:“奶奶,他没瞪我。”
江边爷爷擦锅台的手一顿,看着挺直腰板,意气风发的初柔柔,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当年在连队的时候,他们也是那样的正年轻,那样的风华正茂。
外面烈日酷暑,蝉声鸣鸣,几人走进客厅,边晖给初柔柔倒水。
边爷爷说了几句身体还好吗此类的话,留下一句“边伯贤如果欺负你,我给你撑腰,你就揍他”这种霸气侧漏的宣言,,就出去照看他的大锅了。
王嘉尔正要做自我介绍时,边晖过来插话。
边晖:“他就是来蹭饭的,不重要,小妹喝水。”
初柔柔:“谢谢晖姐。”
初柔柔左右被边晖和边奶奶握着手,嘘寒问暖,亲切的不要再亲切。
边伯贤看初柔柔的小脸发红发烫,为她解围。
边伯贤:“姐,奶奶,我带柔柔去看看我小时候的玩具。”
边晖:“你那玩意有啥好看的?”
边晖一脸不解。
边奶奶瞬间明白,松开初柔柔的手,让她跟边伯贤上楼:“小贤小时候的玩具都是自己做的,可好玩了。把他爷爷皮鞋剪了做的弹弓,自己削木头做的木枪……”
初柔柔被边伯贤拽着手腕,走上了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问,边伯贤住在最右边,房问整体很朴素,墙上挂着世界地图,除此之外没什么装饰。
初柔柔抹了把额头 上的汗,靠在窗户旁吹风,她想起刚才奶奶的话,有些好奇。
初柔柔:“边大哥,用皮鞋怎么做弹弓?”
边伯贤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把帅气弹弓给她,初柔柔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把住弓绳打了片空气。
边伯贤:“看这里,护手是剪了我爷爷的皮鞋,用牛皮凿进去的。”
初柔柔:〝真豪华,我小时候的弹弓都是用树杈套皮筋做的。”
初柔柔坐在轮椅上玩心大起,对着边伯贤打了个空弹。却不料他眯萋着威胁的眸子看自己,抓住座椅两旁的扶手,俯下身来。
边伯贤:“柔柔。”
边伯贤的眼里隐晦着莫大的爱意和宽容,挺拔硬朗的身姿笼罩在初柔柔的身上,布满老茧的手握住弹弓。
边伯贤:“枪不可以对着自己人。”
初柔柔盯着他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盯着边伯贤的眼睛,他眼里那股仿佛天然的凶横残暴的气息,偏让自己着迷,她不畏惧不退缩,仿佛要盯服他似的。
像是在草原上熬鹰,需要强大的毅力和自制,才能把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收入囊中。
初柔柔:“下次记不住怎么办。”
初柔柔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边伯贤,似乎是在等他气恼。
边伯贤:“红烧白团。”
路带磁性的低音响在初柔柔耳边,边伯贤噙着坏笑走了出去,初柔柔后知后觉的冲他呲牙,你不许吃我兔子!
边爷爷在下面喊:“小贤,给爷爷买瓶酱油去。”
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去杂货店打酱油,拿一个玻璃瓶去灌,酱油都是店里自己做的,又香又醇,深得老年人喜欢。但大院附近售卖散打酱油的店铺搬迁了,边爷爷也就没去打,让边伯贤买一瓶回来炒菜用。
边奶奶说着就要出门,“我去行了,让孩子们去干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你腿脚不好,前阵还说腰疼,让他们去。”
边爷爷拦着他,赶边伯贤出去买,初柔柔也紧随其后。
他俩刚出门,就看见在大院里吵嘴的边晖和王嘉尔。
边晖坐在小板凳上吃雪糕。
边晖:“王嘉尔!你能不能别碰我头发了,你是不是往我头上粘口香呢? !”
王嘉尔手腕上圈着个皮筋,正笨手笨脚的给边晖扎头发,他脸憋得通红,但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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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附近没有超市,两人走了十分钟左右拐入一条街道,才看见一家大型商场。
不是节假日,也不是下班高峰期,超市里人流量很少,两人本想只买一瓶酱油走人,但初柔柔看见零食就馋的走不动了。
“边爷爷已经做好午饭了,买零食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初柔柔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边伯贤拿起一瓶酱油。
边伯贤:“等回家我再陪你来一趟。”
初柔柔蹦蹦跳跳,欣然应允。
初柔柔:“那我们要推超级大的购物车,装果冻,薯片,面包,酸奶,火腿肠。”
边伯贤:“还有海苔,你爱吃海苔,买一桶。”
边伯贤知道初柔柔爱吃喜欢看她开心的活泼样,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整个人都显得顺心畅快。
结账时需要经过感应器,初柔柔拿着酱油过去顺通无阻,反倒是边伯贤走过去的时候,感应器尖说的声音乍然响起,在人流稀少的超市格外炸耳。
保安一脸不耐烦的走过来,嫌弃看了眼边伯贤,说:“背对靠墙,双手向上伸直,接受检查。”
边伯贤没做反应,倒是初柔柔一把推开逼近的保安,护在边伯贤身前说。
初柔柔:“你有什么资格私自搜身?我们只买了一瓶酱油。”
保安也很有道理:“只买了一瓶酱油,感应器会响吗?”
初柔柔:“那我们就去查监控,从进门到结账,一秒一秒的看。”
初柔柔护着边伯贤,边伯贤什么动作都被她按了回去。
“监控室多忙啊,哪有空管你,快把口袋都掏出来!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小年轻,我见多了,有点正事好不好?”
保安亮起电棍吓唬初柔柔,边伯贤把她护在身后,掏出自己的退伍证。
边伯贤:“兄弟,我以前上过战场,体内嵌了颗子弹没取出来,路过感应器都会响。”
“不看。”保安用电棍拨开边伯贤递过来的证书,“谁知道你拿东西是不是假的,赶紧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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