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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

“姐姐刚才的表情好凶啊。”

好像真的要去杀了谁一样。

很可怕。

“是吗？”

你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凶？你从来没想过，姜涵有一天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你，你可一直都是温柔姐姐的形象。

“姐姐刚想到一件很生气的事情，可能没忍住吧。”

“现在没事了。”

“这几天，爸爸妈妈很忙，你要听话，不要惹他们生气，知道了吗？”

“嗯嗯。”

姜涵听话的点头。

她也可以看出来，此刻家里确实出现了意外，气氛不对。

……

“大家好，我是张真源。”

张真源在讲台前做自我介绍，眼神一直盯着姜楚的位置看去，她现在有些心神不宁，看来是父母双双失业，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好，张同学就坐在第一排靠……”

为了讨好张真源他爹这个财神爷，就算张真源入学考试充分证明了他是个顶级大学渣，老师也打算把他安排在第一排的学霸区，充满感受知识的氛围。

只可惜，张真源目的根本就不是来学习的。

“我要坐在姜楚旁边。”

“姜楚是第一名吧？”

“我要坐在她的身边。”

听到你的名字，你才将注意力分给他们一点。

坐你旁边？

你看了看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的同桌，而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可姜楚同学旁边已经有同桌了。”

“你要不要……”

“老师，我就要坐在那。”

“有人了，不是可以串位置嘛？”

“把第一排的座位给他。”

班主任在心底疯狂吐槽着富家少爷真难伺候，可表面上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能够笑颜相迎。

为了把张真源塞进最好的班级，张真源他爹大手一挥，直接翻新了老旧的教学楼，添加了一堆新设备，这可是他们学校当之无愧不能得罪的财神爷。

“那就请那位同学收拾一下到第一排吧，张真源同学是新来的，姜楚同学成绩好，正好可以帮助张真源同学适应一下新学校。”

班主任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委屈了你的同桌让她搬走，不过在班主任心理这也不算是委屈，毕竟第一排可都是学霸区，老师也能关注的更多一点，对学习肯定有益无害，除了离你远一点以外，似乎没什么更大的影响。

张真源如愿以偿地坐在了你的身边，任课老师也开始了讲课。

窗外的蝉鸣，灿烂的暖洋洋的金色阳光，以及讲台上老师仿若催眠曲的声音，一转眼他就陷入了沉睡当中，很好连神都忍不住上课要睡觉。

他从前没这么沉稳的，作为天生地养的神，他从一出生就无人教养，当时的性格比山中的猴子还要跳脱，最喜欢的就是玩忽职守，跑到人间去玩。

当时的人间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到处都是乞丐和死人。

而他一身干净的衣衫，在人群中格格不入，虽不是多显贵，但这与难民相比，实在是好太多，一看就是个有钱或者有势的人家。

而她，是被她父亲卖给他的，他说只要一袋小米，就可以让他的女儿当牛做马。

乱世无人权，妇孺买卖是常态。

当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唾弃，严词拒绝了她的父亲，可他忘记了，他拒绝了，还会有下一个买主，在这种世道之下，这样的买卖是很难禁止的。

就在张真源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女孩的父亲就选中了另一个买家，他恭维地上去，一阵吹嘘，这场交易最终以一代小米为终点。

这一次，张真源突然于心不忍了，因为他听见了：

“这么瘦，能好生养？”

“不能生，老子就给她卖进酒楼里。”

“……”

他几乎可以预见女孩的命运了，他想到了刚才女孩看他的眼神，恐惧又期待，这一次，一个顽劣的神，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喂，你们俩买这个姑娘，花了多少钱？”

“我出双倍。”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想要看看是哪个人在这混乱的地方充当冤大头，但看到张真源的着装时，便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顿时笑脸相迎。

他们如同刚才女孩的父亲，像介绍商品一样，介绍着女孩。

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一副习以为常地麻木样子。

张真源被这两个人念叨的心烦意乱，随意的抛出一块金子打发走人。

“是金子！金子！发财了哈哈哈发财了！”

在两个人疯癫的声音下，他们走远了。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没有说话，脏兮兮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非常的明亮，只可惜那双眼睛看他的时候，与看别人无异，都是冷漠。

或许在她的眼里，他和那群随意买卖她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吧。

“你没有名字吗？”

张真源又问了一句。

女孩这一次轻微地点点头。

在这个世道下，女孩的存在就是用于买卖的商品，商品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

张真源叹息一声，更觉得她可怜。

“你是我在这里唯一救过的人，就叫小一吧。”

但很快，张真源就觉得这名字起的真是太敷衍了。

“抱歉，我不会取名字。”

女孩摇摇头，艰难开口。

“……谢谢”

－

张真源只是随着性子来人间看看的，随时都可以回去，所以他在人间没有置办过房产，只能把女孩安排在客栈，他给小一留下来了一大笔钱，又为她找了很多佣人，这足以让她安然活着了。

“现在房子不好找，只能安排你住在这了。”

“等我买到房子，就安排你去住。”

“我不能待在这里太久，会乱套的，以后再来看你。”

张真源转身就要走，可却被小一迅速的拉住了衣角。

小一从衣服最隐蔽的兜里，拿出一串手串，血色的，甚至泛着淡淡的光泽，张真源觉得很熟悉，在哪见过。

“给你。”

小一不由分说地把手串塞到张真源手中，一入手，便知道不是凡物，像他们天堂的东西。

“这手串，你从哪来的？”

张真源终于知道在哪见过了，这不是渡婆手上的那串吗？不过，这串没有那串蕴含的力量强。

小一见张真源的神情有些严肃，不由得带着一丝紧张。

“不是我偷的！是一个哥哥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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