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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死了。
死在了云顶天宫,陈沐白在看到黑瞎子带回来的尸体后,脑子里混乱极了,像是被人莫名打了一拳。
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
她紧紧有条的安排着丧葬事宜,尸体下葬后,她把陈皮的牌位带回了长沙,放置在红府的祠堂里。
这期间她一切如常,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这就已经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姐姐这样真的没事吗?”
刘丧担心的望向紧闭的祠堂大门,她已经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了。
“让她自己清静一会儿吧,她会调整过来的。”黑瞎子和张起灵自然也担心,但他们知道,这是她必须要经历的,别人帮不了她。
昏暗的房间里,陈沐白木楞的看着供桌上的几个牌位,眼睛有些酸涩。陈皮的死她其实有所预料,那天吃着饭忽然的一下心悸,她便知道不妙了,只是她还心存侥幸,以为只是自己多想了。
哪想啊……
嘴毒的小老头也扔下她了。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臭老头,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说回来教我用九爪钩抓螃蟹的,怎么能食言呢?”
她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的膝盖,这几天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瘦弱的肩膀颤动起来,肆意的发泄着,哭声悲恸。
那一刻,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依无靠的、没有人愿意接纳的扫把星。
“骗子……”
门外的几人沉默的听着屋内的哭声,无助、悲凉。
“如今四爷走了,他手底下那些个也不是老实的,小沐怕是难以压制他们,还请黑爷帮帮这孩子,至少帮她扛过这一个月。”
何伯担心的不无道理,陈皮一死,平日里对她和和气气的那些人必定各怀鬼胎,虎视眈眈,他怕陈沐白一个小姑娘会栽在他们手里。
黑瞎子清楚他在忧心什么,安慰他说:“放心吧,小丫头本事大着呢,那些人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何伯还想说些什么,里面的声音消失了,紧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陈沐白发丝微乱,红着眼睛,“何伯,你不用担心,那些杂碎还不足以对我造成威胁。”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刚才哭狠了。
何伯动了动嘴巴,看着她倔强又坚毅的眼神,遂又闭上不言,只叹了口气。
“我们一会儿就走了,等处理好盘口的事情再回来看您。”
“来回折腾干什么,空闲的时候顺道回来看看就好了,别特意跑回来了,以后可辛苦啊。”
何伯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没忍住唠叨了两句,这次陈沐白没再打断他,认认真真的全部听完了。
回去的路上,她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却无心欣赏。
四个人各怀心事,车厢里安静的让人难受,却无一人打破这个僵硬的气氛。
陈沐白缓缓闭上眼睛,往日的点点滴滴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这个外人看来心狠手辣的恶魔,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个嘴硬的老顽童,他占据了她大半的人生,教会了她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朋友,教会了她怎样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生存。
他把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了她,然后抛下她自己走了。
心真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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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脑袋的鼠鼠:瞎叭叭完差不多就要到主线啦,要见到小天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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