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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没有马嘉祺细致入微的照顾,严浩翔的发烧反倒好得更快了。在家里躺了一天都不到就能因为宋亚轩和刘耀文的吵吵闹闹给个白眼,然后自己去倒水了。
严浩翔:“和你情敌相处得还愉快吧?”
刘耀文“…你死。”
刘耀文“出去喝一杯吗?”
严浩翔是的确想不到这种话会是刘耀文说出来的,刘耀文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去借酒消愁。
但是他还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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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到了那个人。
氧气逐渐被抽离,马嘉祺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脸涨得通红,泪盈于睫。
混沌的意识,被掠夺走的氧气,皮肤像羽翼一样纤薄脆弱。
缺氧让他眼前泛起一阵晕黑,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样的疼痛感包围着。
直到贺峻霖进来,看着面色苍白的马嘉祺,纤长浓黑的睫毛半阖,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想法,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他的手从马嘉祺的额头往下轻拂,略过单薄的眼皮,淡红的唇瓣,最终停留在男人精致突出的喉结上,暧昧的轻揉慢捻。
贺峻霖:“怎么了小祺?”
贺峻霖:“又想到什么难受的事了吗?”
马嘉祺“叔叔我…”
马嘉祺“我没事。”
他微微错开贺峻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距离不愿意让别人触碰。
他觉得这样有点超过了,但是碍于薄薄的情面和虚无的血缘关系并未多说。
贺峻霖:“…那…你脸色不怎么好。”
马嘉祺“没事的叔叔,做噩梦了刚刚。”
贺峻霖合了合眼,只觉得让马嘉祺在这个年纪承受这么多是他的问题。他明明该和别人一样的。
然后马嘉祺睡着了,可是没多久又醒来了。马嘉祺睡眼朦胧的支起半截身子看着贺峻霖又笑起来,日光把他烫的懒洋洋,手掌像即将要萌发的金黄色麦芽。贺峻霖故意凑到他眼前给他端来牛奶,像邀功。他把被子扯到头顶不愿意去看,两条纤细的小腿裸露在床外,像某种新生的植物。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缓慢的把手臂放在贺峻霖的肩膀上,还没等贺峻霖回答就又昏睡过去。他替马嘉祺盖好被踹开的被子,窗外时好时坏的霓虹灯落在他的眼睑,静的像定格的光片。
贺峻霖:“嘉祺,你休息吧。”
贺峻霖猛的抬头握住他纤瘦的肩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觉得呼吸都被冰水泼过,冷的刺骨。肩膀的伤口被撕破,贺峻霖觉得疼的要命,任由殷红的血印刻在他的手臂,无法呼吸。
马嘉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间他直接就接了起来,那边的声音背景嘈杂到不行,但是仔细听的确是听得出来是严浩翔的声音。
严浩翔:“马哥,打扰你了吗?”
马嘉祺“没事你说。”
马嘉祺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那天那个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勉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总不能这么娇气。
严浩翔:“刘耀文喝醉了,我想把他带回去,但是他只想见你。”
严浩翔:“…马哥,怎么办?”
马嘉祺“你发烧好了吗?”
严浩翔着实想不到马嘉祺第一句话是这个,然后看了一眼像是迷迷糊糊地晕在自己身边的刘耀文,然后“嗯”了一声。
但是他却无端地生出一种抢了兄弟喜欢的人的罪恶感。
马嘉祺“在哪里,我现在去接他。”
马嘉祺“他有没有发烧,你摸摸。”
马嘉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于是严浩翔像是温顺乖巧的小动物一般,听话地去碰满脸通红的刘耀文。
刘耀文以为是马嘉祺来了,一把就拉住了严浩翔的手,顺着手腕一路向上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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