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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马嘉祺叫了医生准备进去,突然想到不应该去打扰宋亚轩和刘耀文的独处时间,便向楼下走去。余光瞥见诊所的电视上放着市长最新的采访,马嘉祺浑身颤抖地睁着眼睛去看他,额发倏然被打湿,黏腻地黏在皮肤上,脸色在夏天不正常的白。
“这位同学,你脸色不太好,是…”
马嘉祺“我没事。”
“要不要去…”
马嘉祺“真的没事。”
医生显然还不太放心,这么瘦,这么削弱的人,脸色这么苍白,估计是个人都会问一句。马嘉祺知道自己身上早都没有了朝气,散发出来的都是垂垂老矣的暮气。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那个噩梦如洪流般裹挟着出了医院的门,然后没注意到路,直挺挺地和一个人撞上了。
马嘉祺抬头看向他,那双细长的单眼皮眼睛,却有一颗圆滚滚的黑眼珠,显得整个人像只小猫。
马嘉祺“你是…”
“不认识我了?”
如噩梦般的喃喃自语,那个人的声音穿过层层的防线,再一次来到他的心里,瓦解,崩溃。
“记得我吗…去年的时候…”
马嘉祺连忙点头,脸颊涨红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看起来像是很紧张。
睫毛好长,皮肤好白,看起来比第一次遇到的那会儿胖了一点,但也真的只有一点点,那双手还是骨节分明,身上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
马嘉祺“先生,您没事我就先…”
气温逐渐回升,汗水微微蒸发逐渐濡湿马嘉祺额前的细发,黏腻感让马嘉祺有些后怕,像是做完噩梦醒来后的感觉。
那人跟后面的人说了些什么,等马嘉祺再次视线聚焦回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还在笑,只是突然箍住马嘉祺的腰,拉着人狠狠地抵到了医院侧边的玻璃门上。
一切本该都是安静的,至少在表面上看去,应该是寂静和谐的。但平静总是只垂怜于明面,暗面永远得不到它的疼爱,因此暗面总是阴沉冰冷、暗流涌动与不怀好意。就像是明明医院大门人进进出出这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看一眼侧门的场景。
“上次要是没有那个人…你就是我的了…”
马嘉祺“你别碰我…”
谁料到那个人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了,或者是料到他会这样,狠狠地从身上抽出一柄刀,在他下颌处滑出血线。马嘉祺疼得闷哼出声,却被那人狠狠地压着,一只手拎着肩膀,另一只手拉着胳膊,往玻璃门上狠狠拍打。
他无法动弹,身体有几处碰撞到玻璃门上被撞伤,森森血迹掩盖原先细嫩的肌肤,咽喉传来几丝血腥味。鲜红的血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冲击对比,场面看起来竟有丝诡异艳丽。
面料的摩擦声响起,还不时伴随着因身体不适而引起的痛吟。
“还不让我碰吗?那你选一下,是和我走,还是…”
男人将匕首抵在他的咽喉处,似笑非笑。
瘦小的骨关节被冰冷的掌心控制,那人感觉像是有条滑溜溜的鱼在他掌心挣扎,不疼不痛,甚至有点发痒。
宽大冰冷的手掌透过薄衬衣将寒气渗入,马嘉祺又惊又怕,碰冷了不自主地身体发颤,连着他心尖也颤抖。他再说不出任何言语,紧闭了双唇,倔强得倒像是只生气的猫咪。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
马嘉祺“你不要…”
严浩翔。马嘉祺现在脑子里面只有严浩翔。他想起了严浩翔的克制和隐忍,想起了严浩翔的温柔以待,挣扎愈发剧烈起来。
俊美的人果然连眼珠子都是漂亮的,似繁星似银河又似漩涡。那人怎么会知道马嘉祺的想法,只想现在就把他撕裂,再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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