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栀子花

自从转正之后，刘耀文一直是自己居住。他的小屋虽然不算大，但还算是简洁干净。

他是揽着夏至回家的，因为他不知道夏至家的地址，并且现在的她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只有身上那栀子花香气与酒精混合的味道，预示着女孩有些醉了。

只是在两人进门之后，夏至晃晃悠悠地接过他手里装着许多零食的袋子光脚走到沙发旁席地而坐，她身上丝绒制的红色连衣裙有些褶皱，略显V型的衣领，在没有毛绒外衣的遮挡下，不免有些春光乍泄般的意味。

看着一切的刘耀文脸颊微红，不知是否是酒精的缘故。

他坐到了沙发上，就在夏至旁边。毕竟他那无处安放的长腿，实在没办法允许他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那并不算太大的空间里。

刘耀文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隐忍的啜泣声夹杂十分不自然吸鼻子的声音，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

刘耀文：姐姐……

夏至我说，刘耀文。

夏至你喜欢我吗？

带着些许沙哑的女声突然叫着他的名字，夏至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甚至黑色的睫毛膏都被泪水晕染到像是熊猫眼一般。加上微红的鼻头，显得滑稽又可爱。

就在刘耀文呆愣着不知如何回答时，这张带着些许凌乱的小脸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紧接着有些微干的唇瓣上传来带着栀子花香气的柔软温热，甚至还混合着泪水的一丝咸涩。

那丝温热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加深这个不知是何意义的吻，若是一夜放纵也未尝不可。

可还没等他伸出手，但夏至却只是重新坐回地毯上，用头抵在了刘耀文的小腿上，像是雨夜可怜的流浪小猫一样蜷缩着。

她还是脸颊红红的，大抵是酒精的缘故。像是俗套的电视剧一般，她红着眼睛迷离地站起身，靠近他。栀子花的香气横跨在不知所措的刘耀文身上，而他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女孩光着脚，微凉的指尖划过男孩的脸颊，丝毫不顾及那丝绒布料下渐渐升起的异物感。

夏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大概是气氛升温过快，加上酒精早已起了作用，刘耀文只觉得如同夏日般燥热，像是窒息般深呼吸。他的手有些不受控的紧住女孩的腰肢，不经意间，让那可怜的丝绒布料摩擦更甚。

女孩眼圈有些泛红，危险距离的接触，让刘耀文忍不住上前将距离再度缩短。

那伴着酒精的栀子花香，最终与略带苦味的淡淡药香相互交织，在濒临窒息中互换着香气，温热甜湿。

那特有的微苦草药香调，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如同置身纸醉金迷的夜欲酒吧，把那丝清雅纯洁的栀子花之香完全包裹，只能在细微间窥探些许。

这晚的栀子花，没有挣扎。心甘情愿地沉醉在微苦的草药香中，任凭他横冲直撞到那可怜的栀子花心，忍不住哭泣。

刘耀文：姐姐，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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