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陈天润被一个巴掌扇到地上,对上母亲厌恶的目光,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一喝酒就用这种目光看自己。
朱志鑫挡在陈天润前面,面色冷淡,却被男人一脚踢开,侧腰磕在门框上,好看的五官拧在一起,看起来疼极了。
酗酒的人就是这样,暴躁的可以干出很多事情。却又碰上已经习以为常却又想要反抗的少年。
陈天润被女人强行拉起来,随后又是一个耳光。扇的陈天润头脑发昏。可女人又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嘶吼着:“你怎么会这么像他!啊?!为什么你要和他那么像!?”
男人没有给朱志鑫反应的机会,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拉到穿衣镜边,狠狠地让他撞上镜子。掰着他的脸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笑得狰狞,问他:“长得和你妈一样贱。”
朱志鑫想要反抗,却被揪住头发,狠狠的再次撞向镜子。
……
这场闹剧到最后只剩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男人早就出去逛窑子了。陈天润虚弱的靠在朱志鑫身上,看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哭泣。
“怎么办?”陈天润问的简洁,他现在说一句话都疼,也说不上是哪里,反正就是疼。伤不多,但被一脚从楼梯上踹下去的感觉也不好。
“打晕她,然后离开。”朱志鑫的状态也不怎么样,从始至终都拧着眉头,似是疼得厉害。
陈天润没有犹豫,捡起一个空酒瓶就要砸,却被朱志鑫制止:“算了,走吧,他要是回来了还会有一顿造化。到时候他俩就都晕了。”
陈天润点头,绕过一地酒瓶拿上书包就打算离开。但女人怎么也不撒开手,这导致他俩谁也走不了。
清脆一声响起,空酒瓶应声破碎。
女人应声愣住,手终于松开陈天润的衣摆,朱志鑫拉起陈天润就往外跑。
两人在大街上毫无章法的乱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最后,朱志鑫带陈天润去了一间应急用的屋子。
很简单的布局,几乎像一间样板房。
“这是我妈给我租的房子。之前我一直住在这里。”朱志鑫放下书包,把陈天润带进去。
陈天润点点头:“是你的风格。”
朱志鑫浅浅的朝他笑一下:“我妈在离婚之后嫁给了有钱人,这才给我租的房子――你哪疼?”
朱志鑫没有得到回答,就自顾自的清理陈天润嘴角的血迹,然后检查还有哪里有伤。最后用冰敷脸,防止脸肿。
“你的腰没事吧?”陈天润说,“我看到你的腰出血了。”
“谢谢。”
朱志鑫腰上有一条很长的伤裂了,很深,很吓人。怪不得他一直皱着眉。
处理完伤口已经很晚了,朱志鑫把陈天润带到自己的房间,让他今晚先睡这,自己去睡客房。
“可你有伤。”陈天润垂着眸,不去看他。
朱志鑫摸着喉结笑,安慰他说:“没事,习惯了。”
朱志鑫的房间很整洁,书桌上只有一张和苏新皓的合影。
那是他们朱志鑫第一次感受到快乐,也是苏新皓第一次感受到朱志鑫的本质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陈天润不敢正卧在床上,从楼梯上滚下来时磕到了后背,朱志鑫说磕青了。很疼,但已经习惯了。他的心实在翻不起什么波浪了。他已经麻木了。
今天的月亮很亮,陈天润透过窗户能看到嘉陵江。确实,嘉陵江在有月亮时最美。
陈天润感受到了朱志鑫,朱志鑫也感受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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