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期联文 赴冬日

问题学生左航×学生会会长陈天润

01

“这个月第三回了吧，左航？”陈天润靠在椅子上看着靠在墙上的左航，眼中满是戏谑。

左航瘪瘪嘴装可怜：“他们先打的我，阿润你也看见了。”

看见？对，陈天润领着学生会成员浩浩荡荡赶到的时候左航正踩着领头人的脑袋数秒。看到陈天润之后冲着他笑：“阿润，这回比上次完了三秒欸。”

陈天润面不改色的指挥成员架走打架的同学。自己熟悉的带着左航去学生会办公室。

现在跑过来装可怜也真的够闹腾的，左航倒是无所谓，厚着脸皮继续说：“你看到的也不能赖我嘛，毕竟他们太菜了。”

成绩一般，打架犯事顶尖的问题学生，左航的班主任已经不管他了，由陈天润全权接管教育左航。

思考片刻后陈天润说：“以后你晚上放学留一会，我给你补课。”

阻止他打架犯事记处分和学习成绩提上来总得选一个，一个是满学校抓人，一个放学晚走一阵子，怎么看都是晚走合算。

左航挑挑眉，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可置信：“阿润怎么突然想起补课了？”

“快过年了，得给阿姨一个交代。”陈天润若无其事的看着左航，看了眼手表，起身示意左航跟上，“去看看和你同流合污的人。”

医务室里五六个穿着冬季校服的高中生团在一起消毒处理伤口。最严重的脸上都是擦伤，反观毫发无损的左航，怎么看怎么像校园霸凌。

“会长，他们承认自己先动的手，愿意接受处分。”

陈天润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左航，又看看瑟缩在会员身后的被打的最惨的同学：“一千字检讨，后天广播站宣读。”

众人松口气，好在不是交于校方存档，再记处分。

“明天上午统一交给学生会审核，期间各班学生会成员看好他们别再惹事。最晚明天早上学生会会把复印件给你们。”

撇了眼左航，扯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左航，你还需要多写一个关于自身问题的检讨。明天交给我。”

左航笑得灿烂，觉得没什么难度。胳膊撑上陈天润的肩膀，被人无情打下去。没骨头一样，走到哪里都要有东西撑着。

别犯贱，陈天润低声训斥左航。在学情报告单上同学填信息，左航坐在旁边玩弄陈天润的衣袖：“我好无聊啊，阿润”

陈天润不吃左航服软这一套，空隙间打了左航手背一下：“要不是你屡次打架需要接受学生会谈话，谁愿意和你在这里。”

左航掩面假装难过：“阿润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放学留我啊。”

贱兮兮的。陈天润撇他一眼，笔下的字个个清秀。好看的字如其人：“说过了，为了学期末的业绩。”

左航不满的瘪瘪嘴，没客气就坐在陈天润面前的椅子上摆弄教师评语，发现自己的教师评语是空的：“阿润，李飞真没给我写评语啊？”

“对啊，主任让我给你写。我还没写呢。”陈天润粗略翻了几页，走到打印机前打印评语，“别闲着，一起来印。”

左航认命般去帮忙。他其实没有普通问题学生的嚣张跋扈，看起来乖极了，反倒是陈天润看起来凶巴巴的。他俩长得又像，刚上高一时还有人认错他们。

陈天润的书架上摆着一排书，最厚的那本叫《Gemini》，意为双子星。

02

陈天润表示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问题，他应该去广播站亲自看着左航读检讨。

最开始的一切都很正常，陈天润在打印学生手册，左航和一众犯事的同学在广播室读检讨。

听着一个个清爽的少年音其实挺养耳的。陈天润印着手册，听着到了左航念检讨。他的检讨是陈天润亲自检查审核的，手写的那份还在自己桌子上摆着。

“其实我真的没想到陈天润会长这次来抓我的时候比上次晚了三秒钟。”

？陈天润听的眉头一皱，冲到桌子边上又翻了一遍左航的检讨，确认没有这句话。

“我希望陈会长下次可以改进，早点来抓我。检讨人，左航。”

守在一旁的学生会成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陈天润一脸愤怒的冲进广播室，照着左航就是一脚。

左航吃痛的喊了一声，回身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天润，献出一个灿烂的笑。

笑你妈啊！

陈天润心里窝火，揪着左航的领子拖到楼道里动手行凶。学生会成员在心里默默为左航默哀，陈天润下手其实挺狠毒的。

“你是非得一人霸占我的整个抽屉吗？”检讨一般分为两份，一份手写的一份复印的，读完之后统一交给学生会整理。

左航听着楼道里的哄闹声忍不住发笑，从高一开始他就在不停写检讨。各种各样的，打架抽烟喝酒都有，唯独没有早恋。

陈天润有点惋惜的看着左航被他把手腕按脱臼的样子，默默帮他安好手腕：“你这张脸不谈恋爱可惜了。”

左航疼得五官扭曲在一起：“会长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这算不算怂恿学生早恋？”

陈天润使坏的一按，左航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事你少打探。”

又是少打探！左航撇撇嘴表示知道了，但是改不改就不一定了。问题学生嘛，屡教不改都是正常。说白了就是和检讨有缘，双向奔赴罢了。

左航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同病相怜的人纷纷给他留下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的人莫名其妙。

陈天润示意左航该回班了，自己和学生会交代两句也回了班。左航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路过还有人叫左航大哥，听的左航笑着给他们点头致意。

“名声挺大啊，左航。”陈天润看着左航靠在班级门口上不肯进去，“怎么不进去？等谁呢？”

左航嬉皮笑脸的挑弄陈天润的衣袖，看他没什么反应，得寸进尺的捏了捏陈天润的耳垂：“想和你多呆一会。”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始终带着一股暧昧不清的感觉。惹得陈天润耳根泛红。

抬手打掉揉捏他耳垂的那只手，炙热的呼吸凑到耳边，左航埋在他颈窝说：“乖，别闹。我靠一会，一小会就行。”

陈天润纵使有成千上万个不乐意，到底也是没有推开左航：“哥？”

左航被称呼激的一颤，猛地抬起头和陈天润对视，按着他的肩膀问：“你叫我什么？”

手腕被陈天润捉住，挑眉戏谑一笑：“航、哥。”

左航心里一阵酥麻，面子上挂不住，狼狈的和陈天润告别跑回班，如同逃难一般。

陈天润抿着唇回忆手上的一抹余温，笑着往班级走。左航在座位上回忆陈天润指尖的柔软，耳朵一阵一阵的泛红。

03

“会长，左航他……”

陈天润太阳穴突突的跳，看到左航就能想到那天颈窝的人：“打架了？”

学生会的人颇为头疼的点点头，跟着陈天润找了几个闲着的人去捉左航 。

左航靠在墙上养神，地上一众不学无术的人躺在地上疼得要死要活。感觉学生会来了的时候睁开眼睛冲着无语的陈天润一笑，走过来搭上他的肩。

陈天润习以为常的指挥人把一群人抬下去，余光瞥到左航的冬季校服在雪地里堆着，而他身上只有一件薄绒卫衣。

山城的冬季已经很冷了，左航穿的一看就让人透心凉。

玫红卫衣的下摆沾着血迹，陈天润骤然蹙眉：“谁的血？不是说不让你打架了吗？”

左航欲盖弥彰的把一块衣摆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扳过陈天润的下巴和自己对视，露出一个微笑安抚：“没事的，轻伤而已。”

冰凉的指尖挨上小臂的一处还在冒血的伤口，陈天润一言不发的拿上左航的外衣，拉着他想要去医务室上药。左航却不走。

“阿润阿润，别生气了，你看看我。”

陈天润回头，看着左航用没有受伤的手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朵纸折的水仙花，笑容满面的递给陈天润。

“给你折了朵花，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少年笑得没心没肺，全然不顾冬日的寒冷和伤口的痛感。干净纯粹的站在雪地里伸手递给陈天润纸水仙。

耳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莫名的有点泛红。陈天润低下头，下巴被校服领子遮住些许，闷闷的“嗯”了一声。

左航倒是没听见，看到陈天润没有动作，觉得是自己吓到他了，讪讪想要收回手却被陈天润恶狠狠的抓住，眼神湿漉漉，有点像奶呼呼装凶的小狐狸：“没听见？我说我答应你。”

夕阳确实有点耀眼，闪的左航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直到陈天润提出要求：“你以后不能再打架犯事了，否则立马分手。”

伤口的刺痛告诉他，校医正在给他消毒，要不然他真的想过去亲陈天润两口。这点要求算什么？为了阿润他左刚这辈子不打架都行。

晚自习的教室，左航头抵在陈天润肩上听他讲题。陈天润讲着还会提问，询问他听懂没。

服了，李飞要是长阿润这副样子他早就是年级第一了！

左航心里欣喜若狂，刚确认关系就可以每天多相处一阵子，听他漂漂亮亮的阿润老师讲题。

窗外纷纷扬扬的落下雪花，轻柔的落在窗户上。桌子上摆着一盆并蒂水仙花，一旁的笔筒里卡着一朵做工精致的纸水仙。

“给你折了朵花，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心早就是你的了，人马上就是。”

――后记――

陈天润其实打算不给左航写学生评语了，但耐不住左航一直在问自己写没写。实在耐不住左航的吵闹。

有名的陈会长在桌子边上坐了一个小时，写了五六份草稿也没想出来到底要给他写什么。

抬头看表时不经意间瞥到卡在笔筒里的纸水仙，脑海里的想法一闪而过，提笔写在评语栏。自我感觉很是满意。

手册发下去当时，左航就打开看了看陈天润给自己写了什么。接连跳过他那都达到A级的成绩栏和校长评语栏。

清丽秀气的字体和陈天润一样，赫然写着一句话。

“纸水仙折的不错，人也听话了不少。”

左航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宠溺，满眼都是高兴。放学直接搂住陈天润的脖子，揽着他往前走：“走，哥给你折一辈子百合！”

南城的冬天并不是只有风雪，还有少年对青春悸动的至死不渝，两颗早在一起的心脏贴在一起度过冬季。

冬日雪地，少年相伴而行，迎着夕阳走向遥远的未来！

从此，陈天润书桌上摆着一瓶不会凋零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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