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逢午夜梦回惊醒,严浩翔总是会回忆起贺峻霖当年给他的那个拥抱。
梦境和现实交叠,贺峻霖的面孔在他眼前闪现,他能看见他很温柔地冲他微笑。但等到归于清醒时,一切就又消失在寂静的黑暗里。
时间和空间在混乱中被撕裂成为碎片,而当初的拥抱,则被一个溺水的人当作了唯一救命稻草紧紧攥住了好多年。
…… ……
“我没什么事情。”严浩翔的声音还带着重重的鼻音,说话时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委屈的情绪。
他用力把头埋在贺峻霖的腰腹上蹭着,也不管脸上的泪是否会沾湿了贺峻霖的衣服。
“差不多就行了啊,再哭下去我可就嫌弃你了。”贺峻霖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示意严浩翔赶紧松开他。
他说完后就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被他俩弄得好像块抹布。贺峻霖见状不由开口埋怨道,“你看看我的衣服!”
“我帮你洗,给你赔罪行不行?”严浩翔此刻把情绪收住了,因而当他听到这话时虽然觉得自己固然理亏,但仍然小声反驳了贺峻霖。
“你会洗么?”贺峻霖闻言露出了个怀疑的神色。他瞥了一眼严浩翔还搭在他腰间的手,骨肉匀称,手指瘦长。骨节分明干净,还白皙的漂亮。
这是一双一看就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于是面对贺峻霖怀疑的目光,严浩翔下意识的心虚道,“我可以学的。”
“你可别把我衣服洗坏了。”贺峻霖闻言拉开了严浩翔还搭着他的手,然后他直起身开始脱校服衬衣。
一中的校服衬衣和别处不同,它不是开身的衣裳,仅领口处用两颗纽扣来控制衣领的大小。衣摆被掀开时露出一截素白的腰腹,明明细到好像盈盈一握,但实际上却是柔韧有力。
严浩翔看见那地方时直接愣了几秒,脑子好像在瞬间就空白了。他呆呆望着那截腰腹愣神,等到贺峻霖把整件衬衣全部脱下,才恍然一惊回醒过来。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贺峻霖的脸,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乱碰。心脏也好像跳动愈发剧烈了,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地撞着,带着他耳根那块软肉也变得粉红了。
“你怎么……怎么突然脱衣服?”
严浩翔被他这一出操作惊得打了个磕巴,他弯腰把贺峻霖丢在地上的衬衣捡起来,又抬头看见贺峻霖已经一手拎起他搁在一旁的校服外套穿了起来。
“不是吧,你就这么嫌弃我?”严浩翔算是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把贺峻霖那衣服抖了几下拿在手里,又仔细看了看站在身前的贺峻霖。
他那件校服外套对于贺峻霖来说有点大了,肩膀上的肩线下垂的厉害,明明领口的拉链都拉到顶了,但他还能看见那本该隐藏在布料下的锁骨,以及骨与骨间的凹陷。
“衣服潮了,穿着不舒服而已。”贺峻霖把过长的袖子往上细细卷了,他低头淡淡说着,“没什么嫌弃你的意思,还有就是记得你说的话,别忘了。”
“什么话?”严浩翔疑惑问道。
“这么快就忘了吗?”
贺峻霖视线微移,落在了严浩翔手里的件衬衣上。
他开口缓缓问道,“你不是答应说要帮我洗衣服的吗?”
作者说:打开手机备忘录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三百字的存稿,狂喜,遂深夜激情码字。
作者说:一些零存稿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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