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过往的曾经

#all鑫

丁程鑫将两人带到了更偏僻的地方，翻上小山坡的时候两人还以为被骗了，直至看到一亩三分地的菜园子才知道没来错地方，就是这里。

毕竟虽然这里简陋，但好歹是有人住着，隐世高人都是这样子的，二人心里想着。

然而两人在望见那几栋破漏的小房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

但丁程鑫可没功夫捉弄他们，在他们怀疑的注视下，他直接上手敲门，嘴里还喊着：“老头！有人找你！”

“老头！开门啊！”

可敲了半天都没人回应，三人面面相聚，场面一度尴尬。

“呃……老头估计又睡着了，敲门不行就去敲墙吧。”

说着丁程鑫直接摸索到一面墙前，没有使用丝毫的力气，只是轻触了几下。

“哐当”一声，墙倒了。

准确来说是这面墙裂开后又坍塌了下来。

屋内顿时尘土飞扬，而原本在墙边的物品被散落一地的墙皮压在了地上，变得杂乱无章。

“……”

刘耀文皱紧眉头，手边还一直呼扇着鼻前飞扬的尘土，迈开长腿避免踩到地上的东西。

而丁程鑫似乎早已习惯，只是呛了几口也不太在意。

突然回头发现那位长得清秀的少年没有跟进来，他好像在那双从始至终的冷淡眼眸中看到一丝嫌弃的意味。

果然，这些人都是虚伪的。

嘴上说着什么请高人，现在却因为贫民窟的景象就止步了？难道这些不都是他们所谓的保卫世界的上层社会干的吗？

呵呵。

丁程鑫默不作声的又瞥了他两眼，随后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臭小子！不是说了不准再凿我墙了！刚砌好墙的墙！” 屋内踏上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头暴躁的胡乱穿上布鞋，披了件麻布外套就冲了出来。

看见了新面孔顿时一瞬的惊讶：“这是谁啊？诶呦呦，这大小伙子长得真俊啊！就是这嘴角咋还有伤呢？这就不美观了啊。”

“老头你正经点，他们说找驰岩，我想着不就是你嘛，所以就带来了。”

一听到驰岩这个名字，老头的脸色骤变，想要把人轰走：

“驰岩谁啊？不认识不认识，赶紧走。”

“欸？你也不是驰岩？”

但老人不回答，就这样催促他离开，直至将人推搡到墙外才停下动作，一撇眼才发现屋外还有个人，正是从未进屋的贺峻霖。

后者的眼眸上下打量眼前这不修边幅的老人，怎么看都没有高者的架势，完全不像深山里隐居的贵人。

秉承使命必达的精神，他还是问了句：“您是老先生吗？”

“什么老先生？我看起来很老吗！”驰岩瞪着眼睛愤怒的看着这个不知来处的小娃娃。

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是很好，刚要道歉，旁边的丁程鑫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后脑勺就被一只苍老却有力道的手掌重重的拍下，疼的他叫出声，立马跳出两米距离，远离莫名其妙呛了火药弹的老头。

“臭小子！赶紧送客！”

“知道了知道了！”

而丁程鑫刚要赶人，贺峻霖就又一次报出此行的目的。

听罢驰岩面部表情沉重了些许，半晌才出了声：“真是马嘉祺那小子叫你们来的？可别唬我！”

“千真万确，是马哥让我们来找你的。”

他叹口气喃喃自语着什么，谁也没有听清，只是再抬眼时神色凝重，眼神坚毅，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了句：“好！”

“好个屁！老头你别去！”丁程鑫略带着怒意的眼眸复杂，心里隐藏多年的火似是冒了出来。

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拢合复苏，过去的点点滴滴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脑海，恨意和怒火交加，先前清澈明亮的眸子漆黑。

那是他永远治愈不好的噩梦，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人！

现在要驰岩跟着去拯救他们？那谁拯救那些苦命和真正需要救助的人！？

“唉，小子你来，我跟你单独聊聊。”

驰岩示意两人稍事休息，而自己则是拉着丁程鑫靠向一边。

“你不能去！难道你忘了那些人是怎么欺负咱们，打压穷苦人家的吗！你还要帮他们？况且你也一把年纪了，有点身手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丁程鑫的态度强硬。

“我意下已绝，更何况……你的家在那里，你不应该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你该回家去了。”

“这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我亲生父母早就忘记我了，我回去是要再被他们恶心吗？”

“不，你回去不是为了你曾经的家人，而是为了你自己。”接着老头又道：“你有意隐瞒身份，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是啊，多年前丁家众多孩子中诞生个废物人尽皆知，无一不在取笑，后来被家里同辈孩子霸凌推入江河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他的亲生父母也从未派人找他，这就是那些所谓尊贵高人一等的富人干的事！”

丁程鑫讲述这一段话时，眼里的恨意滔天，是从未在驰岩面前展现的阴暗面。

“我知道你放不下恨，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恨在大是大非面前根本不足挂齿，就如那年的我一样，听到还在襁褓中的孙女在敌营被残忍杀害时的心情，原因还是因为亲友的背叛，但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撂下担子走人，我有我的职责，谁都一样。”

“……”

“行了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另一层身份，是吧？星际‘壮烈牺牲’的英雄？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可你没有。”

“……虽然不知道老头你是怎么猜到的，但我问心无愧，我的任务已经都完成了。”

“当然明白，就是想说你在星际时的初心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守护所有我们想保护的人，虽然现在除了你我也没什么认识的熟人了，但我要守的是这个世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没燃烧殆尽呢！”

越说越激昂，最后扬起了笑：“有时候还真的挺怀念当年我穿上军皮大衣的样子，胸前全是荣耀勋章！还打算一直隐居凑合过日子，直到我看到你的出现，我一眼就认出你那身气质绝非等闲小辈，说来咱俩也挺有缘的，我算是你在星际的前辈了。”

“那你还是要去吗？”

“是啊，我这一辈子还没闯够呢，总是羡慕你们年轻人有活力，我们这老身骨也不差啊！总得再热血热血啊！如果未来的哪天我真的死在了战场上，那我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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