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蟋蟀俱乐部一如往常热闹着,只是羽生又缺席了早上的训练,费尔南德兹直接逃了训练,阮南迟到半小时,剩下三三两两的学员各自练习着,在他们中间,尤翩然始终独自训练着,原因就是她拉不下脸和奥瑟求和。
尤翩然睡,睡,叫你打游戏
尤翩然看着睡眼惺忪的男生,眼角似乎还挂着眼屎,一看就是被游戏摧残了整晚。
羽生结弦:你干什么呀!
羽生结弦:你别掀我被子!
羽生结弦:尤翩然!
尤翩然你吼我?
羽生结弦被她凶狠的眼神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犟嘴,不是没事找事么。
懊恼着揪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内心认命,温柔漂亮的女朋友只是别人认为的,只有自己才知道,她很凶,对自己超凶。
羽生结弦:好了,我去和奥瑟教练沟通
尤翩然这还差不多
羽生结弦从衣柜里掏出来一套训练服穿上,然后洗漱一番,去帮自己的小女朋友解决祸事。
布莱恩奥瑟在茶厅嗟食,近年来越发肿胀的身材,显得他愈发和蔼可亲。
不知道大家心目中的bo叔是何许人,是个抱熊的可爱大叔?还是老奸巨猾的笑面虎?又或者是精明到家的商人?
硬要概括,上述都符合。
与他年少时气质忧郁,眉眼之间写满脆弱,看上去不善言辞,一脸在保守社区长大模样的白人少年不同,这些年下来,他变化的何止容貌和身材,他的整个精神气质从头到外换了一个人。
在今天已经成名的著名教练中,他无疑是运动员时期成绩最辉煌的之一,两块奥运银牌,五块世锦赛金牌,但他始终是悲情的人物。被给予无限厚望要在奥运夺金,却两次失之毫厘,希望落空之后,压在他身上不知道有多重
他生活在一个保守的年代,本人看上去也很像在保守环境下长大,却偏偏是个同性恋者,他也许本打算在柜子里一直躲着,但却因为遭遇男友家暴闹上法庭,以最不堪的方式暴露在公众目光之下,在封闭堵塞思想迂腐的年代,他受到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他见识过人性的地狱,有人说他精明,油滑,懂人心,原因不复杂的。
他到过花团锦簇的巅峰,也到过最险恶的谷底,如果你也经历这些,只要你够聪明,你也会变得和他,他们,一样。
他与这些年轻的顶尖选手相处,但又不是天然的和谐,因为他本质上依然是个严肃保守,一板一眼的白人男性,也不太喜欢小孩子。
所以他会嫌弃费尔南德兹太散漫,哪怕是中午十二点的训练也还是会迟到;嫌弃亚裔羽生结弦古怪,已经成年的男性还喜欢玩具熊,同样头疼的还有他的女朋友,尤翩然,性格倔强到完全无法掌控,有时候还需要席琳来劝解他,“小孩都这样”。
他能和这些年轻人相处与合作的关键点,大约在于“我能理解你眼里看到的世界”,这种理解是其他要素很难弥补的。
布莱恩·奥瑟:你不应该为她来向我解释她对我的冒昧
#羽生结弦:冒昧?奥瑟教练,你误会了,我来有两件事,一是向你表明,大奖赛的比赛配置我不会再保守,能上的四周跳我都会上,毕竟你看中的重中之重是平昌冬奥会,同时你也不必和一个“小孩子”较劲,她的训练时间耽误了,我的心情也会受影响的,到时候训练和比赛有问题,就不只是你现在和她怄气这样的“小事”了
奥瑟眼眸下沉,眼角的皱纹因为大笑而波动,手里的咖啡被一饮而尽,他轻巧的说
布莱恩·奥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女人怄气,况且她是那么优秀的运动员,我只是在想,你到底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还会不会因此退让
#羽生结弦:奥瑟教练,我庆幸你是商人,运动员,而不是…
他顿了顿,秀气的眉毛因为思考纠结成一团
#羽生结弦:一个心理学家
布莱恩·奥瑟:OK我可以,也请她不要犟了,如果你们都把话说明白,我也不会天天猜你们想什么
白纱窗前,尤翩然和李子君通着电话,她曲起双腿,坐在飘窗上。
李子君:我抽到的是俄罗斯站和中国站
李子君:你呢
尤翩然首站和法国
李子君:你又要去虐梅娃啊?
尤翩然不是,我只是想提前适应总决赛的冰场
李子君:你也会紧张吗?
尤翩然子君,我是个人,会紧张很正常
尤翩然看着金沫洋的电话进来,急匆匆挂断她的
尤翩然我有电话进来了,先挂了啊
金沫洋:打听到重磅消息!梅娃要转组了
尤翩然跟我有什么…,等等
尤翩然她是想来CC吗?
金沫洋:没错!
金沫洋:不过她真的很对不起面姐对她的栽培啊,她可是真拿她当亲生女儿教的啊
尤翩然你又不是梅娃,你怎么知道面姐对她一定很好呢
金沫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金沫洋知道她不会说模糊其词的话,但要真说出来,就是她清楚的知道些什么。
尤翩然她的教练现在又找到一位比她更有天赋的选手,她自然就被暂时搁置了,不过这位扎吉托娃倒是很有意思
金沫洋:在你眼中,任何初出茅庐的选手都很有意思是吗?
尤翩然我对一切新事物都觉得有意思,相比较梅娃,扎吉托娃的实力才让我上心
金沫洋:你这个大魔王也会有忌惮吗?
尤翩然不是忌惮,是必要的担心,毕竟我不想当西西弗
尤翩然他那痴傻的努力,让我觉得无趣
金沫洋:担心她做什么?以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吧
尤翩然现在不会,平昌呢?
尤翩然图特贝丽泽可是很想帮她升组呢,因此梅娃而不高兴,她害怕这个小师妹超越她,逆袭平昌
金沫洋: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尤翩然先不说了,可以的话,美国见
金沫洋:OK
尤翩然褪下灰色的家居服,套上白色的训练服,拿着便签本去了训练场。
布莱恩·奥瑟:尤翩然!过来
尤翩然奥瑟教练,有什么事吗?
她卷起一小节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腕,迅速扎了一个丸子头。
布莱恩·奥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尤翩然说实话,有
奥瑟心头一震,随即又缓过来,毕竟她一向坦然。
尤翩然放下冰鞋,在众多学员练习下,和奥瑟谈论起来。
尤翩然为什么世锦赛不让结弦上两个四周跳,却转眼让费尔南德兹师兄跳了?
尤翩然还是尤翩然,除去年龄的增长,问问题的方式还是一针见血
布莱恩·奥瑟:羽生在全日的左脚韧带损伤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上两个四周,难道要为了短暂的胜利去换取一生的伤痛吗?
尤翩然冠冕堂皇
布莱恩·奥瑟:尤翩然!你当我听不懂是不是!你怎么就和羽生一样偏要当个刺头?
尤翩然如果奥瑟教练尊重他,我也不想这样做,可你把世锦赛的失利归责于我和他的感情,不觉得很牵强吗?
布莱恩·奥瑟:牵强?那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妥协于我
尤翩然圆眸愣住,随后脑子牵扯到当初很严重的退赛问题,张可欣为什么会退出国家队。
布莱恩·奥瑟:你以为他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布莱恩·奥瑟:如果不是答应我要在大奖赛夺冠,何必“放弃”这届世锦赛,选择降低配置
周遭气氛凝重,尤翩然想不到是这样的原因,她蹴蹴然转身开始训练。
脑子里胡乱成一团,接下来的训练也就被分散了注意力
一下下重重摔倒又爬起,让场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无疑认为她今天有些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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