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杀死那个杀手:死不瞑目

韩珍娜转头，终于鼓起勇气对视张泽禹的双眼。他的眼睛像漆黑的夜空般，波澜不惊，看不到丝毫的情绪。一潭死水一样的眼睛，即便眼型是漂亮的，也看不出一丝灵动，反而分外成熟，怪不得这么冰冷无情。可他又生得极美，任是无情也动人。

恍惚间，“砰”的一声，韩珍娜连忙转头向外望去，左航背对着她，手依旧保持着扣动扳机的动作。左航的对面是其中一个张泽禹的同伙，胸前的黑色心脏被子弹射穿一个洞，流出来的液体不像是血，更像是纯黑的墨汁。那同伙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左航，另一个同伙也怔住了。不一会儿，心脏被射穿的那人直直地往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地上，良久，还是没有爬起来。他大概是死了，死不瞑目。

韩珍娜你的同伙死了。

韩珍娜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张泽禹：没关系，我从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命。

张泽禹一脸的云淡风轻，手指轻轻敲击韩珍娜的肩膀，就好像把她的肩膀当做键盘一样。

韩珍娜他们的心脏是黑色的。

韩珍娜一看就是一群坏蛋。

张泽禹嗤笑一声，捏住韩珍娜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脸，凑近她，轻声说道。

张泽禹：你说的话总是充斥着几分天真。

张泽禹：我记得左航小时候说他喜欢拽一点的姐姐，怎么长大了以后能看上你这么个傻子一样的人。

韩珍娜抿唇，用垂眸来掩饰自己的无语。她怎么就傻子了?

韩珍娜因为我漂亮年轻又多金。

张泽禹：是吗？

张泽禹凑近韩珍娜的唇，猝不及防地吻上，韩珍娜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伸手去推他。

韩珍娜你神经?

韩珍娜赶忙擦自己的嘴，看起来嫌弃张泽禹嫌弃得不行。

张泽禹不屑地一声笑，松开捏住韩珍娜的手，偏头向窗外看去。

窗外，左航正一脚往那同伙肚子上踹，险些被拽住脚踝拉倒在地。腾出手来一撩自己的头发，抡起棒球棍就往那同伙身上打。同伙倒在地上，左航趁机坐在他身上，一双手死命地抓住那黑色的心脏，想要直接捏爆。

左航：你真他妈该死!

手上继续用力，同伙神情痛苦极了，白眼往上翻，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很快，眼睛一睁，瞳孔猛地放大，不再有动作，似乎是断了气。

韩珍娜打开车门向下走去，完全无视车上张泽禹的存在，双臂张开迎接左航。而张泽禹什么动作也无，那副笑容从始至终挂在脸上，恨不得靠一个表情笑烂自己的脸。

韩珍娜做的好，亲爱的。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后面本该死去的同班却悄悄站起来，面色狰狞，怒目圆睁，准备直接扑到左航身上。

韩珍娜目睹了这一切，可是手臂却不受控制，将左航搂得更紧，嘴角竟也不自觉地上扬。想张开嘴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一样，什么声响也无法发出。

韩珍娜内心：!

韩珍娜内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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