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捷与第一次“遥遥”相见

在青娘的照料下，南乔和少商相互扶持又过5年，这时南乔17岁，少商15岁。

城外，传令兵扬起手中红旗，大叫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进城后，传令官沿途大喊：

传令官：陇右大捷！大军凯旋！

不多时，城外48架建鼓齐奏，72名官员和144名兵士站立左右，9名内官站在中央，迎接黑云一般的大军。

“凌”幡高高矗立，“凯旋之际，天地为之色变”，将士们威风凛凛，为首的少年将军竟是难得的儒雅俊秀。

待大军停下，为首的内侍笑眯眯向前，宣道：

曹常侍：凌不疑听诏

少年将军翻身下马。

曹常侍：制诏前将军凌不疑，斩将破军，制胜千里，荡贼寇之威，平干戈之事，经此一役，天下初定，功勋尤著，今封凌不疑光禄勋副尉，统领羽林卫左旗营，另总领北军五校之越骑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特赐带剑履上殿上朝不趋，赞拜不名。

凌不疑：臣，谢恩！

曹常侍：凌将军请起！将军接招吧！

凌不疑起身接招，将诏书递给了梁邱起。

曹常侍：听说将军回来，圣上一夜未眠，他本欲亲自来迎，被御史左大人给劝住了。

曹常侍说罢，将一旁的车服递向凌不疑。

曹常侍：凌将军，赶紧换上圣上赐的车服，咱们先行回宫，圣上亲自设宴为您接风。

凌不疑接过车服，帅气披上。

凌不疑：转告圣上，臣收到要案信报，待处理完之后，便回宫陪圣上用膳，届时，臣会亲自向圣上请罪。

凌不疑：出发！

曹常侍：这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郊外庄子里，少商和南乔正在读书写字。

门外喧闹无比，仆从们疯狂敲门，扰人清闲。

李管妇：还有半月，家主便要归来，快将三娘子和四娘子带回家中！

程南乔左右今天这书是读不成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仆从：是！

程少商：原是父亲母亲要回来了，才急吼吼寻我们回去，好装装样子！

程南乔好了，乖嫋嫋，走吧！

少商点了点头，冲着南乔笑了笑。

凌不疑带着近卫在郊外山头俯视山下的庄子。

梁邱起：少主公，抓吗？

凌不疑：不急！

梁邱飞：那老媪准备上马车了，看来董贼应该不在马车上。

梁邱起：你那眼神可得再练练，哪来的什么老媪，明明是两位小女娘。

梁邱飞：哪家府上的小女娘，穿的如此粗陋。

少商准备上马车时，看到马车旁清晰的脚印，直至旁边草垛，便伸手扯了扯南乔的胳膊，向她示意底下的脚印。

李管妇见二人神色，焦急说道

李管妇：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赶紧上车！磨蹭什么！

南乔冲少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牵着少商的手上了马车。

仆从：这车上怎么一股汗馊味。

仆从：这味道最重！莫不是李管妇身上的她个下人倒是懂得享受！真不把女公子放在眼里！

李管妇听见女侍从的话，更加焦急，大喊

李管妇：快走！快走！

少商和女仆从低声交谈道

程少商：这不是李管妇身上的，是多日未洗澡的男人味。

程南乔哈哈哈，我的嫋嫋，可真是聪慧！

仆从：男人？男人是什么味？

程少商：臭味。

凌不疑见马车欲走，转身下山。

梁邱起：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马车行走路上，凌不疑带兵拦截，南乔和少商均是一疑。

李管妇：将军，拦住我们何事？

梁邱起：奉朝廷指令，捉拿嫌犯！来人，搜马车！

李管妇：慢！车上乃是程始程校尉家三娘子和四娘子，再无旁人了！诸位将军，我家女公子尚未婚配，怎好轻易让男子搜车！

程南乔李管妇住口，吾等既是武将家眷，更当听令行事，岂能耽误诸位将军公务！

程少商：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

南乔微微敲了敲少商的头，笑着说：“你呀！你呀！嘴里不饶人！”

凌不疑听一温和一俏皮的声音一前一后地回话，顿觉有趣。

凌不疑：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程南乔既是朝廷捉拿要犯，吾等自当听从。做事不亏心，自然敢。

程南乔将军稍候，女郎们戴好帷帽便下车来，好叫您查看。

那温和的声音再次传入凌不疑的耳中。

凌不疑看着两位女娘和两位仆从下车，示意兵士上前查探。

手下士兵登上马车四处查验，下车摇摇头。

南乔示意少商和青娘站在原地，自己走向凌不疑。

帷帽遮住了南乔，也遮住了凌不疑。南乔只隐隐约约看着面前挺拔的身影，行礼之后，说道：

程南乔将军，车上无人，可草垛说不定有人呐。

说罢，带着笑意假装随意说道。

程南乔天干物燥，这草垛可要远离火种才是。

李管妇见南乔这样说，着急阻拦道：

李管妇：将军，我家女公子胡言乱语，千万不要当真啊！

凌不疑示意手下前往烧草垛，李管妇大喊“烧不得，烧不得”，被两名兵士押住捂嘴。

火烧起来，董舅父慌忙跑出来。

凌不疑盯着南乔的帷帽看了两眼，说道：

凌不疑：放行！

南乔让少商先行上马车，和凌不疑说道：

程南乔将军，这李氏如此作为，想来是知情者，不劳您回程家捉拿，就在此处一并带走吧。

李管妇：三娘子！你！

凌不疑：不过一仆从，带走！

程南乔多谢将军！

凌不疑：谢？

南乔不语，只是行了行礼，上了马车离去。

董仓管：啊！啊！啊！这！这！这！

董仓管：你们是不是误会呀？

董仓管：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董仓管：我是程始程校尉的亲舅父，念及都是军中同袍的份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梁邱飞：刚才当真是程家娘子的马车，你当真是她们的亲舅爷？

董仓管：千真万确啊！

凌不疑盯着程家马车远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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