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回篇：理想国

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我的理想国。

——羽生结弦

仙台冰场

许肆：“准备好了吗？”

羽生结弦：“嗯”。

我闭上了眼睛，钢琴键摁下去的那一刻，熟悉的曲调从指尖流淌开来。

我偶尔望着冰上他的身影，似光随行。

『叙一』这首曲子原本表现的是肖邦强烈的爱国之情，幻化在结弦身上，变成了一股强大的英雄无畏主义。

悲壮的基调霎时跳跃，间杂着抒情的部分奋力滑行，奏鸣曲式，缓慢而沉重的上行，分解了和弦，大幅度下行的切分音式的延长音，延续了情怀的激烈悲壮。

是我的错觉吗？

他的脚踝……

在3F衔接4lo跳跃时，好像踉跄了一下。

羽生结弦：“嘶…”

强忍着，坚持了下去。

最后三指交错，音乐结束。

羽生结弦：“啊，怎么样？”

羽生喘息着向小肆滑过去，正准备抚摸她头发的时候，女孩蹲在了他脚边，攥住自己的冰鞋仔细检查着什么。

羽生结弦：“小肆”。

羽生害怕自己的冰刃会伤着她，蹲下来与之平视，温柔地询问她。

羽生结弦：“你怎么了？”

许肆：“这里，疼吗？”

羽生本能地痛吟了一声。

他的小肆不亏是医生啊，骨伤的位置都判断的如此好。

羽生结弦：“嗯”。

许肆：“钝痛还是阵痛？刚才伤的？还是之前伤的？”

羽生结弦：“忘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连伤痛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许肆：“松鞋带，脱鞋子”。

羽生结弦：“小肆你怎么随身都带着止痛药啊？”

听到他这一问，我彻底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是豁达，他是可以忍耐，他是强大了……我呢？要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跨过这个坎。

许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受这样的伤”。

我倒出些药油，把他的五指袜往下捋了捋，看着红肿的脚踝主关节，心疼之余，又有些无奈，我知道他是最不想受伤的那一个，方才我不该那样说的。

羽生结弦：“我知道的”。

他温暖的指腹划过我的眼角，接下要落未落的那滴眼泪。

羽生结弦：“我保证听你话，在去平昌之前，都听你的，好不好？”

许肆：“每次都是这样”。

我委屈，带着些气恼娇嗔。

每次已经受伤了，他才这样信誓旦旦地宣布，他会好好听话。

羽生结弦：“小肆啊”。

许肆：“干嘛？”

我给他的小五指袜捋好。

羽生结弦：“你看，下雪了”。

仙台这个季节飘雪，很正常，只是看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近距离得一片一片落在树叶上，还是恍惚了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在窗户前看了多久，我甚至思绪飘远到天堂的爸爸是不是也在这里看过这样一场大雪纷飞呢？

忽的，刚转身，光与亮袭来，是闪光灯。我缓缓睁开眼睛，结弦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他在笑，笑着还举起了手里的ipod。

羽生结弦：“初雪就应该拍照啊~”

他的眼本身就带着那么一点魅惑，而他又那么深情，就好像要把我慢慢的给融进自己的温柔漩涡里去。

羽生结弦：“小肆，我问你一个问题”。

许肆：“什么？”

羽生结弦：“我们初中毕业那年盛夏，你是不是低声说过——我是你的乌托邦？”

轰！

过往记忆笔记不停翻歇，指导停留在了那一页。

好像有的。

羽生结弦：“你知不知道？我们想到一块了，那时的我，就早已知道你才是我的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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