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篇：抓脚踝

假装不在意才是最严重的占有欲。

——羽生结弦

简单吃了一顿便饭，洗漱好后他把我带到了一间客房，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我尝试着扯了扯他的衣袖。

许肆：“结弦，你可以帮我先松开吗？”

心率测量的机械声又响了起来，他回过头来看我，我看了看牵扯的绳带。

这次，好像是他的心跳加快了。

羽生结弦：“先进来”。

羽生结弦：“进来我帮你解开”。

他这样说着，我跟着他的脚步进到房间，房间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应该是由美妈妈方才收拾好的，仔细一嗅，还有一股他们身上常有的香味，结弦在帮着她松开。

许肆：“结弦，你们家里平时会熏香吗？”

羽生结弦：“……”

眼见他不打算理我，我讪讪笑了笑，无奈之下，捏了捏床上的垫子，很柔软。

羽生结弦：“是柚子皮和薰衣草的混合味道”。

许肆：“嗯？”

是反射弧太长，还是故意的？他最后还是回答给我听了，就是声音里带着我不太喜欢的不耐烦。

许肆：“哦”。

羽生结弦：“是你当年种的满天星全部枯萎了，救了几次也没救活，妈妈在那里又种了薰衣草，竟然生长的很好”。

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他，眯眯眼笑着和我解释数学题的模样。

人啊，最不能的就是比及当下，思及回忆，我这样想着，就怕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在他面前没有出息的哭出来，低头看地，看到他有些五指袜上有些红肿的脚踝。

许肆：“结弦，你的脚踝又伤着了吗？”

我小声地问。

羽生眼里只起了一丝波澜，他很平静地说。

羽生结弦：“小伤而已”。

许肆：“怎么能是小伤呢？”

身为医生的心理阴影，就是最受不得别人缩小自己的病痛，况且他不是别人。

我从床上滑落下来，蹲在他腿边，正想握住他的脚踝看看伤势，就被他移动着躲过去。

羽生结弦：“你干嘛？”

许肆：“我看看”。

只这三个字，羽生就像是电流击过，顿在原地，无法动弹，我依然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正准备站起来和他解释，就被他牵过胳膊扑倒在床上。

许肆：“结弦！”

刚刚才解开的带子又被绑了起来，他把我的双手系好凌空在床头。

许肆：“……”

一把攥住我扑腾的脚踝骨。

羽生结弦：“为什么？”

许肆：“什…么？”

羽生结弦：“小肆呐…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他很悲伤，悲伤自己的骄傲在她的面前不值一提，假装不在意一点没有用，假装不在意她才是最严重的占有欲。

突然起身，整理好凌乱的睡衣，回头看着床上她一眼。

羽生结弦：“心率带，你向左移动就可以解开，今晚，请你好好想想，我等着你给我一个答案”。

我呆在床上，紧紧攥住床边的枕头。

答案。

要给他一个什么样子的答案，才可以弥补这两年多以来所有的亏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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